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趋势

    正在他思索时，突然听到老头说道：“这是本源的碎片。”

    “本源？”程漠疑惑地看向他，“我记得初雪跟我说过，七大罪也是本源的碎片。”

    “对，那只是主要的七块碎片，真正的本源肯定不止那点东西。”老头指着地上的石头，“这个应该就是本源破碎时遗留下来的一小块，当初嵌入了地底，便一直在这里。”

    “那它为什么会突然放出这么强烈的光芒？”

    “因为本源的力量在逐步增强，它的碎片力量也会相应加强，直到现在冲出地表被我们发现。”老头回答道。

    “本源都已经破碎了，怎么还会增强？”程漠继续追问。

    反正在这个地洞里绝对安全，因为除了界峰山顶的罚之众人或者七大罪、眷属者那种级别的，其他人是受不了这种强大的异能之力的，就算是有跟踪的人也不敢下来。

    “本源是导致这个世界破碎的关键，你不要把它想得太简单。”老头今天倒是不再藏私，随着程漠知道的越来越多，他愿意透露的事情也变得多了起来。

    “你看，现在遇到的七大罪在变强，但是你们罚的几人战斗力也在变强，这都是证据，这个世界上的异能之力正在逐步增强。”

    程漠缓缓道：“那这么说来，我们以后遇到的罪之异能者，甚至异化种也会越来越强？”

    “对，就是这样。”

    “那么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以后世界上的人是不是都能拥有异能？”程漠思索着，“这对于蓝星来说倒是一次飞跃。”

    “错，是灾难才对。”老头严肃道：“看看现在的异能者对比吧，异化种的数量最多，然后是罪之异能者、眷属者，数量最少的则是罚之异能者。”

    “如果任由世界自然发展下去，最终的结局就是大多数人变成异化怪物，少部分的精英变成罪之异能者，而你们罚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很难有新人加入，而罚的源头初雪若是没有了，那么……”

    “所以初雪是本源的碎片之一是吗？”程漠突然插话问道。

    老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几秒才叹息道：“确实如此，准确来说是她拥有本源碎片，而且是很强大的那种。”

    程漠了然的点头，其实罚之异能者产生的原理就和七大罪产生眷属者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一个靠的是善念，一个靠的是恶念，另外数量上也不对等，罚的源头只有初雪一个，而罪的源头却有七个还不止，因为那些眷属者也可以把普通人变成异化种，只是要更低级一些。

    “那我呢？我也拥有本源碎片吧？”程漠继续追问。

    初雪说过程漠的力量既不属于罪，也不属于罚，那不就是另外一块碎片自行衍生的力量吗？

    “嗯……差不多。”老头含糊地答应一句，就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不能任由世界自行发展下去了吧？本源一直在增强，不管是在谁身上，都一样越来越强！而到了最后，世界将会变成怪物的天下，罪是最后的赢家。”

    “所以t·c和初雪便都在干涉这一进程，怪不得一开始他们可以达成合作。”程漠点头。

    对于自己身上是不是拥有本源碎片的事情，程漠基本可以确定了，自己不也是一直在变强吗？而且还拥有不需要觉醒的异能，这不就很明显了，所以对于老头的敷衍也没怎么在意。

    老头不以为然：“合作这种东西倒不是那么简单，世界刚刚破碎时，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一团乱麻，那个时候达成的很多合作都是病急乱投医，小初雪应该也是如此。”

    “初雪……也确实不容易。”程漠的目光重新转到了地上紫红色的石头上，“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块碎片带回去？这样本源才更完整。”

    “当然了，不然老夫找你出来干什么？”老头催促道：“快收起来吧，然后我们就可以跑路了！”

    他的眼中带着探究和期盼，程漠知道他之所以单独叫自己来，除了避开初雪，也是为了看看自己拿到本源碎片会有什么反应。

    他是……想要验证什么吗？

    程漠的眸光暗了暗，但还是俯身去捡那块石头。

    在手指触碰到紫红色石头的一瞬间，发射出去的光柱骤然收敛！

    那些光芒都汇聚到了程漠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被紫红色包裹，然后他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停滞了下来。

    在触碰到碎片的一瞬间，程漠蓦然看到了另一幅画面：那是充斥着血腥与火光的黑夜。

    有很多人影在朝他扑过来，脸上带着不同的贪婪，让他感到深深的厌恶。

    但是有一道人影后发先至，比他们更快地到达了自己的面前，那是紫眸的少女，她手中光芒四射的刀猛然朝自己斩下！

    程漠惊得向后跌去，这时却发现被砍中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块很大的紫红色石头，石头顷刻被砍成了两半，中间有一部分崩裂成了碎片，然后画面便消失了。

    程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了地上，眼前的光芒已经尽数消失，摊开手掌，紫红色的石头静静躺在那里，也不再发光。

    所以……本源是被初雪给破坏了的？

    程漠不由得无语，这丫头也是够猛，那个时候估计还没搞明白本源的重要性就直接把它毁掉了。

    不过看当时的场景，她如果没有毁掉本源，恐怕也保不住它，如果这个东西被不怀好意的人夺走，那也许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你看到了什么？”老头急急忙忙地问道。

    “等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程漠表示不能只有你当谜语人。

    “臭小子，快点的！”老头果然受不了了，“这事很重要的，你能快点知道你是谁，就能知道全部的过去啊！装什么神秘！”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确实没什……”

    程漠正要告诉他自己看到的和初夏无关，突然脸色一变，一把将老头拉到身后的同时，一直藏在腰间的匕首已经掷了出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