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受人所托的库赞
库赞是在上周动身前来东海的。 号称“黑腕”的不杀之大将泽法这几年一直在东海为金狮子史基的消息来回奔走，据他不久前向海军总部提交的报告里称，史基很有可能潜藏在东海的某个空岛之上，计划着毁灭世界报复海军的事情。 这位老师虽然已经退出现役，按照级别来讲享有的权利顶多到中将那一层。但谁让这位前任大将还当了二十几年的军校校长呢？ 其桃李满天下、弟子遍布整个海军，包括库赞在内的海军三大将以及三分之二的中将、不计其数的少将、校尉，可都是在他的悉心培育下才得以从军校出色地毕业，转任到世界各地去维护正义的。 这样的人只要不毁灭世界，哪怕忽然头脑发热，要冲击那高高在上的天龙人恐怕都会从者如云，更别提只是想尽职尽责地逮捕十二年前打破推进城不败神话、越狱成功的大海贼金狮子罢了。 近段日子泽法宣称捕捉了许多来自金狮子海贼团的电话虫信号，后者躁动不安，与下属和外界的联系越来越频繁，似乎也察觉到了东海今非昔比，和平常有所不同。 这让总部那边曾经身为泽法弟子的海军高层们都颇为担心，不仅战国出于担心军校招牌遭遇意外的心理请来了卡普坐镇东海，连上任后从未私底下聚过的三大将也悄悄碰头开了一个小会，并决定由库赞为代表带着另外两个人的心意前来东海护卫老师的安全。 “库赞，泽法那个老家伙毕竟是教过我们的老师，如果他在那里出了什么意外会让整个海军都很头疼的。我知道你因为奥哈拉岛的事件一直看我不爽，但我最近实在走不开。作为交换，我的屠魔令送给你使用。” “喔唷，那个老头一直看我不爽，要是见到我的话又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吧？这是我的屠魔令，库赞，麻烦你了。” 想到炸药包萨卡斯基和懒狗波鲁萨利诺对自己说的话，想到兜里揣着的三个金色电话虫，库赞嫌弃地甩甩头，看向面前疑似被自己惊吓过度的妮可·罗宾。 奥哈拉岛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个一头黑发始终不肯哭泣的小女孩如今摇身一变，长大化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青春靓丽。 看其眉眼，有了她母亲五六分的样子。 欧尔比雅...以及，和欧尔比雅一起死在那座岛上的萨乌罗，你们看到了吗。 库赞感到有些哀伤，但还是继续说道：“很高兴见到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罗宾将手背到身后，非常紧张地盯着他：“你来干什么？” “看到卡普先生的军舰当然要搭个顺风船啊。我骑得太累了，想休息一下，结果你也在这艘船上。” 库赞左顾右盼，“奎托斯呢？那个之前叫阿白，后来又改掉自己名字的小鬼去哪了？” 他知道罗宾找到阿白，而后者又改名拜师卡普这回事，当年收到那个现在叫做奎托斯的小鬼寄来的信时觉得很鼓舞呢，只是自那以后卡普就藏着捏着再也不肯透露这两个小家伙的事情—— 库赞心想，现在在这里遇到真是有缘，奎托斯也一定在这艘船上吧？ 罗宾：“他不在这里。” 撒谎！眼神这么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是觉得我很好欺骗？ 库赞皱起眉头，但是很快又放下去了：“不用这么害怕我。” 当年的事情早就尘埃落定，除了自己在内的卡普、博加特三人，世界政府和海军高层都一致性地认为奥哈拉岛及岛上所有生物已经随着屠魔令葬身大海，被彻底地从地图上抹去。 库赞没有什么顾虑，现在只想看看萨乌罗拼了命也要保护下来的正义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跟着那个全家都死于莫里亚的火海之下的孩子呆在一块儿，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神奇化学反应。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可以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卡普先生吗？” “卡普爷爷...” 罗宾将信将疑，库赞见状趁胜追击：“那可是海军英雄。” “也对，卡普爷爷能让奎托斯那么恭敬。”罗宾顺理成章地点点头，她瞬间将所有的提心吊胆化为了疑问，“那你和卡普爷爷谁比较厉害？” “这个嘛，当然是我...的老上司，卡普先生。” 即便身为卡普的小迷弟，库赞也有些不喜欢罗宾就在面前因此而变化巨大的态度，他刚想吹个牛，余光发现博加特带着一个十多岁的阳光男生走过来，于是立刻改口。 “中午好，库赞大将。从卡普先生那里得知了你会前来东海的消息时我吓了一跳，没想到金狮子竟然惊动了这么多的强者。” 该不如说是因为泽法，我们才被惊动... “中午好，博加特。既然碰上了那就拜托你们顺路载我一段。” “当然没问题。” 库赞和博加特打招呼点头，看向蠢蠢欲动的阳光男生。 “你好，库赞大将，我是曾经给你写过信的奎托斯，在旅途中遇上真的是缘分。”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库赞对那封信的印象很深刻，他装模做样地点头，“旅途？你要去什么地方？” “目前我搭卡普老师的船正准备前往罗格镇。我想从那里开始正式成为一名海军，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正义而去奋斗拼搏。” “原来如此，预祝你早日成功。” 库赞想起奎托斯在那封信里提到的话，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不求善有善报，但求恶有恶报”倒也罢了，大概只是因自己的遭遇在发泄愤懑，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就充满某种觉悟了，他应该想象过就算需要某种牺牲，也要换取渴望的复仇—— 这小子心里大概藏着最棒的剧本。 他瞥了眼藏到奎托斯身后的罗宾，发出未被人察觉的轻叹，随即忽然收起面罩。 “算了，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还是要早一点解决金狮子这个隐患。” 库赞骑上自行车，底端随着前进在空中自动凝出一道结冰的路线，在三人的注观下独自向远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