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劫财山匪莽绿林,将军车辇摇晃频
号角声,从山脊两边响起。 路智深让二弟,去找叶双恒。 路智广见马车依然晃动,竖起大拇指:“老叶,真男人。” 旁边一释奴军女将,生得事业线发达,用胳膊肘捅他,小声说道:“你个没用东西!看看将军!人比你瘦,但不比你弱,你多学一学!” 路智广挠头,这老叶,也太厉害了,果然不是两三呼吸的水平。 “大哥让去找,还不快点。”释奴军女将催道。 “将军?老叶?好了没?还要多久”路智广小声问道。 叶双恒听路智广问,就答:“马上好。”便停下问林玉菁:“娘子舒服没?还要不?” “不行,这么点时间,得再来会儿。”林玉菁晃着颈椎说道。 马车外的路智广一听,吓了一跳,对二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释奴军女将也来到马车旁,掐路老二说,你瞧人家将军,你还说大家都一样,你就这么诓我。 见叶双恒流汗,林玉菁就问:“相公累不?我给你擦擦汗?” 路智广一听,便用胳膊肘捣女将说,看人家娘子,都知道擦汗,体贴汉子。 “你还要擦哪儿!?你还要擦哪儿!?”女将气愤,狠揪路智广的脏辫不放。 两人刚说完,就听叶双恒在马车里说:“那我再来两百下,然后晚上睡觉再说。” “看人家将军,比你强到哪去了。今天晚上,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表现!”释奴女将放开脏辫,狠狠掐着路智广的胳膊,她是个护院女奴,保卫主人的女奴财产,善使锁链锤。 “将军?老叶?您先歇歇?”路智广冲马车内问道,见马车还在晃动,便不再说话。 听路智广如此问,果然是他与将军亲近,女将嫌弃智广,不会催促,便问道:“将军?老爷?发现敌人了。” 叶双恒听到发现敌人,才听到有号角声,连忙下马车,就见路智广和一释奴女将,站在马车旁,两人笑容可掬,显得十分敬仰。 羽寒和路智深赶来说,路旁的山脊上,发现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 叶双恒再看两侧,山上树下,密密麻麻,站着很多人,他们手持武器,军服不一,士气异常高昂。 号角声之间,夹杂着战吼,响彻山谷。 敌军弓箭手,拉满弓,滚石、圆木堆在脚边,随时等着砸向山谷。 蔺冲老师,急忙跑来,显得惊慌。 叶双恒连忙下令,各将领让士兵不要慌,让蔺冲回到前军,去找郦达,让她等命令,不要冲动。 羽寒和路智深请示,是否先进攻? 叶双恒摇头,不能先进攻,可能是山匪。 取出望远镜,观望敌军,不像正规军,是山寨人马。他边看边摇头说,“敌人未必真要打,如此伏击良地,若是想打,早就动手了。” “他们不伏击我们,是想干什么?”羽寒的疑问,也是大家的。 “是想劫财。”箫河说道。 “没错,想抢我们,用最小代价。”叶双恒放下望远镜,递给羽寒。 “劫财?劫官军的财?他们疯了?”羽寒取过望远镜,发现它能把目标拉得很近,是个宝贝。他也是首次听说,匪军劫官军。 山上号角停,战吼也停,就喊话,让留下买路财。 羽寒回答:“我乃官军,尔等活腻了,敢抢官军!” 山上说,“我们抢官军,也非一两次了。再说尔等也非我国官军,抢敌国官军,此乃天经地义!” 羽寒不服软的说:“那我看你们,怎么个抢法。 山上说,“咱不全抢,留下一半,咱家就不亲自动手了。” 路智深气愤的说:“休要猖狂,山野毛贼,自不量力!吹牛抢过官军!?” 山上说,“你眼瞎,看看咱身上官军服,咱的武器,都抢官军的。别说汝等,就是翰畅官军,路过此地,都是主动上贡,安敢废话。看汝等,不知规矩,看看形势,前有关隘,后路堵死,两侧山上,滚木雷石,想打咱自当奉陪!打不过,留下命和财。” 羽寒吼道:“我们乃羽曲军,已占汝国多处城池,还奈何不了,你这小小山寨!” 山上另一个声音说,“不必废话!管你哪国官军,休要做梦,若是聪明,留下路钱!便放你生路,如若不然,尸骨不留!” 叶双恒拦住羽寒和路智深,没让他们再争,这样下去,非谈崩了不可。 众将只得不做争辩。 叶双恒分析道:“现在地形不利,动起手来,白白损失。对方所说不假,所持武器,所穿军服,真为多种官军。