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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心眼多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心眼多

    本来打算晚上请老魏吃饭,但被魏奇峰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而且亲自把他押送到楼下,让傅松去找那两个博士套近乎的险恶用心都落空了。

    临走前,傅松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我下个星期去美国,第一站是洛杉矶,魏菡那边你要不要带点东西?”

    这次去美国一方面是为了给沈红治病,洛杉矶是美国仅次于金融中心纽约的第二大城市,医疗水平自然不俗,而且沈红之前是在洛杉矶读的硕士,正好一边在洛杉矶治病一边把剩下的书念完。

    魏奇峰摆摆手道:“魏菡马上要毕业了,等她回来再说。”

    傅松笑着问:“魏菡确定回来?”

    魏奇峰眼睛一瞪:“我孙女能不回来吗?”

    傅松撇撇嘴道:“那可不一定,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比国内强多了。”

    魏奇峰自信道:“我孙女就不是那种人!”

    从社科院里出来,傅松上车前踟蹰了一会儿,是直接回家呢,还是找邓陶师兄几个老朋友聚聚?

    不过一想到初琳琳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决定回家。

    到家时,初琳琳和两个保姆已经把他俩住的正房给收拾好了,窗明几净,一股浓浓的家的气息铺面而来。

    一个保姆在打扫院子,另外一个保姆在收拾西厢房。

    “人呢?”傅松没看到初琳琳,便问正在打扫院子的保姆。

    保姆道:“先生,小初在书房。”

    小初?

    傅松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没有什么上下尊卑的观念,但雇主被保姆这么称呼,他还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保姆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本来我们叫夫人的,可她非要让我改口叫小初。”

    傅松笑道:“没关系,我们家不讲究这些,你们也别叫我先生了,我以前当过老师,你们愿意的话就叫我傅老师。”

    “哎,知道了!”

    傅松摇摇头,转身进了正屋,然后拐进朝南的书房。

    初琳琳从一堆字画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问道:“回来了?怎么没在那吃饭?”

    “老魏怕我挖他的人,硬是把我赶了出来。”傅松凑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要,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这些东西有啥好看的?有这功夫,你还不如看看我呢。”

    初琳琳回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学无术!”

    傅松好笑道:“说的好像你懂似的。”

    初琳琳笑道:“我虽然也不懂,但我至少看得出,这些都是好东西。手!怎么回事?跟条泥鳅似的,哪都能钻!去,帮我把这两幅挂起来。”

    傅松恋恋不舍地从她怀里抽出手,在她的指挥下,踩着椅子把一副画和一副字挂好,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两眼,赞道:“琳琳,还别说,你的眼光真心不错。”

    初琳琳似笑非笑道:“那你说说,我眼光怎么个不错法?”

    傅松打了个哈哈道:“这个,这个嘛,反正就是好。”

    初琳琳笑了笑,转身开始收拾那条金丝楠木书案,这也是昨天唯一留下来的一件旧物。

    傅松也不好抄着手在一旁任由她忙活,关键是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于是主动给她打起下手。

    收拾完书案后,初琳琳舒服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抚摸着桌面,感慨道:“终于有间属于我的书房了,不容易啊。”

    傅松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愿意住酒店,怪谁呢,说的好像我亏待了你一样。”

    初琳琳连忙撒娇道:“好啦好啦,你对我最好了!我给你写俩字吧,算是给你赔罪。”

    傅松笑着道:“俩字就想把我打发了?对不起还三个字呢。”

    初琳琳扑哧一笑,起身拿起毛笔,傅松连忙给她倒上墨水。

    “要是有砚台就好了,你写字,我给你磨墨,这叫蓝袖添香。”

    初琳琳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把墨水甩到他脸上,“别打岔!”

    傅松连忙道:“不打岔不打岔,你快写,我都饿了。”

    “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

    傅松没好气道:“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够呢!”

    初琳琳抬眼瞥了他一下,然后嘴角含笑着,低头继续写。

    “夫唱妇随……。”等她写完,傅松恍然大悟,难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右一左,原来最后这四个字才是点睛之笔。

    傅松又好笑又感动,从后面搂住她,用脸摩挲着她的头发,道:“要是有下辈子……。”

    “少来,下辈子谁认识你!”初琳琳用胳膊肘轻轻捣了他一下,回头道:“这辈子对我好点就行了。”

    傅松委屈道:“我对你不好吗?”

    初琳琳笑道:“好啊,但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对自己更好?”

    傅松叹了口气道:“我真羡慕孙猴子啊。”

    “去你的!”初琳琳没好气道,“你长得没怎么没,想得倒是挺美!”

