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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足蟾蜍 第102章:七月嫁蛊

    “啊脏啊脏死了”

    那些少男少女全像是有洁癖一样,露出了嫌恶的感觉,纷纷的往后面缩了回去

    我这才发现,她们刚才碰上了老鼠,也是一样,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嫌脏

    那狗血淋淋漓漓的喷到了少男少女前面,别说显然有洁癖的他们了,那腥膻而温热的味道,让我肚子里简直都要翻江倒海。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程恪也很喜欢干净,但是碰上了什么觉得脏的,宁愿自己碰上,也要挡在我前面,清越的声音透着点厌恶,英挺的眉头一皱:“后面去。”

    我赶紧听话的缩到了他后面去,少男少女望着那些黑血,露出咬牙切齿的憎恨模样来:“好哇你既然要护着他们,估计是自己也不想活了”

    看着他们那个跃跃欲试的样子,估计他们很想扑到了老婆婆身上,跟吸小王一样,把老婆婆给吸一个好歹,可是老婆婆满头满脸的鲜血,对他们来说,很有点手捧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与此同时,那个从缸里爬出来,身形模糊的东西,像是融化了似的,东倒西歪的奔着那些少男少女就过去了:“饿啊饿啊”

    “是他呀”

    “吃了吧”

    “以前,我小时候还跟他玩过跳棋呢”

    “可惜,他不肯跟咱们一样”

    听上去,这个蛊,原本是人,还是跟这些少男少女认识的人

    老婆婆盯着那个略微有点人形的怪东西,一双眼睛,像是含着许多的悲怆,许多的不舍,口中咿咿呀呀的呢喃了起来。

    “饿呀饿呀”漫无目的,只想着填饱肚子似的,那个怪东西,冲着那些少男少女就冲撞了过去

    少男少女们根本就不怕他,倒是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只见他跌入了少男少女之中,跟刚才的那个小王一样,宛如掉进了食人鱼群里的活物

    “哎哎”老婆婆嘴角抽动,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她舍不得那个蛊,可是,为了保护这里的人,她不得不让那只蛊出去

    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猜测起来,那个所谓的“人蛊”,难道,是老婆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炼化出来的吗

    程恪侧过头,看见了老婆婆的那个样子,桃花大眼闪烁了一下。

    “程恪”我抓住了他的手,抬眼望着他:“帮帮老婆婆”

    “知道了,”程恪扬起下巴来:“那就,听你的。”

    “碰”忽然平地上一声巨响,那些少男少女娇弱的身体,全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冲开了,重重的倒仰在后面。

    “哎呀,没想到,这里还有养鬼师”一个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真有意思。”

    “吃了他们”其余的少男少女也从地上爬起来,那敌视的眼光,全落在了我们身上

    那个身形模糊的怪东西,刚才受到了少年少女们的攻击,已经是个气息奄奄的样子,趴在地上不动了,而少男少女们也像是对那个蛊没有了什么兴趣,而是虎视眈眈的望着我和程恪:“养鬼师,不多见”

    “大补大补”

    老婆婆见到了那个怪东西倒在了那里,一边“吚吚呜呜”的说着话似的,一边将那个怪东西扶了起来,满心的惊慌,望着程恪像是个很能撑场面的,就踌躇了一下,将那个怪东西给重新拉到了缸里去了。

    “告诉我,”程恪的眼睛阴骛下来,整个人又是那种极其摄人的气势,视线扫过了那些少男少女们:“你们所谓的长生,在哪里”

    “长生么”那些少男少女对视了几眼,忽然不约而同的一起大笑了起来:“那就把你吃进肚子里,带你一起去看”

    说着,那些少男少女们,带着凌厉的阴气,张牙舞爪的冲着程恪就扑了过来

    程恪眯起了眼睛来,斜斜的靠在了枣树上,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知好歹”的表情来。

    眼看着,那些少男少女都要扑到了我们身侧了,就连破风声,也响在了我的耳边,只听“乓”的一声,没人看见程恪是怎么出的手,可是那些少男少女们,再一次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摔的口鼻冒血

    “这个鬼,不对劲儿”那些少男少女望着彼此面孔上淌下来的血,这才反应了过来,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这是什么养鬼师”

    “没见过”