山寨规模似乎很大大,既能存在,定有道理。一是地形优势,一是确有实力。看山匪列队、士气,及其伏击阵型,就知此个山匪头子,定不简单。” 公子辛羽洛辰问,“此山匪看,气势盛,不好对付,可以撤。” 叶双恒苦笑道,“若动起手来,两头被堵,恐全部折在这里。” 真是才遭友军夜袭,又遇山寨拦路。 公子辛羽洛辰听闻,吓了一跳,好在有王室风范,处变不惊。 叶双恒让箫河问,看能否谈而不打。 羽寒瞪大眼睛,从军多年,兵被匪劫,竟毫不反抗,乖乖服软,若传出去,丢尽脸面,十八辈祖宗,都得从坟里爬出,教训自己。 “这位英雄,我军任务紧急,非怕与你等。若是捐资赞助,不知价可公道?”箫河喊话,心里算着,哪些东西能给出去。 山上说,“咱价格公道,若是捐资,也不多要。每人头交十钱带五斤粮,武器每五人留一把。” 叶双恒说,“这位英雄,收费也还合理,就是武器要用,等我军回来,有了缴获,双倍奉上。” 山上又说,“咱的价格公道,不许讨还。” “你看,我们态度好,知道贵寨修路建桥,多行善举,双方议价,和气生财。” 这时郦达、蔺冲也都赶来,汇报军队都稳住,恰好听到,叶双恒不但要挨抢,居然还跟山匪,价还价。 见羽寒、郦达、蔺冲三人的表情,真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若我胜了,回来加倍奉上武器,算是贵寨投资入股。” “什么投资?入什么玉米谷子?按规矩来,不废话……”山上的话,似乎被同伴打断。 “英雄,你看我们谈谈如何?” 羽寒三人觉得,叶双恒非军人出身,真不知何为军人荣耀。
有军规在,叶双恒所定,必须执行,下面若有悬崖,三人跳下去的心都有。 羽曲士兵,虽是跑步冠军,对方也是正规军,现在是山匪,怯战交钱买路,羽曲祖宗,都丢完了。 叶双恒能理解他们,好比职业中超队,被业余低级别球队淘汰。 “这事,我俩做不了主。你们派三人来谈,只能三个!” “谁跟我去?” 见羽寒、蔺冲、卫勤等职业战士们,垂头丧气,叶双恒看箫河、陌文衡。 箫河说,他去。 他是掌管粮草的,谈判兴许能多省下些。 路智深和路智广说,他们可去。 叶双恒说,“你俩就先别去了,虽是自由了,但对方见到刺青,想是谈判代表有奴隶,对其不尊,不用谈,见面就就崩了。” 公子辛羽洛辰说,“我身份高,我跟你去。” 叶双恒说,“呀呀,公子不能去,我担待不起,公子不行,万一对方见公子,人贵位高,又改绑票,就更难办了。毕竟自己就是被拐卖来的。” 林玉菁听说要去山寨谈判,跳下车,双腿已然坐麻,两腿一软,被叶双恒扶住,说道:“嫁鸡随鸡,二哥,我跟你去。” “你不行,我心疼娘子,对方见你美貌,改劫色咋办?” 女将见林玉菁状,对旁边路智广小声说:“看咱将军,真男人!你这怂货,啥时候也有这本事!” 路智广道:“你看将军夫人,你再看你!”二人一旁小声吵架。 职业军人丢不起人,释奴将军,面有刺青,公子高贵,担心绑票。女有姿色,担心劫色。派谁谈判,正在发愁。 “我去,你俩去就是送死。”说话的是郦达,她将画戟,交给卫勤,抓起佩剑。 叶双恒看箫河,郦达说得不错,自己和箫河组合,没任何战力,敌人条件不答应,直接收割人头。 跟着山匪喽啰,来到山寨,叶双恒一路观察。虽是喽啰,军容整齐,一进大堂,两侧山匪,队列齐整,训练有素,可能出自正规军。 三人被安排坐下,大厅后走出一人,箫河便开始谈起来。 箫河口才不错,大意也是,回来加倍给,现在不能给,箫河吝啬程度,不比辛玲珑差,看来钱粮管家,都一样,问他们要钱,就跟要命一样。 谈得气氛越来僵。 “你能对付几个?””郦达环顾大厅的匪兵,小声问。 “我?”叶双恒环视一圈,这里匪兵,都比自己高大结实。 “这里有二十个,我对付十五个,还有三个谈判的,剩下五个,交给你俩。” 郦达在评估双方战力,为谈不拢,现场翻脸做准备。 “你觉得,我俩能对付几个?” “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没用。”郦达嗤之以鼻。 “对了。你看我们也快死这里了。我就想告诉你,送你的首饰,我是认真的。”叶双恒说得很认真,但说完后,自己也感到,听得人,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