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沃里克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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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朱藻和沃里克两个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何种境地的糊涂虫,辣妹和男子脸色已经糟糕到无以复加! 辣妹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却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辣妹大怒:“冯客!” 冯客抓住辣妹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他缓慢坚定的盯着辣妹说道,“来不及了,杨薇。你知道的,来不及了。并且这是引蛇出洞。” 辣妹愣了一下,冯客随后将辣妹一把拉了过来,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正在闹小别扭的情侣。 “周围一定有他们的人,你刚才反应太大,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被发现,你现在最好配合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冯客拉着身体已经僵硬的杨薇,“事情不可避免,那就想办法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你现在暴露就中了他们的计!不要按照你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去做!” “杨薇,冷静点!节哀!”冯客用一种异常残忍并且冷酷的声音说道,“做好战斗准备,现在不是你伤心的时候,面对战争,你不能软弱!你现在要履行一个战士的职责!” “沃里克。。。”杨薇像一根木头一样,靠在冯客的肩膀上,看着即将滑向深渊的过山车,嘴巴里喃喃自语。 眼泪像没关紧的水龙头样,不断的滴在冯客的肩膀上。 沃里克是她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在父亲遇袭下落不明后,是沃里克这只傻狼陪在她身边,陪着她调查事情的真相,直到两个人被陷害,不得不逃离北洲来到东洲,寻求帮助。 沃里克虽然傻乎乎的,但是这一路上却一直很好履行伙伴的职责。无论多艰难多苦,无论自己心情糟糕还是难过,这匹狼人仿佛都意识不到自己两人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困境,一天到晚傻呵呵的,像个傻子一样围绕在自己身边。就像自己养的一条小狗。你一天工作,满身疲惫的回到家,它却什么事都没有样,绕着你转圈圈。就算你心情不好一脚把它踢开,它也只会可怜巴巴的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小角落里,只要你朝它再招招手,它又会撒欢一样撒开四条腿朝你跑过来。 哪怕跑来又被你踢一脚。 现在这条陪伴自己走了一路的小狗,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 而自己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杨薇记得自己和沃里克在等蛇头准备偷渡到南洲,再转进到东洲的那个晚上。 两人躲在海岸边,等着来接自己的蛇头船。杨薇当时因为被通缉,自己父亲失踪的事情又全无进展,心情异常的沮丧和低落。沃里克看大姐头心情不好,就乖乖的躲在一边,狼鼻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沃里克,”杨薇看沃里克今天警觉性异常的高,实在找不到揍他的理由,就准备故意找茬,没事找事拿沃里克出出气。 “嗷,”沃里克听到杨薇叫他,原本竖起来警戒四周的两个三角耳不由的耷拉下来。 杨薇看着沃里克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瞬间找到了理由。但是还没等自己开口,就看到沃里克撅起屁股对着自己。 “你这是干什么?”杨薇好奇的问道。 “我知道大姐头你不高兴,我又不会说话,只能让你踢一脚,出出气,这样心情能好点。而我想了半天,我屁股rou多,你踢了舒服,我也没那么痛。就给大姐头你踢喽,谁让我是你忠诚的小弟那。但是我们事先说好,大姐头你可不能用劲,也只准踢一脚,毕竟等下我们还要坐船,屁股踢坏了,我就没办法坐了,要是遇到危险,我就真成你的拖油瓶帮不上一点忙了。” 说完,沃里克转过头看着杨薇,脸上一副视死如归“你来吧”的表情。 但是杨薇却呆住了。 她原来觉得沃里克笨笨的,虽然有点用,但是也就是个探路警戒的狗腿子。但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沃里克都知道,他虽然笨笨的,可是他一直很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来陪伴自己。 他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是可靠得住,值得信赖的好伙伴。 但是今天这个傻乎乎的好伙伴就要死在这里。 还是自己把他送上的绝路。 甚至直到沃里克走在绝路上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走的是条断头路。 “沃里克!”杨薇知道冯客说的是对的,但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只好把头埋进冯客的肩膀上,失声痛哭。 远远看去,冯客抚摸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孩的后背,女孩埋在冯客的肩上,在游乐园的来往的人流中,他们就像一对在正常不过的情侣。 但是只有冯客知道,如果今天狼人沃里克真的死在这里,那么怀中的这个女孩将在今天流尽她对这个世界最后一滴温情的眼泪。 “好像有点不对。”沃里克虽然看不到前面的场景,但是前面传来的尖叫声已经变味了。 和杨薇逃亡了这么久,每天都活在胆战心惊之中,沃里克神经再大条也锻炼出对危险的一定感知。但是过山车一旦启动,安全带和压肩就死死的将乘客固定在座位上,沃里克哪怕知道情况不对,也无法知道前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朱藻看到突然严肃起来的狼人问道。 一个憨憨傻傻的人突然严肃起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小子。”沃里克看着越来越慢的过山车说道,过山车即将驶过第一个轨道的顶点开始下落,进入冲刺轨道。 “什么麻烦。”朱藻一脸茫然。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大麻烦。”沃里克脸色凝重。 “你都不知道,怎么能肯定是大麻烦。” “大姐头在哭,”沃里克解开了安全扣,并尝试将押肩抬起来,“她在哭着叫我的名字,所以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沃里克一用劲,将押肩拧断,整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不知道大姐头的性格,她是个只会躲起来哭泣的女孩,我唯一一次见她在众人面前落泪,还是她父亲失踪被宣布死亡的时候,那一刻她疯狂的大叫哭泣,想去撕毁那张调查报告,仿佛那就算是命运亲自下达的判决,她也要把她父亲带回来,然后让命运把那张废纸吃下去,重写一张!”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沃里克已经从座位上完全摆脱出来,站在了过山车上,当他看到前面轨道断裂,是条断头路的时候,沃里克的眼睛狠狠的抽了抽。 这时朱藻才注意到,这只狼人的左眼上下的部分有道浅浅的竖切伤疤,如果沃里克闭上眼,那么这条伤疤应该能连成一线,但是就在这条伤疤的中间,沃里克翠绿色的狼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里面没有了往日的迷茫,退缩,不解和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 现在这颗眼睛里只有坚毅和平静。 “小子,我们真的遇上大麻烦了,前面过山车的轨道断了”沃里克平静的说,仿佛轨道断裂,等下一车人坠落地面下地狱的事情是和打个哈欠一样无足轻重,“小姐是以为我死定了,所以才哭的。” 说到这里,沃里克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朱藻只觉得这个微笑比现在的阳光还要刺眼,“我可能会死,但不是今天,不是现在,小姐还没找到她的父亲,还有心愿没有完成。我绝不能死,也绝不会死,因为我也有没有完成的心愿。” 已经被沃里克说懵的朱藻下意识的问了句,“你有什么心愿?” “我的心愿就是替大姐头实现心愿!”说完沃里克躬起身子,过山车的速度在这时也降到了几近于零,坐在前方的人尖叫已经到达顶点,因为他们即将坠落,下方是等待他们一车人的地狱。 而这一刻沃里克像炮弹一样激射而出。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