    “怎么啦”只见屋子里的油灯亮了起来,唯一留在了屋子里的普通人初雪也全被外面的动静给惊扰了,从屋里跑了出来:“外面雨停了诶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这下糟了初雪,也出来了

    “呵呵呵”那些少男少女回过头望着初雪,露出了非常高兴的模样来:“哎呀,今年,这老东西干的还真不错”

    “这下子,够吃了”

    “嘿嘿嘿”

    初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疑惑的望着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千万不要出来啊”编导憋了这么久,实在是忍不住了,也大声的呼喊了起来:“你进去进去”

    “还有还有”

    少男少女们更兴奋了,那稚嫩的脸上,露出看到了一顿大餐似的渴望来:“从来没有跟今年一样,大丰收”

    这下子可倒好了,全线暴露出来了。

    罗蔚蓝的声音也从里面响了起来:“初雪,快快回来外面的,是活人蛊,吃生人气的奶奶呀,怎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了”

    “活人蛊”初雪完全听不明白罗蔚蓝的意思,挺纳闷的望着我:“陆荞,究竟怎么了”

    我已经看见了,初雪出来的太急,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撒着药粉的那条线了,踩上了硬邦邦的老鼠干尸,忙大声说道:“你赶紧往后退往后退”

    她听了我的话,不明所以的一低头,这才反应了过来,一声尖叫,脚下一个没站稳,身子便倒仰着摔了进去

    “初雪”

    这一摔不要紧,初雪的脚一碰,那些老鼠尸体轰然倒塌,将那一条净阴粉划出来的线,一下子给埋住了

    “哎呀”那些少男少女一见通向了屋子的唯一阻拦也没有了,全是眉花眼笑的模样,离着那门口比较近的,直接就冲过去了

    而离着我们比较近的少男少女,早商量好了,跟他们兵分两路,冲着我们过来了,那些少男少女们张开了黑洞洞的嘴,黑雾一样的虫子,“嗡”的一下便冲着我们笼罩了过来

    我看得出来,那些虫子身上,也挂着星星点点的阴气,估计着,应该是跟之前跑出来的那些个老鼠一样,不过是被蛊术控制着的死尸

    程恪生怕我被那虫子扑上,先抬起手来,护在了我前面,只听“啪嗒”一声,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些虫子便“哄”的一下子,噼里啪啦的熊熊燃烧了起来

    那虫子被烧着了,喷出了虫子的少男少女们,也像是感同身受一样,惨叫了起来

    “初雪”

    透过那重重的虫子引出来的浓雾,我看见满身是伤的罗蔚蓝忽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意志力,居然硬撑着出来,挡在了初雪的前面,伸手往地上一拍,两个穿着红肚兜儿的小孩儿忽然就出现在了他身后,跑到前面来,伸出藕节儿似的胳膊,挡住了那些少男少女

    结果,这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儿,就被那些近乎疯狂的少男少女撕扯了起来

    我知道,那两个小孩儿,总不可能会凭空出现,只不过是罗蔚蓝养的小鬼,可是就算是小鬼,在人面前被剥皮拆骨,也是十分

    初雪更是看不得这个场景,两眼一合,就晕过去了

    “初雪初雪”罗蔚蓝到底是个靠谱的人,只见他忙拖住了初雪,就往屋里去了。

    自己的伤势那样重,还能救别人,人能被激发出来的潜能,还真是无穷大。

    还来不及多想,那些我们面前的虫子越来越多了,摄影师和编导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呆住了,一点反应也做不出来

    可是程恪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轻轻松松的就把那些个虫子毫不留情的给驱赶开了,放出虫子的少男少女,那本来干干净净的脸上,也露出了烟熏的痕迹,果然养蛊的人,对蛊虫所遭遇的一切,是感同身受的,开始不断有少男少女倒下去,余下的少男少女,知道自己并不是程恪的对手,又开始商议了起来。

    “哎呀,真是碰上了硬茬了”少男少女们全是泄气的模样,低低的说着:“天快亮了”

    “得尽快呀”

    “尽快”

    “那就,用那一招吧咱们,等不起了”

    说着,那些个少男少女们忽然抬起了头来,手牵手站在了一起。

    “诶”摄影师愣愣的望着那些少男少女:“怎么个意思闹的,跟要大合唱一样”