    傅松嘿嘿笑道:“人嘛,要是没点理想,那根咸鱼有什么区别。”

    初琳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什么时候去布达佩斯?我想和你再走一边链子桥。”

    她的话,直击傅松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大块地方,让他差点破防,紧紧搂着她道:“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初琳琳嘴角高高地翘起来,道:“等我们的孩子会走路了,你牵着孩子的左手,我牵着孩子的右手……。”

    傅松用力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初琳琳转过身,笑着道:“可不许食言呦!”

    傅松认真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是。”初琳琳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一脸玩味道:“你是没骗过我,但瞒着我很多东西。”

    傅松:“……。”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刚才白感动了!

    初琳琳咯咯一笑,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瞧把你给吓的,我又不是梁希,才懒得管呢。”

    傅松:“……。”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女人的话是绝对不能信的!

    踏踏实实地陪了初琳琳两天,这两天也是傅松最近这大半年来,过得最舒心的两天。

    初琳琳和他有同样的感受,尤其是每天晚上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入睡,第二天听着他的呼噜声醒来,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可是,这种日子总是短暂的。

    傅松下个星期三离京去美国,出国前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初琳琳刚接手慧聪,事情更是繁杂,已经耽误了两天时间,她也没了跟傅松卿卿我我的心情。

    所以,一大早,两人在家吃完早饭,便一起出了门。

    远望科技和慧聪都在中关村,两人正好顺路。

    慧聪毕竟是去年刚成立的小公司,没有独立的办公地点,跟别的公司挤在一起。

    都不用进去,光坐在车里看大楼的外立面,傅松就知道里面的环境恐怕好不到哪去,于是道:“要不我跟赵志大声招呼,慧聪先搬到远望大厦?等慧聪规模大了后,再搬出来自己建大楼。”

    初琳琳笑着摇摇头:“你就甭替我操心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嘛。”

    傅松摸着她肚子道:“你是担心你的身体。”

    初琳琳把他的手拨拉开,翻了个白眼道:“你是担心你的孩子吧。走了,中午我在这边吃午饭,晚上你要是忙,我自个儿打车回去。”

    傅松不放心地嘱咐道:“别太累了,早点找个秘书。”

    初琳琳推门下车,回头笑着问:“我找个男秘书怎么样?”

    傅松脸一黑:“你敢!”

    初琳琳眨眨眼道:“晚上早点回家。”

    傅松笑着点点头,朝她挥挥手。

    到了远望大厦,傅松让司机去慧聪那边,让自己孩子他妈打车回家,他哪舍得?

    抬头打量着远望大厦顶部那个大大的帆船logo,傅松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老板好像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个点正好是上班高峰期,远望大厦门口人来人往,都是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来上班的员工。

    傅松混在人群里走进大厦,不过很快就被一道安检门给挡住了。

    看到别人都是刷工牌进门,本来想找个机会紧跟某个人后面混进去,但安检门两旁各站着一个保安,虎视眈眈的模样相当唬人,傅松只好打消了浑水摸鱼的念头。

    若是混进去还好,如果被保安抓了现行,让他的脸往哪搁,说出去让人笑话!

    震惊!远望科技暴发内讧——远望科技大老板被远望科技保安跪压在地上,大喊:“i’tbreathe!”

    算了算了,还是给老赵打个电话吧。

    刚摸出大哥大,刚按了两个数字,突然听到身旁有人道:“是你?”

    傅松抬头一看,顿时乐了,这不是雷布斯吗?

    “你认识我?”傅松自觉长相极为普通,至少没有雷布斯这样有辨识度,两人虽然见过一面,但却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并不觉得雷布斯还能记得自己。

    雷布斯道:“三年前,国贸中心开发者大会上,咱们见过。”

    傅松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哦哦,想来了想起来了,你当时嫌我吵的慌是吧?”

    雷布斯:“……。”

    当时傅松正跟徐倩在后一排打情骂俏,他对傅松确实很不满,但会议结束后,他意外发现这家伙居然跟中科院的周院长他们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便知道这人不是普通人,暗自庆幸没把这人得罪死。

    傅松继续演戏:“小伙子,你贵姓?”

    “啊?”雷布斯连忙道,“我姓雷,雷雨的雷,单名一个军字。你来找赵总还是严总工?”

    傅松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

    雷布斯道:“我们这里必须刷卡才能进,我刚才看你到了门前又出来了,应该是没工牌吧?然后就开始打电话,那肯定是要找人下来接你了。”

    傅松道:“你观察还挺仔细的。那就拜托你一件事,让你们赵总下来接我。”

    “好嘞!”雷布斯连忙应道,“对了,你怎么称呼?”

    傅松道:“我姓傅,以前是当老师的,你就跟赵总说,他的老同事来了。”

    雷布斯道:“那你稍等,我这就去。”

    看着雷布斯飞快地过了安检门,连电梯都不坐,直接冲进楼梯间,傅松就知道这家伙恐怕猜到了什么。

    这家伙长得挺老实的,其实心眼儿多着呢。

    心眼儿少的人,也不可能把生意做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