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不要看见你的背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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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舞在温云馨面前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后，就因为精神不济，彻底陷入了沉睡。

    等再度醒来，她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下室囚牢。

    眼前的房间布置都很眼熟，正是墨晟泽当初买给她的那欧式简装风格的高档公寓。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虽然不长，可留下的都是美好温馨的记忆，这种美好在此刻回忆起来，却让她更加心如刀割。

    苏舞慢慢坐起，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她的体变得虚软无力，脸色也带着不健康的苍白。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苏舞环目四顾，却陡然吓了一跳。

    只见她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卧室角落，墨晟泽竟然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

    只是他的眼眸低垂着，呼吸又轻若罔闻，以至于苏舞一时竟毫无所觉。

    看到墨晟泽熟悉的脸，满是憔悴，脸上还冒出了不少胡渣，可以想见他这几天过的有多糟糕。

    苏舞的眼眶突然有些发，她总觉得自己有许久没有好好看过墨晟泽，没有窝在他怀中听他冷硬却宠溺的话。

    可是，明明其实才过了两天。

    墨晟泽突然抬起头，深邃暗沉的绿眸突然映入眼帘，眼中的冰冷与漠然让苏舞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这双眼很快跟记忆中另一双更残酷冷漠的眼睛重合，让苏舞心底一下子涌起一股深刻进骨子里的恐惧与怨恨。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前世凌乱悲怆的画面忘却，再睁开眼时，墨晟泽却已经走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苏舞抬起头，对上墨晟泽灼灼的目光，干裂的双唇开合了一下，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墨晟泽双眼微微眯了眯，缓缓开口道，“苏舞，你赢了。”

    男人的声音冰冷淡漠，却带着孤寂悲凉的自嘲，让人听着就心酸难过。

    苏舞一下子揪紧了下的单，体线条如拉升到极点的弹簧般紧绷。

    “你宁愿被关在地下室不吃不喝，宁愿成为阶下囚，不就是不想见我吗？”墨晟泽的眼眸中慢慢泛起魔魇般的赤红，“现在，我如你所愿，放你离开。你高兴了？”

    苏舞一下子愣在原地，目光呆滞而茫然地看着他，灵魂像是陷入了泥泞的沼泽中，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墨晟泽说：我如你所愿，放你离开。

    连墨晟泽也要对她放手，终于……连墨晟泽也放弃她了吗？

    无论前世今生，她最终都失去了一切，不管是她的，还是她的。

    苏舞觉得自己痛楚到想要流泪，可是眼睛却干涩一片，仿佛哀默大于心死。

    墨晟泽说完，转就走，可刚走出两步，手却被一把拉住。

    他听到女孩如猫般呜咽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墨晟泽……墨晟泽……”

    他的脚步马上顿住了，心像是被什么死死揪住，让他恨不得立刻回将人紧紧抱入怀中。

    可是，墨晟泽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他回过，突然伸手将被窝中的女孩一把抱出来，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冷冷道，“苏舞，你拉住我，是想回到我边吗？”

    “你确定已经想清楚了？”墨晟泽用指腹摩挲着女孩苍白冰凉的细腻肌肤，声音暗哑低沉，“回来了，你就要马上嫁给我，从今以后，不能见段景琰、段景喧，不能逃走，不能再有任何三心二意。”

    苏舞浑一颤，前世段景琰临死前的画面，宛如恐怖电影般清晰地在她脑中回放。

    墨晟泽那双冰冷残酷的眼眸，像噩梦一样缠绕在她的思绪中，伴随着那幽冷的，带着嘲笑与蔑视的话语。

    “苏舞，你不是厌恶我是个怪物吗？如今，你所的人，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知道你还不的下去？”

    苏舞当时几乎想也没想，扑过去抱住了形容恐怖，精神癫狂的段景琰，心中除了些许的畏惧，只有满满的心疼与绝望。

    可就是这样的举动，彻底刺激到了墨晟泽。

    他脸上的冷酷被扭曲的嫉恨所取代，一把拉回了苏舞，当着段景琰的面，撕掉她的衣服，却敞开风衣外包裹住她，让她只能选择暴露于人前，或者依偎在他怀中，寻求衣物的遮蔽。

    苏舞一旦想起就再也无法忘记，当时的屈辱，当时的仇恨，还有那铺天盖地的绝望。

    她猛地伸手推开墨晟泽，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抑制住体如筛糠般的颤抖，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掉落下来。

    墨晟泽的眼眸暗了暗，双手被在后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中，割裂开一道道血痕，又快速痊愈。

    苏舞强迫自己的绪稳定下来，才低垂着眼帘，哑声道，“对不起，墨晟泽，有些事以前是我弄错了，我欠了段景琰很多。虽然沈姝说他已经死了，可是没看到尸体，我无法相信。我们……”

    “闭嘴——！”墨晟泽怒喝一声，一把掐住她脖子，冷冷道，“就算要分手，也轮不到你来说！”

    苏舞其实并不是要说分手。

    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哪怕欠了段景琰那么多，她对墨晟泽的却远远多过那遥远记忆中的恐惧和憎恨，她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节自己，了结过去，活在当下。

    可是墨晟泽显然误会了。

    原本听到苏舞说他而消散掉的怒火，因为段景琰这个名字，而再度熊熊燃烧起来，几乎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在他所不知道的时空，这个女孩曾深深着叫段景琰的男人，到把他视作洪水猛兽，恨之入骨。只要想到这样的事实，墨晟泽就嫉恨的发狂。

    他松开女孩的脖子，将她的体狠狠按压进铺中，低头狠狠撕咬下去。

    苏舞起先是惊愕，随即拼命挣扎起来，“墨晟泽，住手！你疯了……！”

    她的挣扎，却让墨晟泽误以为，她是在为段景琰守如玉，最后一丝理智与怜惜，仿佛脆弱的皮筋，彻底崩断。

    赤红的双眸牢牢锁定着女孩朦胧的泪眼，墨晟泽锢住她的动作，居高临下凝视着她，嘶声道，“苏舞，放弃掉我妻子的份，你也不过是我的一个脔！让我予取予求，是你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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