    编导是个懂行的人,眯起眼睛,恍然大悟:“不好了,他们,要用连心蛊”

    “连心蛊”我忙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就是,所有的巫蛊师,将自己身上的蛊,跟别人身上的蛊联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心意相通的样子来,这个时候放出来的蛊,是集合了所有巫蛊师的力量,大得吓人”编导颤声说道:“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巫蛊师的一种杀手锏”

    说是什么杀手锏,不就是打群架的意思吗

    我望向了程恪,程恪则还是一副完全不放心心上的感觉,俊脸上光是有点事不关己,好像本来就是为了看戏来的

    只见少男少女们手拉着手,全然是个互相之间,十分亲厚的样子,接着,围成了一个圈儿,低下了头,念动了我听不懂的话。

    接着,更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也没干点别的什么惊天动地的招数,而是齐刷刷的,在他们那一圈人围出来的那个圆形之中,一起吐了一口口水。

    “诶”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忽然觉得像是地震了一样,脚下的土地,轰隆隆的震颤了起来

    接着,少男少女们围出来的那个圈子里面,地面微微隆起,接着,撑出来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缝,像是有一棵参天巨树,要从里面顶破了土地发芽一样

    果然,有东西从那里面钻了出来

    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圆柱体,顶着泥土,钻了出来,稳稳当当的盘踞在了这个不大的院子里面

    少男少女们望着那个东西,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来:“嘻嘻嘻”

    仔细一看,那东西,是一个白色的,亮闪闪的东西,有点像是八爪鱼的触手,却浑圆粗壮,又像是巨蟒的中段。

    “依依哦哦”老婆婆见了这种蛊术,一张脸色蜡黄了下来,忙慌慌张张的赶紧跟我们比划起来,大家没一个是能看得懂的,所以视线全落在了摄影师身上,摄影师见状,忙结结巴巴的翻译到:“是是是,老婆婆说,让咱们赶紧跑,那个东西,很难对付”

    可是摄影师的话还没说完,那个白色的东西已经从土层之中完全撑出来了,身边还发出了剧烈的一声“嘶嘶”

    好大这个东西,有五六个人合抱那么大

    我盯着那个东西,却也认不出来是个什么物种。

    说是蛇,并不是蛇,蛇身上的是鳞片,而那个东西,完完全全是一个一环套一环的样子,像是蚯蚓似的,而且,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棒状物,怎么说呢

    有点像是,没有头的蛇颈龙脖子

    没有眼睛,没有嘴,只有那么长长的一大段

    “叱蛇”那编导大叫了起来:“这个东西,是叱蛇我还以为,只是我姥姥讲了来哄我的传说,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叱蛇”摄影师哆哆嗦嗦的问道:“老大,啥是叱蛇”

    “叱蛇是一种住在了山野里面的怪物,在山里行走,能钻破了岩石,打出山洞来,{程恪悠然的答道:“浑身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一般只比普通的蛇大一点,这个倒是挺难得的。”

    他给我带来的这种感觉,像是来动物园里给我解说一样的轻松自在

    虽然眼前这个叱蛇,大的跟史前怪物一样

    程恪侧着头望着那个叱蛇,眯起了桃花大眼。

    而那些少男少女们,则全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来,叫嚣道:“砸死他们,吃rou喝血”

    “呼”

    “嗤”那个怪物听了少男少女们的命令,当即就低下头,冲着我们便砸了下来

    十分明显,这个东西全身都是坚硬的甲壳,一下子砸下去,准是一个深坑啊

    这么大的东西前面,躲藏肯定是躲藏不过去,摄影师和编导,张大了嘴,全然是一副要等死的模样

    而程恪却蹲在了地上,随手拿了几块石头,利落的摆出了一个小小的圈圈来,地区包围中央,将其中一块石头围了起来,那修长的手对着那石头划了一下,忽然,简简单单的几块石头,就全靠着中心的一块石头滚了过去,好像中间的那块石头是磁石,其他的石头是铁块一样

    接着,只听“轰隆”一声,远处也滚来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石头,就在这个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压倒了围墙和树木,全冲着那个叱蛇滚了过来

