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自己人?
轰隆! 毫无征兆地,那汉考斯便直接动手了。 眼前这般景象,实在是让他愤怒到了极致,自己白头鹰国的普通边防军战士,尽皆变成那般焦炭模样,也就罢了。 可是,竟然是连带队过来的密苏,都变成了那般鬼样子? 双眼被废,生命力衰弱到了极点,这样的鬼样子,就算是回到白头鹰国,用珍稀的药物救回来,也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失去白头鹰国的这么多边防军士兵不可怕,但是,失去一个大宗师级武者,这是汉考斯所无法容忍的! 就算是再来一百个一千个白头鹰国边防军士兵,也比不上一个密苏! 愤怒之下,汉考斯选择了直接出手。 他这般偷袭,不光是要趁着面前那个大夏国的始作俑者,还没有反应过来,更是要讲所有人的冠冕堂皇之话给堵死。 只要是他先动手,以最快的速度,将面前这个大夏国的大宗师级武者给打废,就算是最后大夏国问责起来,也悔之晚矣! 轰隆! 罡气呼啸,汉考斯双拳如龙探出,罡气好似龙卷一般,从他双臂之上暴涌而出,搅动虚空,轰然间朝着王烬撞击而去。 这是顶尖大宗师的一击,是堪比镇压使级别的强者的偷袭! 王烬面不改色,他只是向前轻轻一步跨出,不退反进,这一步跨出之时,他缓缓抬手,指尖有着一道炫目的火焰跳跃出来。 轰! 火光瞬息在空中迸发开来,那火焰之中好似有着一条火龙狰狞闪现,炽烈的温度扩散开来之时,那朝着王烬凶悍撞来的罡气龙卷,竟然是直接被那炽烈火焰给撞得粉碎开来。 爆炸的余波扩散之时,王烬和那汉考斯,都是向后退出去几步,王烬的神色依旧如常,然而那汉考斯的脸上,却是已经带上了nongnong的震惊与愤怒。 “吴瀚元!一场军事演习,你竟然让你们大夏的镇压使来带队?!” 他愤怒地大吼出声。 军事演习,带队之人,只能够是普通的大宗师而已,唯有最后接引双方参加演习部队回归的,可以是镇压使级别的大宗师。 眼下,若是坐实了眼前这个大夏的大宗师,乃是镇压使级别的大宗师。 白头鹰国便可以以违反规定为由,对大夏国直接犯难! “汉考斯,扣屎盆子也没有这么扣的。” 一旁的吴瀚元,脸上浮现出来的吃惊之色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收敛,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我们大夏的镇压使,一共几个,你心里没有数?你眼前这位,能和你所了解的大夏哪一位镇压使对上号?” “还敢不承认?”汉考斯冷笑,眼前这个大夏的大宗师,的确是与自己记忆之中的任何一位大夏镇压使都对不上号。 但当他是傻子吗?能够接住自己的突然袭击,甚至能够和自己势均力敌之人,会是普通的大宗师? 他伸手一指面前的王烬,冷声道:“这个小子,能够接下我方才那一击,绝对不是普通的大宗师武者,而我所认识的大夏镇压使,的确是没有这般长相的,这么年轻的大宗师,你当老子是傻呗?他要么就是你们镇压使改变面貌之后假扮,要么就是你们武圣秘卫伪装!” “你们大夏国,暗中派一个镇压使级别的大宗师来带队,甚至还废了我们白头鹰国一名鹰级战士,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白头鹰国,必须追查到底!” 没想到,吴瀚元闻言,却是冷笑着“嘿”了一声。 “汉考斯,别在这里放屁,你们白头鹰国在大夏不是有不少情报机构吗?你会不知道你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谁?” 闻言,汉考斯也是愣了一下。 眼前这个大夏的大宗师,长相实在是太过陌生,而且也太过年轻了一些,就算是放在大夏人的样貌之中,都是年轻到过分,若是放在白头鹰国,这样的长相,简直就是和十来岁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分别。 而只有十几岁的人,能够成为大宗师?甚至是镇压使级别的大宗师?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荒谬,以至于汉考斯第一反应,就是本能地将面前这个大夏大宗师的长相,定性为伪装过之后的。 此刻听吴瀚元这般话,难道这个大夏的大宗师,实际上是以真实相貌示人?而且在大夏境内已经是名声远扬了? 他冷冷看了王烬一眼,没有选择继续动手,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大块头的电话,似乎是某种借助卫星系统通讯的电话。 他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之后,面色便是开始一点点发生变化,当挂断电话之后,再看向王烬之时,眼神已经是变得十分诡异。 方才,他的那一通电话,正是打给了白头鹰国的情报机构,问询了大夏境内有没有新晋的年轻的大宗师。 得到的答案却是,就在不久之前,才刚刚有一位年纪不满二十的年轻人,不光是踏足了大宗师境界,更是在大夏罗圣的精神念力攻击之下,好端端存活了下来,甚至得到了司空天雄的亲自作保! 这个消息,差点让汉考斯把舌头给咬断。 不满二十的大宗师? 就算是异兽,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八级异兽吧? 这是吃什么长大的? 而能够在罗圣的精神念力攻击之下存活,这已经足以说明了问题,罗圣可是九级精神念师,而且是九级之中十分强大的。 这个少年的实力,已经是深不可测! “怎么样?这一次相信了吧?” 吴瀚元笑眯眯地看着面前面色变化的汉考斯:“虽然说我们大夏国和你们白头鹰国有约定,军事演习不得以镇压使级别的大宗师带队,但是,我们这位年轻有为的大宗师,可才十几岁而已,才刚刚踏足大宗师境界没有多久,怎么可能能算镇压使级别的大宗师?” 