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抓药吃
夏言这个小房子位置很好，逛街很方便，穿过几条弄堂，走过一座桥，一段路，外面就是现代闹市。 她和无心脸上都贴着OK绷，身上不同程度缠绷带，两个人搀扶着走，让街头街尾的大妈议论她们小两口昨天晚上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或者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世风日下，老公老婆打成这副样子，父母怎么教的！ 当然也有识货的人觉得她们这对难夫难妻好有爱。 夏言听到各种流言蜚语暗地里偷笑，觉得自己好像谈了恋爱，无心却面无表情，夏言抱怨说：“你有没有情调？” 无心说：“我要注意附近的修道人。” 夏言别了无心一眼，还是怪他不懂情调，不过…… 看着附近的景色，弄堂，老建筑，小河，柳树，拱桥，夏言发现真的很美，实际上，她这栋小房子是她的爷爷留下来的，房子以前是爷爷工作的地方，去世之后奶奶为了避免睹物思人就将房子封锁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和夏言住在郊区乡下的房子。 夏言的爷爷在她出生那年就去世了，对爷爷没有印象也谈不上感情，为数不多的认识是来自她奶奶的说道，奶奶一直崇拜爷爷是当代玄学大师，推拿正骨，测字算命样样精通，夏言一直认为爷爷是神棍，不过现在看来…… 从爷爷选择的这个老房子和附近的风水看来，爷爷的品味还是很高的。 这个在市区里的小房子夏言还是第一次住，这几天都忙着收拾，搬家，对附近还是很陌生。 看着周围别有风味的老建筑，很有外滩那边南京西路那条老街的味道，夏言猎奇地看四面八方，忽然扯无心的手臂大呼小叫说：“你看！你看！” 无心以为是修道人，警觉道：“哪里？” 夏言指着河面，说：“那里！那里！” 无心看过去，河面上一只白色水鸟正骑着另一只白色水鸟推来推去，明显正在配种…… 夏言激动说：“鸭子！你看！鸭子！市区里竟然也有鸭子！” 无心白了夏言一眼，哐当一下直接敲头，夏言抱头痛喊：“就是开个玩笑！就是开个玩笑！为什么打人！为什么打人！” 无心揪住夏言的衣领像是揪一只白兔，夏言忍着痛强辩我不要和你走，抬头却看见…… 一个招牌——周强东中医馆！ 周强东中医馆一定有中药卖。 无心说：“卖中药的，找到了。” 夏言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居然有一个中药铺！” 无心将夏言拖进去。 这个周强东中医馆真是特别特别，看不到大夫，抓药的居然是两个小孩，一个男小孩，一个女小孩。 夏言可爱的问人家：“你们都不上学吗？这么小就学抓药啦？” 男小孩回答说：“我们不能上学。” 夏言还要问为什么，无心触动留在夏言脑海中的妖力元神，传音入密说：“你是有多笨？这个男孩是瞎子，那女孩是聋子！” 夏言心惊，仔细观察，果然是那样，忽然为自己的无礼和鲁莽感到懊悔，赶紧低声下气，真诚向两个孩子说：“对不起，jiejie不知道……” 男孩盲着眼睛摇头说：“没关系，jiejie哥哥要抓什么药？” 夏言赶紧从怀中将无心出门时写好的纸条交给男孩，男孩微微一笑，并没有接，夏言还想为什么，无心一直知道男孩是瞎子看不到，将纸条抢过来交给女小孩。 夏言这才反应过来，男小孩是个瞎子，看不到纸条上的字，女孩子是聋子，看得懂纸条上的字，所以他们只能分工合作。 女孩子看了纸条上的药材，把药材们的名字一个个念给男孩子听，然后，男孩子用鼻子闻，女孩子用眼睛看，几乎在相同的时间抓出了两副药。 男孩子说：“这副药是哥哥的，这副药是jiejie的。” 夏言挑了挑眉毛，说：“为什么我也有？” 男孩子说：“你的纸条上是这样写的。” 夏言看向无心，无心说：“你也要吃药。” 夏言一想，明白了，说：“哦，你是不是偷偷关心我？给我也写了一副药方？” 无心不做言语，扭头看向旁边，夏言偷偷偷笑，男孩子说：“jiejie，你有这样的哥哥，真好，他能给你写药方，我也很想自己能写药方。” 夏言说：“你有这位meimei这样的伙伴才好，你年纪还小，只要努力一定能够能成为好医生的，到时候就能自己开药方了呀。” 男孩子有些腼腆地笑起来，夏言又问：“对了，我们这个中药的方子开得好吗？” 男孩子说：“具体要我们师父来看才知道，不过我觉得两个方子无论是用药还是用量都非常适当，药材的搭配也很特别，要有高超的医术功力才能开出这样的方子。” 夏言连连点头，向无心说：“原来你还有这手本事啊！” 突发奇想在心里和无心交流道：“你有没有什么秘方给这男孩和女孩治瞎子和聋子？” 无心冷冷一笑：“我有个秘方治你脑子。” 夏言打了无心一掌，噘嘴说：“我跟你说认真的，你看他们那么可怜。” 无心径直走出药店，夏言在后面追，不往向男小孩和女小孩说拜拜，追上无心，说道：“你是妖，你有能力的，你看他们那么可怜，你治好他们又怎么样？” 无心说：“我是妖不是神，神也不是万能。” 夏言说：“你是无能，要是我是你，肯定能治好他们。” 无心说：“不用你治，他们自己会好的。” 夏言皱眉问：“什么意思？” 无心说：“以后，那个男孩会找到办法治好女孩和他自己。” 夏言惊奇道：“这你都能知道？” 无心说：“我能看到有些人的命格。” 夏言说：“最后他们会怎么样？” 无心说：“男孩会娶了女孩。” 夏言拍掌说：“哇！好有爱啊，除了这些，你还能看到什么？” 正好这时有一个老太太提着一袋橘子迎着他们的面走来，无心说：“也会看到人什么时候死。” 夏言看了一眼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老婆婆，问无心：“是她吗？” 无心说：“她就要死了。” 夏言转身看向老婆婆佝偻的背影，仿佛自己也看到了婆婆的死亡，刚要向无心说：“那你救……” 无心打断道：“没用，我救了她又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她去死，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夏言听罢，转头看背影佝偻的老太太，仿佛看到她的无助，忽然觉得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