    因为叱蛇低头砸下来,本来也只是一瞬的时间,可是程恪修长的手指头做的这一切,比那叱蛇更快

    “哄”很快,叱蛇还来不及将自己头给砸下来,就被许多石头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天巨大的坟包

    叱蛇当然不甘示弱,想将这个坟包给弄开,可是一旦顶开了一块石头,马上还会有其他的石头给补上去,将叱蛇困了一个结实

    少男少女们看着程恪的这个举动,脸色全变了,忽然他们重新互相点了点头,再次一起张开了嘴

    这下子,动作整齐划一,放出来的虫子更多了,纷纷扰扰的将小院儿也给填满了,程恪眯起眼睛来,显然对那些铺天盖地的虫子有点不耐烦,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那些虫子被更猛烈的火苗吞噬了,浓烈的烧焦味道弥漫在了小院儿之内,等虫子散尽了,那些少男少女,已经不见了。

    程恪的眼睛扫到了门口上,看到了一串一串带着阴气的脚印。

    我也就明白了,程恪,应该是故意将那些个少男少女给放走了,就是为了,追踪他们身上关于长生的秘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有点发白了。

    “程恪”我转头望着他:“我跟你一起去。”

    “嗯,”程恪侧过头,望着我,说道:“如果,这里真的有长生,咱们就把它找回来,而我之前的记忆,也就不用找了吧”

    我鼻子微微有点发酸,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找的长生之后,别的都不找了,你就是我的,只是我的。”

    程恪唇角一弯,带着点宠溺,说道:“我一直,都只是你的啊。”

    那一刻,刚好有一阵晨风吹过,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正透过了枣树的枝干,照在了程恪高挺的鼻梁上。

    我忽然就明白了一句话:春风十里,不如你

    “快快来人啊”罗蔚蓝的声音忽然从屋里响了起来:“你们看看,初雪,好像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蛊术了”

    听见了这个话,我们便赶忙进了屋,只见初雪正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本来白皙的面孔,显得有些紫涨。

    “这是怎么回事”摄影师怯怯的问道:“老大,她”

    那编导走了过去,四下里检查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忙差使了摄影师把老婆婆给喊进来,摄影师百般的害怕老婆婆,但是更不敢忤逆编导,只得垂头丧气的去把老婆婆给喊了过来。

    老婆婆刚把自己那个蛊给安顿好了,看见了初雪的样子,脸色大变,忙过来,看见初雪的手是紧紧的握成了一团子的,就用力将初雪那纤细的手指头全给掰开了,我探过头去,这才发现了,原来初雪的手里,攥着一个小东西。

    那个小小的东西只有指头肚大小,外面包裹着一层金色的东西,还镂刻出来了繁杂的花纹,非常精致,看上去,像是少数民族特有的工艺品。

    老婆婆和编导的脸色,一下子全给变了,编导的声音也有点打颤:“这这这你知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到了这个东西”

    “这个”摄影师忙说道:“我看见过她拿着,是在村子门口捡的,她说好像是个护身符,想着找个绳子穿上了当项链戴。”

    “戴戴个大头鬼”编导红着一双眼睛说道:“这这是嫁蛊”

    “嫁蛊”摄影师不明觉厉的问道:“是本地的一种嫁妆”

    “屁。”编导盯着那个小物件儿,是个毛骨悚然的样子:“这是一种嫁接的蛊术。这种蛊术,是专门用来害人的,你不害别人,就得害自己,所以,主人要是丢弃,就会被蛊虫反噬。

    要想摆脱了这种东西,一般会把它放在了街头巷尾,谁要是被这个好看的外表骗了,拿着这个东西据为已有,意思就是,自己要成为了这个蛊的新主人了初雪又不知道这个讲究,应该是已经开始被反噬了”

    这这不是跟网络上流传的那种诅咒短信一样吗

    “收到了这个短信的人,如果不在一定时间内转发给多少多少人,厄运就会降临你身上”的那种

    “这个,要怎么解”罗蔚蓝听了,脸色都白了,忙说道:“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初雪死在了这里啊”

    “还能怎么解”编导盯着那嫁蛊,说道:“除非,把这个嫁蛊,重新的还给了原来的主人”

    “那谁知道,这嫁蛊原来的主人是谁啊”摄影师一面说着,一面望向了老婆婆:“这个您知道不”

