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 老鼠药（二）

    放好老鼠药，陈大娘把门关好，就回房睡了。老陈这会儿还在巷子口和人唠嗑，秋天来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很凉快了，几个大老爷们站在巷子口，人手一支烟，扯东扯西地也能聊一个小时，等他们散场的时候，地上已经落满了烟头。

    想到今年的收成还不错，老陈两只手背在身后，开始哼起戏词来。

    到家，他看到杂货间灯还亮着，叫了一声“孩儿他妈”！没人应他，他就来到杂货间想要把灯关掉。

    “怎么又忘了关灯！”他边说边走进去。

    他抬手把灯关掉，砸吧几下嘴，侃了一个小时，还真有点渴了，想起杂物间门后放着的苹果，想都没想，随手拿了个用手擦了擦就吃了起来。

    咬了一口感觉味儿不对，他以为是杂物间的味道太重，就没多想，又接着吃了几口。最后吃得连苹果核都不剩，吃完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半夜，陈大娘正舒服地打着轻微的鼾声，想到明天老鼠死了就不会被吱吱吱的叫声影响睡觉，她睡得格外香甜。

    突然，她听到呕吐的声音，摸到电灯开关，打开灯，看到睡在旁边的老陈脸色煞白煞白的，嘴里还时不时吐出来东西。

    她吓得不轻，赶紧穿上衣服，跑到隔壁叫人。

    “大兄弟、有庆叔……老陈快不行了！”她边敲门边喊，声音带着哭腔。

    “咋回事儿？老陈咋了？”有庆披了件外套，趿拉着鞋子急匆匆从家里出来。

    陈大娘急得说不清话，见状，有庆赶紧往老陈家跑，有庆的儿子陈得宝这几天正好在家休假，把车从市里面开回来了。他赶紧发动车开到老陈家，以备不时之需。

    车刚到老陈家门口，又有人赶过来了。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老陈抬到得宝车上，陈大娘坐他旁边，然后又找了个能扛事儿的人跟车一起来到县医院。

    路上，得宝引导陈大娘回想一下，老陈昨天都吃了什么东西。

    陈大娘想了又想，两个人都是一起吃的饭，自己没事儿，老陈却中毒了，那肯定不是饭菜的问题。

    “呀！”她狠狠拍了下大腿，“会不会是老鼠药？”

    然后她就磕磕巴巴地把自己怎样放老鼠药的过程说了一遍，不过老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所以也不确定他就是吃了苹果中毒的。

    “婶子！你糊涂啊！那放了药的苹果怎么能放回袋子里呢？”

    陈大娘被吓了一夜，这会儿急哭了：“我拿了个纸垫着，想着老鼠习惯吃袋子里的就又放回去了，不知道你叔会吃啊！”

    “唉！”得宝叹了口气，车上安静了下来，只有老陈时不时说着“难受”，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在陈大娘怀里不停扭动。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县医院门口。

    “人怎么了？”值夜班的医生看到这送病人的架势，感觉到不妙，急忙问。

    “食物中毒！吃了老鼠药。”

    “快，送急救室！”

    几个人又紧赶着把老陈送到急救室，守在急救室门口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