第1020章 世事如连环,环环不可解30
苏晴深,我真的很想你。 你一定要等着我。 三年很快就会过去。 你要等我啊。 请你一定等我。 ※ 苏晴深还是习惯性把窗外空调滴水的声音误认为是雨声。 因为窗帘一直是拉着的,所以猜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苏晴深会这样对顾清浅狡辩。 白天还一直是朗朗乾坤,傍晚时候也是好天气,怎么可能现在就下雨了呢。你就是喜欢想当然。顾清浅才不会理会苏晴深的无理取闹。 你若说他是故意的,那还真是说对了。顾清浅某时候也会十分孩子气的和苏晴深斗气,惹起苏晴深气得满脸通红。然后他就在心底哈哈大笑。当然只能在心底了。想要火上浇油,也得审时度势,凡事太过总是不好。这点顾清浅记得十分清楚,所以招惹自己的女神生气也得适可而止。 但是,有一点顾清浅着实是误会了,苏晴深其实每次并没有真的那么生气,就像顾清浅有时候喜欢突然变着法儿招惹一下苏晴深,苏晴深有时候也喜欢没事挑逗一下顾清浅的耐性,比如,她有时候会兴致勃勃地把一件事情说到高氵朝部分,然后又戛然而止。在这里短暂的几秒钟,顾清浅还沉浸在她的述说里,但是这安静的气氛,也很快被打破。“下文是什么?就这样完了吗?”顾清浅问。 “暂时就这样吧。”苏晴深总是显得很沉得住气。 “……你故意的?”顾清浅问。 “你看我像吗?”苏晴深说。 “完全就是的。” “还真是这样。” “……” 轮到顾清浅无语凝咽。“那下次什么时候再告诉我?”顾清浅比较关心这点。 顾清浅并没有考虑到苏晴深有时候只是和他闹着玩而已,他会想得比较多。因为她总是认为苏晴深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大喜欢开玩笑的。若是需要再深沉一点的理由,恐怕是苏晴深的性格,谁都认为她一直都是那么快乐的人,也几乎极少和人说起她的心情。要说的话也是开心开心。没有其他。 现在好不容易像倒水一样把事情说出来了,顾清浅自然是喜不自禁。但是只说到一半儿,不只是扫兴那么简单,顾清浅比较担心苏晴深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还不能和他说。 因为深爱着一个人,所以不能容忍自己在她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 苏晴深自己大概也记不得那些到底和顾清浅说了多少个“以后再告诉你的故事”,因为那些都是真真假假参半的事,有时候是真的想要全部告诉可是却说不出口,有时候是真的只想告诉那么一丁点,让他记在心里什么时候再来问自己。 可是顾清浅却是都记着的。他的记性本来就很好,再加上他是非常严谨的人,所以为了防止自己可能会不小心不记得,还特意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好苏晴深说过的未竟的故事。 都以为还会有后来,都以为真的下次就会知道后来的故事。 都是这么想的吧,人生漫长,总是还有个以后在等着。 一个人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记,那么每天都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苏晴深在电影里看到这句话,恨不能把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她不知道她的那些算不算是烦恼,但是她是真的不快乐,怎样都不快乐。 SQ大人在恋歌里说,失恋是一种成长,也许你曾经不知道如何去爱,而有人刚好教会你如何去爱。可是,最后他却不爱你了。所谓爱情也许只是一厢情愿。谁坚持的比较久,谁就输了。两个人谁比较认真,那就意味着自愿交付了一把匕首给对方,生杀大权都悉听尊便。 苏晴深曾经对王子玉说过很多道理。说完自己都是诧异不已。看起来好像是什么都知道。直到最后才知晓其实道理是谁都知道的吧,只是做起来老是觉得力不从心。 王子玉说她最怕的就是动心,一旦动了心,就说什么都晚了。 苏晴深那时候还不知道她和时雨的事情,只是隐隐觉得也许王子玉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但是结果也许不那么美好,所以她一直没有过多去问其中具体。有好多事情都是在事后后悔,苏晴深有时候想假如早点问问她,最后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满心煎熬了,其实谁也没有错。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是这样子。 但是我们依然无能为力。 不只一次的相信,时间是最伟大的魔法师。那些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但是当真是我的记性太好太好吗?为什么你的脸你的声音你的笑容至今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也没有特意去想你,我也没有也没有努力去忘记,我只是这样生活着,和从前一样,又有些不一样的方式生活着。 甚至,我还怀念从前那些无话不谈的朋友,怀念童年时的单纯美好,怀念你与我相遇的时光,怀念能够称之为我们的一起的岁月。 我以前还勇敢的对人说过一番话,我说,凡事都不能够轻易交给时间去定夺,那样其实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人是主观能动性很强的生物,所以应该把一切抓在自己的手里。想忘或者不想忘记都是在于自己的耐心,这些的关键都是在于你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 说的时候振振有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哈哈,现在回头再想想,对那时候的自己还真的很佩服啊。冷不防想起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俗语,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能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吧。 换言之,那时候真是天真得令人惊讶。 时光流转,现在能做的只是迎着时间的步伐,不停地,向前走去,毅然而决然。 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再问这些根本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失去的便是永远失去了,得到了也未必就真的属于你了。在明显的界定里,不可预知的因素永远有资本将你所有的骄傲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