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斩钢
奎托斯对斩钢的效果非常满意。 即便目前没有一把趁手的宝剑，除了肢体上的对抗更多的是剑意对对手的精神侵蚀，可一击等同于三次以上完整伤害的战争罡风，顷刻间就让艾斯失去战斗力跌在地上叫苦不已的威力已经够了。 武林外传里小米不是说了么，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安顿好恢复得差不多的艾斯，奎托斯继续和萨博对战。 以前艾斯常常会消耗他很多体力，所以到了对上萨博的时候奎托斯总是会由于体力不支而落败，这次解决前者太过轻松，于是和萨博好好缠斗一番后，奎托斯靠着难得的体力优势便取得了胜利。 中途他本想继续使用剑意“斩钢”秒杀萨博，但只能说未来的革命家总参谋是有脑子的。 见他杵在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攒大招，刚见过这招的萨博提起拳头就冲上来了： “别以为我是艾斯那种光明磊落过头、不会打断敌人进攻节奏的笨蛋！奎托斯大哥，谁看也知道你这招需要蓄力很久吧？” 确实，就和快斩果实能力者，Mr.1达兹·波尼斯以为绿头发路痴已经被自己做掉，所以安心走开将后背留给他一样，敌人的忽视给了其时间集中精神积攒斩钢剑意，才导致了最终的战局扭转。 否则需要蓄力时间才能使用的斩钢剑意岂不是没有什么破绽了。 对现在的奎托斯来说这个时间大概是四秒到五秒，或者是更多。只有超过这个时间，他才能完全听到对手的呼吸从而将其斩断。 “可恶，没想到奎托斯大哥的招式越来越多，现在击败我们两人都这么容易。” 萨博嘀咕着，用石头在刻着“奎托斯VS艾斯、萨博”的木板上将“4比45”改为“5比45”。 “我们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哼，回头我一定会练习出更强的招式。” 同样点了点头的艾斯也叽叽喳喳：“没错，和以往一样，我们也会在跌倒后立刻爬起来，并且站得更高！” “我只是侥幸赢了你们几次，连你们赢我次数的十分之一都差点没有！” 奎托斯哭笑不得，“不会是在生气我不愿意把斩龙传授给你们吧？” “你们两个真是听不进去啊，都说了这是博加特老师的剑招！我知道就算提前教给你们事后再告诉他他也不会说什么，但还是先打个招呼的好。” 懂不懂什么叫respect啊。 艾斯：“不管你怎么说，大哥你就再威风这最后一段时间吧，等下次博加特来到这教会了我和萨博这套剑招，你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是的！”萨博指了指木板的上方，那密密麻麻的小字道，“以前我们相互比较的战绩还摆在那儿呢，那时奎托斯大哥根本就没办法1V2！” 如萨博所言，木板前头还刻印着“奎托斯VS艾斯，20比20、奎托斯VS萨博，20比20、艾斯VS萨博，21比19”。 看起来好像是势均力敌。 不过考虑到奎托斯在第一次击败艾斯和萨博之前已经输掉超出十场的决斗，随着进展他的平均胜率从百分之零循序渐进上涨为百分之五十、实时胜率从零一下子提高到保持一百，其实这两个家伙都没法在单挑中打败他了。 大两岁，拥有无限成长的生命卡和额外学会的斩龙，多那么多丰富见识，想要赢过自身机缘还没到来的艾斯萨博不是一件难事。 “你们两个以后都会成长为非常厉害的角色。” 为了鼓励他们，奎托斯拍拍艾斯和萨博的头，语重心长道，“不要老将眼光局限到我的身上，要盯着这个天下。” “天下是很大的，早晚有一天你们得出海对吧？我知道你们正在攒钱打算做一艘小船独自启航，那很棒，不然时间久了，你们会以为戈尔波山是世界的中心。” “等你们出去后就会发现，这片大海上有层出不穷的奇人轶事和数之不尽的传奇境地在等待着你们。而不管你们走到哪里，我都相信你们会是星空中最耀眼的那一颗。”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都心有灵犀地冲奎托斯笑起来。 萨博：“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但听到奎托斯大哥这么说我很期待呢，哥亚王国对于一个男子汉来说确实太小了。” 艾斯则更直接：“为了母亲，为了大哥的这些话，我未来是绝对会成为一个影响世界的大明星的！” 影响世界？ 你当然做到了，但大明星的话... 遭知晓内幕，晓得你是罗杰之子的民众唾弃可不算是什么大明星。 这一世他们能像和之国的那些人一样喜欢你吗？ “以后要小心一个叫做马歇尔·D·蒂奇的人，他也许会做出什么背信弃义的事情出来。” 奎托斯赶紧对艾斯开口说了两句，在收到对方困惑的眼神后却欲言又止，“算了，等你出海的时候再跟你重点强调也不迟。” “那是至少十年后的事情啊。” “十年后？” 谈起这个话题，艾斯和萨博顿时很感兴趣。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海？” “我要成为一名海贼！”萨博果断回应，“不管是海军还是普通人，都会被迫和贵族打交道的。” “我非常讨厌贵族！所以打算做个在海上漂流只顾着自己就好的海贼。” 要席卷天下的革命军现在还没有成立，你不知道有反抗贵族、天龙人、以及一切特权规则的他们也是正常的，五年后蒙奇·D·龙才会在目睹了哥亚王国的惨案后创建它呢。 还会不会加不加入他们你自己说了算，重要的是这一次我会看着你让你不再被炮击的。 “我的话有点纠结。” 艾斯愁眉苦脸，“本来说好和萨博一起出海去当海贼的，不过在知道了我的父亲是——” 他看了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萨博一眼，又看了看奎托斯，最后还是选择转移话题：“总之我现在有点讨厌海贼了。之前大哥说世界上有专门逮捕海贼换取钱财、本身行动也和海贼一样自由的赏金猎人，我倒是有点想成为一个赏金猎人的。” “可这样一来我不就和萨博走到对立面去了吗？” 萨博惊讶：“原来你已经改变主意了！怎么办，要是你成为赏金猎人的话我也会很苦恼的。” 那天对艾斯说的那些话对他的影响居然那么大，能让他放弃对海贼的执着换个方式去活！ 奎托斯心想，赏金猎人·火拳艾斯？ 好像也蛮不错的，赏金猎人的话算得上正途，一般情况下不会被海军怀疑为罗杰之子不说，要是去做那个行业再有个三长两短，被诸如萨卡斯基之类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搞偷袭，那卡普可是真的要生气了。 死保没得说，看你的岩浆拳头动不动得了海军英雄的铁块。 “你觉得呢，奎托斯大哥？” “是啊，请给艾斯一个合理的建议！” 商量过后没得到满意结果的艾斯和萨博一左一右盯着他，“拜托你了！” 让我来选择艾斯以后要走的路？ 奎托斯对两人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艾斯，我曾经告诉过你吧，不管你想要成为谁都没问题，只要你活得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那位已经不在的母亲就行。” “这一生要成为谁这种事情，人直到死去之前都不会说得清楚，所以你要做的只有好好活着。” “活下去，你就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了。” 专注聆听的艾斯低下了头，又迅速抬起来露出一张喜笑颜开的脸庞：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