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商铺和女儿
回到主堡，踏着旋梯上楼的时候，图芭突然说道：“阿爹，我兄长、夫婿都已经离世，要说争霸天下，气运不济也怨不得谁，但奴儿有一事相求，先夫家族，便在此地，奴儿便是没成亲时，也时常来此间游玩，是以，在本地有一玩伴，叫玛吉德，其家族源自沙赫拉克，是本城大族，不知道，其家族现在还在城中否？有没有西逃呢？如果在，也不知道是归顺了大齐还是已经被收入大牢，阿爹能不能，帮奴儿询问一二？” 陆宁本来正要招手，要她随自己去浴室，突然听她有事相求，微微颔首：“明日我若省起，便着人去打听。”突然便觉得现在叫她去侍寝，就感觉少了点意思，便道：“你也早些歇息。” 眼角余光瞥到，这美艳突厥尤物好像也没什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来，早就认了命，这应该是情感到麻痹自己封闭了自己心门，才会这么无动于衷吧。 陆宁就微微有些不悦，要说这些年抢掠的美女，敬畏自己也好，感恩自己也罢，羞涩也好，无奈也罢，甚至觉得莫大耻辱等等，但还都是情感鲜明各有自己境遇的活生生的人，眼前这个，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显然是将她自己将自己当作了行尸走肉。 径自进了休息室，外间，吕凤娇招呼下，马穆鲁克奴妇们一桶桶热水拎上来，二十多个奴妇，也忙活了好久，吕凤娇才推门进来，轻声道：“阿爹，都备好了。”陆宁正往外走，吕凤娇略有些不安的小声道：“阿爹，来漠南前，奴婢接到华妃密信，这才知道，以前侍奉阿爹起居，奴婢很不尽心。” 陆宁笑道：“你侍奉的很好啊！”说着话，便开木门进了浴室，休息室两个门，有一道木门直接和浴室相连。 然后陆宁便是一呆，石池香汤热气腾腾，不过恍惚热气中，石池之旁，站着两个小小身影。 陆宁这才知道所谓华妃来信是怎么回事。 华妃便是鲍金娥，昔年青娥卫之首，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绝代尤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于武力上，好像近乎于零，更像是一个智囊，这鲍二娘到底是不是真的机谋很多陆宁也不知道，只知道刚见第一面时，就险些被她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睛勾走了魂儿。 现今她几乎尽得尤五真传，不过尤五这个皇德妃作为西宫之主，年纪又长，已经不好再琢磨自己胡闹之事，这种事情，现今几乎都是她的亲信鲍金娥来办。 鲍金娥给吕凤娇来信，自是嘱咐她身为内侍女官之首，在外侍奉圣天子的一些诀窍，比如为圣天子安排侍寝之女，要更主动一些，不然，圣天子在外巡查时，有时候十天半月也不在行在，那是圣天子趁夜四处神游，了解民间疾苦，而等圣天子在行在的时候，便需你善解人意多方安排为圣天子洗去疲劳。 说起来，鲍金娥有时候是真的抓到了点子上，其实从十三名女奴送到自己身边已经数月，自己在行在老老实实待着的晚上确实有限。 看着雾气中两个小小身影，陆宁想说什么，但咳嗽一声，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 整洁无比的店铺，卖的都是大齐货品，柜台橱窗里，摆着各种糖果、糕点、果脯等等，这种展示令人看着就留口水，加之店里香甜的气息，简直令人什么都想买。 这处距离东海大酒店不远的东海甜品，针对的顾客自然是城中最富裕的人群，这条街道往上走，确实就是原本的贵族区域。 同时，齐人官吏、轮休的禁军士卒和家属，自然也是消费的主力。 说起来，在此驻扎的禁军军饷不菲，但往往就被这些会做生意的奸商赚去个七七八八。 陆宁身边的甘幼珠和足利雪姬，一个秀美可爱的小学生装扮，一个和服木屐的东瀛小萝莉，便是在神仙爷爷身边，可见到甜品还是露了本性，陆宁买给她们时，都开心极了。 其实陆宁也有些无奈，昨夜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她们两个小家伙心目中，是来自天上的神仙爷爷一样的崇高存在，也不涉及什么性别之类，只要自己喜欢她们，她们就特别特别开心。 