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过程
接下来一段时间，灰暗一边拖着夏言赶路一边给她传授阵法。 这段时间里面，连夏言都觉得自己学阵法像是开了外挂，虽然她嘴上倔强争辩说自己不猪，可她心里知道实际上自己的脑子真的不是那么可以，就拿大学时考高数这个证明脑力的事件来说。 她平时明明很努力很认真，可那些什么推导啊积分啊连续啊离散啊极限啊还是让她一个头比两个大，明明背了那么多，考试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要不是最后十分钟威胁旁边的眼镜学霸**丝男说“不给我抄两道我就扑过去然后诬陷你和我一起作弊。”肯定过不了关。 有鉴于这一类事例，夏言实际上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当她学一样东西这么快这么上手的时候，自己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原来那个自己。 思来想去之后，夏言觉得自己学阵法这么神速应该有下面三个可能。 第一，阵法和灵力挂钩，无心恰好告诉过她，她心脏里的宝物“风羽”（其实是玲珑心碎片，无心瞎掰叫做风羽）蕴含有灵力。 第二，她从无心那里学会控制“风羽”的“风羽空灵诀”，所以她能直接借用灵力催动阵法，这样一来事半功倍，跳过了道力转灵力属性的那一大步。 第三，自己真的开窍啦！变成了一个聪明人！ 具体原因是不是这三点，是不是或许还有其他点，这些都还不好说，但对于夏言认为的这这三点，除了第三点，也就是她觉得自己变成一个聪明人这点以外，不得不说前面两点都很有道理。 就因为阵法用灵力催动更加简单，更具神效，而且夏言又从无心那里学会了cao控玲珑心的法诀，所以她借用玲珑心的灵力运转阵法，直接跳过了自己的道力和灵力之间的隔阂，走了捷径。 对于这点，灰暗也很奇怪，不得不问夏言：“为什么你用阵法的时候，力量有点怪，好像不是道力，而且，你的力量为什么源源不断，画了那么多个阵居然一点都不累，力量还是这么充足。” 被灰暗这么一问，夏言心里一惊，记起无心说过的话，要她一定保密她心脏里的“风羽”，就心想：“糟糕，暴露了！无心说过我的心脏被面具人打烂，是风生用他的至宝‘风羽’帮我将心补救完整，还特地教我法诀隐藏这个宝物，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瞒过这头狼……” 想罢，夏言假装有理有据地说：“我们修道人被阵法影响了所以道力就不像道力啊，你们妖怪不也一样么？” 灰暗说：“这个是有点道理，可……我开始学阵法的时候，光是画一遍这些符纹就会耗光妖力，几乎虚脱，你为什么……” 这个问题夏言就没有道理来回答了，只能强词夺理说：“我……我身强体壮嘛！我一顿吃五碗饭，你一顿就吃青菜萝卜，区区一头狼居然挑食不喜欢吃rou爱吃素，像你这么奇葩的狼我真是被你亮瞎狗眼。” 灰暗皱眉说：“这……这和吃饭吃素还有关系？” 夏言说：“就有关系！事实就是这样，我吃rou吃五碗饭，所以画一遍符纹还有力气，你吃素不吃rou，画一遍就累趴地上！” 灰暗当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逼近夏言说：“你别岔开话题，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夏言被逼得有点心慌，不过灰暗不好糊弄她也不好弄，所以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就说：“我……我是修道人，我们这一派有特殊的方法回复道力，这个也是秘术，我不能告诉你。” 灰暗盯着夏言问：“真的？” 夏言说：“真的真的！” 灰暗问：“真的真的真的？” 夏言说：“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灰暗问：“真的真……” 夏言一推他，说：“真果粒那么真，你给我走开，我要学第二个阵！” 连推带蒙总算昏过去，夏言心里暗想下次一定要更加注意，不然她“美女无罪，怀璧有罪”，别人知道她心里有风生那种妖怪的至宝还不拼了命来挖她的心？！ “幸好有无心！现在想想他也不是那么无心，还挺有心……” “唉！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是不是来追我来了。” “好想他追过来，证明他在乎我，又好不想他追来啊！这里危险。” “他到底来不来呢？” “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只狼手上逃出去啊……” 夏言在学阵法的课余时间想了很多很多，她不是那么没心没肺，远方的无心来找她，她好想他来找她，又不想他来找她，真是好为难好纠结好烦躁…… 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烦躁，夏言偶尔也逗逗灰暗这头大灰狼，有时候还和他走走心，谈谈话，通过走心的谈话，夏言发现灰暗其实没有那么灰暗，并不像她原来认为的那么坏。 灰暗说他是纯北境的妖怪，从小在兽王宫长大，说他是兽王的得力助手（夏言说是得力狗腿），从小到大除了杀妖怪和杀修道人没有其他娱乐活动，社会接触面比较窄，没什么心机（夏言说是没什么头脑），没什么学识（夏言说看得出来）…… 了解灰暗的平生之后，夏言说：“其实你很单纯，我也不想为难你，如果你放我走，我们还能做朋友。” 灰暗说：“不行，抓你是兽王的命令，我必须做到。” 夏言又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小是受过教育的，很有社会阅历，心机也很高，你这种情况在我们人类社会里面的话，一般在一些电影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面会出现，也就是你被你们的兽王大魔王洗脑了，成为了他的高级狗腿子，一般你想要获得幸福获得自由就要叛逆，和我这种女主角站在一起，弃暗投明，浪子回头金不换……” 灰暗说：“你错了，现在你也成了兽王的人。” 夏言问：“为什么？” 灰暗说：“他是我师父，我是你师父，他是你爷爷师父！” 夏言一皱眉，点头说：“呵呵……你是好有道理，呵呵呵，我也好想看看那位爷爷师父啊。” 灰暗看着前方，说：“不远了，你就快能看到！” 夏言说：“什么？！” 灰暗说：“兽王宫啊！我们走了这么多天，就快到了。” 夏言赶紧跑到灰暗身边，左手遮在眉骨上搭个凉棚，踮脚向远方观望：“哪里哪里？” 灰暗看着夏言，笑问：“你不跑了？” 夏言一惊，假装不明所以，反问：“什么跑不跑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灰暗说：“一路以来你不都是想跑么？拜我做师父，帮我打妖怪，跟我学阵法，其实都是在找机会逃跑吧。” 夏言心里想：“这家伙一点都不简单，心思都和那头狐狸精差不多细，不好多对付” 嘴上说：“没有的事，你不要冤枉好人，我很容易因为被冤枉就翻脸的。” 灰暗呵呵一笑，说：“是嘛？那随你什么说了，反正你走不掉，王宫就快到了！” 说完，也不管夏言还要唧唧喳喳说一堆，一爪子抓住夏言的手，原地一蹦，直接往传说中的兽王宫的方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