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问题
原来我是因为一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和一个叫做母亲的女人才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吗？ 我的身体不是凭空出现，而是因为他们的结合才产生的。 艾斯开始关心起素未谋面的父母。 他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生下我之后把我丢在这里？ 是我让他们讨厌了吗？ 可我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啊。 如果是因为我的不礼貌和调皮，那么至少亲口这样告诉我吧？ 艾斯带着疑问找到达旦，在达旦小心翼翼地告诉他，他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之后。 他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不喜欢我啊，他们有充分抛弃我的理由。 因为这个事实莫名其妙有点开心的艾斯接着询问达旦，他死去的亲生父母叫什么，厉不厉害，样子好看吗。 是个什么样的人？ 达旦却支支吾吾不肯告诉他。 而山贼们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一句我一句地跟他一起猜测，还说搞不好艾斯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可惜下午的时候没追上揍人特别疼的卡普老头，没准他会告诉自己答案。 要是去问父母已经不在人世的萨博也很奇怪。 所以现在的选择只剩下奎托斯了。 对方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本身有什么问题，似乎只是因为自己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冒犯了他，所以不想回答自己的所有询问。 奎托斯知道答案。 而知道答案的奎托斯，现在反而又提出了问题。 “应该是很重要的。” 艾斯犹豫了半天，最后在对方的注视下开口。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大概不明白没有父母的感觉，我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他注意到奎托斯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但很快，奎托斯恢复了那个讨厌熟悉的笑容对他道：“如果你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那就根本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 “我的父母在我什么也做不了的情况下死在海贼的手里，亲近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最相信的哥哥也着魔般加入了他们屠杀的队伍。” “如果示弱有用的话，世界早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真是让人想不到。 结果奎托斯的遭遇也这么凄惨啊，难怪态度这么恶劣。 艾斯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对自己的父母太好奇了。” “本来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人因为死亡而离开了你，难道你就不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他想了想，没有说出自己反倒因为父母已经不在人世而觉得开心的事情。 只要没有抛弃就好，有人曾经爱过我。 那种东西只是存在过一段时间，就已经很美好了。 奎托斯看着他，表情古怪道：“要是你搞清楚了，很可能会后悔的。” “没有关系！即使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我连做梦都在想他们是谁。” “所以，请你告诉我吧！” 艾斯一听觉得有戏，连续不断地做出承诺：“我会把知道的事情都和你分享！” “以后不会抢你的风头，把好吃的东西也先留给你享用！” “之后你怎样使唤我都可以。拜托了，奎托斯大哥！” 奎托斯低下头，再抬起来时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 看起来非常可怕。 “好吧，这种事情反正你早晚会知道，我也想近距离感受一下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而像原作一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现在就告诉你好了。” “你母亲的全名叫做，波特卡斯·D·露玖，是个伟大的女人，你脸上的雀斑就是遗传自她。” “而你父亲的全名叫做...” “哥尔·D·罗杰！” 正屏住呼吸记下母亲名字的艾斯一愣，脑海中浮现一个传说的身影。 而奎托斯也郑重其事：“不错，正是在七年前死于罗格镇、并用一句遗言开启了大海贼时代的海贼王。” “是屹立于万众之上，比所有人都要厉害的大海之王！” 原来，我的爸爸是海贼王。 是那个将海军玩得团团转，就算最后被抓住也用遗言改变整个世界的男人！ 难怪达旦不想告诉我这件事情，她，还有卡普老头。 他们一定是在嫉妒我吧？ 嫉妒我拥有这么出名的父亲！ 艾斯脸颊红润，忍不住惊喜地反问对方：“真的吗？我的爸爸真的是连世界政府都差点拿他没办法的海贼王？” 奎托斯的样子有点诧异，但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别太兴奋了，这不是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事情。” “哈哈哈哈，我的爸爸是海贼王！” 艾斯手舞足蹈，“我马上就去告诉大家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是海贼王的儿子，我要告诉全世界。” 我，艾斯，有个厉害的爸爸！ 不过奎托斯一点也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摇了摇头，然后很冷静地对他说道： “我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但是...” “看在你今天帮了忙的情况下，我给你提个醒。” “世人并不知道海贼王的孩子还活着。” “也就是说，世人并不知道你还活着。大家都觉得你的父亲，那个大名鼎鼎的海贼王死后没有留下孩子，你的存在其实是莫须有的。” “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卡普不带着你出海，而是把你丢给达旦？她不仅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还遵照卡普的意思刻意隐瞒了你的存在。” “在让别人知道你是谁之前，不如先问一问他们，如果海贼王和一个像你mama那样的女人生下了孩子，他们会是什么态度？” 在奎托斯接二连三地逼问下，艾斯收起笑容，乖乖低下头，一副知道了的样子跟在对方身后一起启程回家。 但他心里乐开了花。 奎托斯肯定也是嫉妒我有这么厉害的爸爸。 明天。 明天就去镇子上，向那些人打听海贼王的孩子这件事，然后将他们的反应带回来，好好欣赏奎托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 由于中途又耽搁了一会儿，奎托斯和艾斯回到达旦家时，山贼们的房屋有一小半已经熄灭了灯火。 这个世界没什么文娱活动，身为山贼也不必去考虑努力学习或者锻炼这种事情，哪怕是被迫隐居的。 现在差不多晚上八九点的样子，倒正该睡觉了。 奎托斯打开达旦家的门，发现达旦和罗宾坐在餐桌那边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达旦阿姨，你们这是在干嘛？” 达旦赶紧站起来，眼球盯着斜上方，嘴角歪得老远：“我们什么都没做。” 这个样子，和漫画中路飞被这里的山贼拷问财宝在哪时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谁都看得出来你在撒谎！ 但奎托斯没打算揭穿。 他无奈看了眼笑嘻嘻不说话的罗宾，对达旦道：“原来如此！达旦阿姨，我和罗宾今天晚上睡哪里呢？” “罗宾当然是和我睡啦！至于你的话我会去找两张毯子，你自己看看这屋子里哪个地方舒服就睡哪里好了。” “艾斯！你和奎托斯一起回来了？要我也去给你找两张毯子吗？” 达旦惊疑不定地望着在奎托斯身后出现的艾斯，而艾斯多半是因为自己告知的消息心情大好，露出神秘的笑容：“当然，今天我就在这里挨着奎托斯大哥睡。” “大哥？你是怎么和人家攀上关系的。” 面对达旦意味深长带着点解脱的目光，奎托斯耸了耸肩，没有接话。 达旦你好好享受今晚难得的安宁吧，等明天艾斯知道了大家对海贼王之子的态度，很有可能从小魔头升级为大魔头了。 眼看达旦开开心心地去她的卧室给自己和艾斯找毯子，奎托斯忍不住叹气。 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