这直接就令自己昨晚很邪恶的念头熄了火，不过那两个小家伙能和自己同在浴池中，倒是开心的没办法一样，还主动握着自己龙物，在她们小脸上贴，那硕物，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捧着世界上最神奇的宝物，能碰一下都开心死了，她们虽然年纪小，但被献入齐宫前母亲或乳母自然也多少教导她们，中原大皇帝是神祗一般的存在，你这小妮子，希望最终能被那老爷爷宠爱，能被其龙物碰触，生下龙胎，那对我们东瀛（于阗）全族，都将是无比荣耀之事。 而两个小妮子来到中原后，想来又在女官教导中，自己地位更高了一些，乃至见到自己后，渐渐的，自己地位尊崇的，就成了这两个小家伙心目中天上来的神仙爷爷，本是法力无边，来到人间半人半仙，这才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又可腾云驾雾缩地成寸，还带来许多天上神器在人间仿造，统治着亿万万子民。 而自己的龙物，能令她们诞下神胎，也就成了两个小家伙眼中的无比尊崇之物，能被她们碰触到，实在是她们莫大福缘，两人都小心翼翼的，好像怕碰坏一样。 虽说被她们捧在小手里，贴在可爱小脸上，那种刺激无与伦比，但她俩这天真烂漫模样，实在令陆宁还是将欲火化做了疼爱，最终，也没做什么，而是心无杂念的帮她们洗了个澡，就好像照顾自己的女儿。 虽然事后想想，好像，自己还是有点不对劲。 毕竟自己女儿这般大时，自己已经很避忌了。 但至少当时，还真是被她们的天真烂漫感染，原本的龌龊念头直接消散，而不是还要再去寻旁的侍女发泄。 昨晚，自己睡得也很安逸。 而此时，看着她俩开心模样，心内更是舒畅。 “咦，爹爹！” “父亲大人！” 从店铺外走进来两人，陆宁转身，正是胡德和拜黑耶。 胡德穿着齐人锦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拜黑耶戴着小红帽，深眸高鼻肌肤白皙，穿红色袄褂衬裙紧腿黑色胡裤，娇小美艳中别有一股胡儿风情。 正琢磨自己就是将两个小家伙当女儿看的陆宁，听到拜黑耶这声“爹爹”，脸立时一垮。 看来，他们夫妻俩是来逛新鲜的，不过这里的氛围立时令拜黑耶有些嘴馋，但看着价格连连摇头。 毕竟库什卡部大受损失，现今塔尔哈怕都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了，何况，塔尔哈本身也不会有多少实钱，值钱的是部落的牛羊和占据的肥沃牧地，他俩又属于躲避长兄避难，塔尔哈应该也不会给他们多少盘缠，虽说肯定不会买不起糖果，但这些糖果之类又不是生活必需品，价格如此之高，自然就没什么必要来买。 “这红板果糖，东海软糕、甜松子、南京柿饼……都给我包一斤。”陆宁一口气指了十几样，都是甘幼珠和足利雪姬刚刚尝着不错各买了一些的，她两个是小孩子，多吃糖不好，陆宁并没多买，两个小家伙也都听话。 说完，陆宁拿出银票递过去，这些一共，却是要二十几个银元了，在中原这些东西其实已经渐渐走下奢饰品的神坛进入寻常百姓家，在这里，却又祭上了神坛。 “胡德，拿着！”陆宁对伙计赔笑双手奉上的纸包绳串努了努嘴。 胡德立时大喜，“谢谢父亲大人赏赐。” 拜黑耶也微微屈膝，“谢谢爹爹！”看来，真是很开心了。 夫妻俩自然知道“父亲大人”这糖果是给谁买的，胡德看起来，也不觉尴尬，反而能沾光很高兴，拜黑耶更是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陆宁揉揉下巴，这干女儿，好像有点物质女的属性，当然，被人送礼物，应该没人不开心，毕竟自己也不是有求于她或对她另有所图，她的身子自己都得到了，可能正是如此，自己现今的行为才令她觉得自己不是寡恩薄情之人，对自己有所改观。 胡德将那串纸包递到拜黑耶手里时和拜黑耶有碰触，拜黑耶立时有些厌恶的挥开他的手。 胡德目光，便有些幽怨。 陆宁注意到，不由干咳一声，心说这可怨不得我，那日实则我还没真正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