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准备手术

    在房内那名医师的照顾下，已经脸色苍白的村长，这一夜没有什么大危险，在天刚亮的时候，袁掌柜终于把唐子墨接力量过来。

    唐子墨本来进空间了，但听到大门有响声，便又出来了。村长不在家，这么晚了能是谁呢？带着这个疑问，唐子墨在询问后才知道，是永春药店的袁掌柜，有些诧异，村长都已经进县城送药材了，怎么袁掌柜还来了？！

    袁掌柜一进大门，看到唐子墨忙出声，告诉唐子墨那边还有人等着他去救呢。至于是谁，暂时没说。

    不是袁掌柜办神秘，是说话声已经吵醒了屋内的孩子。看着裹了衣服出来的李昭文，袁掌柜是真开不了口。只好催促着唐子墨快点。

    唐子墨也知道救人如救火，虽不知道怎么想起他来的，但医者父母心，自从当上医生后就要有这份仁者之心，否则就别当医生。当初带他的人这样说的，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嘱咐完李昭文，唐子墨就急急忙忙的和袁掌柜坐上了回县城的马车。李昭文有些怀疑是不是啊爹出事了，可一想，觉得又不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一路上袁掌柜出声几次，都是让赶车的人快点，唐子墨实在很好奇，这么赶时间，又怎么会找上他，要知道，山碗村可是很偏僻的。

    等袁掌柜不在说话后，才开口询问：“不知是何人生病？怎么会找上我？这么远的距离会不会去的有些晚？”他实在是担心，等他们到那了，病人已经死了。

    袁掌柜便拿出之前来时早已编好的理由，对唐子墨说道：“说来惭愧啊！是李村长受伤了。”

    唐子墨一听是村长受伤了，便是一惊，快速问道：“怎么会受伤的？伤到哪里了？是何物所伤？”

    袁掌柜调整下姿势，回答道：“是刀伤，在大腿处，已有一位医师处理了，暂时没有大危险，但是……可能会变成废腿，村长觉得你医术不错，也许有救，我就过来接你了。至于为什么受的伤。哎！我们东家行至县城附近，路遇土匪，正赶上危急时刻，幸好李村长出现，这才得以脱险，只是李村长却是被歹人所伤。”

    唐子墨有些好奇了，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没听说附近有土匪啊！刚想继续询问，抬头就见，袁掌柜已经合眼了。想是忙乎了一天，唐子墨便没去打扰，靠着车厢的一边，也睡着了。

    等马车到了永春药店门口，袁掌柜才叫醒唐子墨，把他直接领到了后堂，又从一件间小门穿到了另一个院子里，兜兜转转才算是到了村长躺着的那件房内。

    不是袁特意溜唐子墨，实在是刺伤这事不能说。再加上那些人也歇在县城，就得小心点，不能露了马脚。

    唐子墨随着袁掌柜进了房间，大眼一扫，房内就3个人，一个是药店的东家秦文煊，另一个是重伤还在床上躺着的村长，另外一个应该就是袁掌柜提到过的医师。

    唐子墨快步走到近前，冲他们颔首便坐下来，开始为村长把脉了。如果有听诊器，那是最好的了，可惜，那是他想，现实是：这里只有中医的摸脉，听诊器？对不起，没听说过。

    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把脉，半盏茶后，唐子墨才放开村长的手腕。再次对站在旁边盯着他看的医师点了点头。

    “多谢这位医师了，我们村长如果不是及时止住了血液流出，恐怕现在都已经凉了。在下替村长的家人多谢了！”说完就是一鞠躬。

    “哪里哪里，都是本人应该做的，医者父母心！干咱们这行的都是尽力而为!”犹豫了下就直接说道：“不知这李村长的腿可还有救？”他实在太想知道了，这腿能好吗？！

    唐子墨面带微笑，自信地说道：“别的不敢说，这外科手术可是我的强项！但是……我没有工具啊！”

    秦文煊和袁掌柜都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一听说是有救，都是一震，这样的都能有救，那他的医术可真是不弱！随后就听到没有工具，没有工具怎么行！秦文煊立刻开口道：“唐兄弟要什么样的工具？我派人去买！”

    唐子墨摇摇头，“这工具买不到，只能定做！”

    什么工具买还买不到，竟然还要定做？！医师很是好奇，“那可有图形？”

    唐子墨穿过众人，来到桌面，拿起纸笔，刷刷几下就出现了手术刀等医用器材的样子，旁边标着尺寸。

    也跟着走到桌边的人一看，这还真得定做，完全没见过，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袁掌柜接过唐子墨递过来的一沓纸，除了需要的工具，他还列了一张手术需要的药材等东西。

    秦文煊扫了几眼，看里面还写了烈酒，便有些纳闷，但他没问，反正用的时候就知道了。

    告诉袁掌柜这些不能有偏差，一定要按照上面标的尺寸来做，而且越快越好。他没看村长的伤口，不知是否伤到了别处。

    等袁掌柜走后，唐子墨便开始忙了。

    先是让人在屋子的一处摆上两张桌子，要挨在一起的。随后又端来好几个盆子，只有两个是清水。

    唐子墨见要的烈酒等物先送来了，便将酒拿到一边，干净的衣服换上后，还把头发也蒙了起来，看着像是个村姑。这造型乐坏了秦文煊和医师。

    期间村长醒过来了几次，见唐子墨来了，还说有把握医好自己的腿，便又安心的睡着了。

    等袁掌柜把东西都弄齐了，日头也有些要到正午了。

    唐子墨直接进入到了工作状态，村长的腿不能再耽搁了。

    把人都撵出去后，唐子墨先是把好几坛的烈酒泼洒到了室内每个角落，然后开始刷手，就目前情况只能是先用肥皂水刷手、酒精浸泡法。唐子墨的指甲一直就很短，所以不用剪了，仔细的除去手上的所有污垢后，再次用肥皂水洗手后，这次连手臂也算上，从指尖到肘上10cm处，自下而上，两臂交替仔细洗了三遍，每次刷完后以清水冲洗净。

    毛巾用不了，只能自然风干了，手术条件实在是简陋啊，他们在窗外看唐子墨摇头的样子，还以为这是工具不趁手呢。

    唐子墨最后再次把手和肘部侵泡到烈酒里。看唐子墨的手臂都是红彤彤的，袁掌柜想问原因，却被医师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