    老婆婆一张嘴“咿咿呀呀”的说着,比划了比划,摄影师这才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模样,转头对我们说道:“老婆婆的意思是,这个嫁蛊,本来,就是专门用来害人的。”

    “具体怎么个情况,”编导忙说道:“你慢慢说”

    摄影师一面望着老婆婆的手势,一边解释道:“是因为这个村子,从来都是为了某种秘密,与世隔绝的,但是每当到了七月的时候,就会打开大门,等着外乡人进来,外乡人进来了之后,会看到一个空村子,谁碰巧在这个空村子里面给捡到了那个嫁蛊谁就是,这一年,被村子里选中了的人。”

    “这是什么没头没尾的”罗蔚蓝皱起了眉头来:“选中的人选什么”

    我已经有点猜出来了,程恪的桃花大眼低垂下来,望着那个精致的嫁蛊,说道:“很简单,吃生人气,就跟,那个小王一样。”

    摄影师望着老婆婆的比划,说道:“就是就是这个意思的老婆婆说,他们村子的人,都在修炼一种蛊术,叫做长生活人蛊。”

    我就知道,那些少男少女,如果不是练了那种吸人气的蛊术,应该也不一定就跟外貌一样那么年轻,长生,长生,是为了自己寿命的永恒,剥夺了别人的东西,堆叠在了自己的身上吗

    这样算起来,除了不换身体,跟阿九他们的那种借尸还魂,简直没有两样。

    “这种长生活人蛊,本来是村子代代相传的一种法术,只要修炼了,人就可以长生不衰,只不过一旦练就,就永远也不能生育,自己的血脉,就只能靠着自己延续下去了。”摄影师望着老婆的手势,接着翻译道:“但是有一年,村子里的那个长生蛊术,突然发生了意外,反噬了起来,村子里练就的人猝不及防,全都元气大伤。

    而且,没法子白天出来行走了,因为,日光会轻易的将被反噬的人烧成灰烬”

    这样子,听上去倒是跟吸血鬼差不多。我忍不住想起来了吸血鬼电影的桥段,暗自想着:与世隔绝,昼伏夜出,青春永驻,不能生育,一点也不差。

    “那,”罗蔚蓝倒是听的入了迷:“元气大伤之后呢”

    摄影师继续说道:“元气大伤之后,那些人失去了长生的能力,为了保持自己的青春,就一定要吸食生人气,而且,每年至少一个人,但是村子里的人数毕竟很少,吸食来吸食去,就只能跟蛊一样,只剩下一个。

    但是人并不是蛊,所以,不如通力合作,一起肩并肩的活下去。所以,村子开始定了这个规矩,就是把自己长生的秘密,宣扬出去,引起了外人的主意,让外人产生兴趣,好能来访。

    每年,到了七月的时候,就是吃生人气,新旧更替的时机,在七月,打开村子的封印,让外人能进入到了村子里面来,村子里面,出来某人人作为代表,将那些贪婪的外人引进来好生招待,方便等到了时候,让其他人一起出来,吸食了他们的生人气”

    翻译到了这里,摄影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么说,我们我们也是被引进来的”

    我立刻想起来了,那个黑狗叼走了摄制组的东西,送到了老婆婆家门口的事情来,忙说道:“难道,老婆婆就是那个被指派出来,吸引外人的那个代表”

    摄影师将我的问题给比划了出来,老婆婆露出了一种十分羞愧,又十分悲哀的模样来,沉重的点了点头。

    “诶呀妈呀”摄影师颤声说道:“这老婆婆,原来真的想对咱们动了毒手啊”

    “老婆婆,一定是有老婆婆不得已的地方。”我忙说道:“那些人,全能保持青春,而老婆婆的这个外貌样子,你们也看见了,而且,她也能轻松的在白天行走,说明老婆婆,根本没有跟他们一起练了那个长生蛊术。”

    “不是一伙的”摄影师转了转眼睛,望着老婆婆,我说道:“看着这个样子,老婆婆明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却还要守在这里,为那些少男少女们所用,一定是因为,少男少女们,拿住了老婆婆某种软肋,借此要挟的。

    你问问老婆婆,究竟,她有什么苦衷,要做这种为虎作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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