汉考斯简直就像是吃了个死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冷哼一声,不再多说,只是又打了几个电话,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之后,没过多久,海岸线上出现了几艘巡逻船,一群群身穿白头鹰国制服样式的人从巡逻船上跳下,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将岸边这些昏迷不醒的众人,包括密苏在内,全部都抬上了船。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汉考斯冷声撂下这么一句话,旋即朝停在岸边的轮船走去,只是他抬脚正要朝轮船迈上去之时,身后却忽然间传来吴瀚元带着戏谑的话语:“汉考斯先生,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若是大夏能够胜出,就将这轮船送给我们,不知道这话还算数不算数?” 汉考斯身体一晃,险些被气得当头栽倒在地上,闷哼一声,甚至两眼都有些发黑了。 太气人了! 将他们白头鹰国的人打成这个样子,还要拿走他们的一艘轮船? “我们白头鹰国,向来说话算话!” 汉考斯深呼吸一口气,将胸膛上差点没顺下去的那口气咽了下去,冷声道:“但是,我们白头鹰国,也绝不会忍气吞声,凡是敢吃占我们白头鹰国便宜的,都要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我们走!” 撂下这样一句狠话之后,汉考斯愤恨地一挥手,带着众人离去,脚步匆匆,仿佛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杀他一样。他并不是怕走的慢了会被王烬还有吴瀚元两人联手暴打,而是怕再走慢一些,他会被生生气死在这里。 “王烬是吧?这次做的不错。” 等到那汉考斯走后,吴瀚元这才是看向了王烬,笑眯眯开口:“这汉考斯,嚣张跋扈,这次还好是我和他一起来这里,不然的话,他恐怕绝对不会就那么善罢甘休了。” “多谢大人。”王烬面色平静,只是淡定朝着吴瀚元道谢,说了一句话之后,便没有了更多的表示。 吴瀚元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怎么?你似乎不是很满意?是因为刚才那汉考斯出手之时,我没有阻拦吗?”他声音也有些冷了下去,冷哼一声道:“那汉考斯,乃是与我实力相仿之人,他毫无征兆地出手偷袭,我怎么可能能够预见到?” “大人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方才接下那汉考斯的一招,有些疲惫而已。”王烬不咸不淡地道:“大人实力有限,我自然是不会怪大人,这一点,我心中也清楚。”
“嗯?” 吴瀚元的面色已经开始发沉了,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王烬话语之中暗藏的讥讽之意。 他冷笑道:“怎么?才对白头鹰国的人动手之后,你又想跟我动手了?觉得我实力有限?你想和我比试几下?” “哪里,大人实力超绝,我自然是不敢与大人比试。”王烬仍旧是那般不咸不淡的语气,却让那吴瀚元越发火冒三丈。 “好好好,看来我们这位新晋的军部大宗师,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做过一场了。”吴瀚元冷声道:“既然如此,我看也不用另寻时间地点了,就在这里如何?!” “吴大人?” 跟着吴瀚元一起到达这里的那女子已经是傻住了,她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方才还好端端的两人,这个时候,突然间就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既然吴大人想要赐教,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王烬看向吴瀚元,眼神仍旧平静。 他并非是那种不识好歹的白眼狼,被人救了还要反咬人一口。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看穿了眼前这个所谓的吴瀚元,究竟是什么德行的人,他才会如此冷酷,主动出言挑衅。 从见到这吴瀚元的第一眼,王烬便发现了,这个貌似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吴瀚元,视线在打量着他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丝阴沉。 这一点发现,仅仅只是让王烬起了一点疑心而已,而真正让王烬确定,这吴瀚元对他的确是有着不轨之心的,是那汉考斯出手的时候。 那汉考斯出手时,是占了偷袭的便宜,这一点做不了假。 但是,同为镇压使级别的大宗师级武者,这汉考斯出手偷袭,吴瀚元就算是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反应速度也应当极快才是。 若是这吴瀚元真的是想要拦住汉考斯,就算汉考斯是出手偷袭,也绝对不可能碰到王烬才对。 可是,这吴瀚元从头到尾,只不过是抱着肩膀在一旁看戏罢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最后也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场面话,将那汉考斯给气了一下而已。 这算什么? 这样的表现,若是王烬还猜不出,这个吴瀚元对自己是抱着敌意而来的,那他可以去重读幼儿园了。 不过,他倒也不怕这吴瀚元。 这吴瀚元虽然实力不凡,乃是镇压使一级别的人物,但如今的王烬也不是寻常大宗师能够相比的。 真正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甚至王烬觉得,自己的胜率还要更高一些。 不过就在两人已经是剑拔弩张之时,雨林之中簌簌响动,江峰一行人快速冲了出来。 “吴大人,吴大人,您喜怒,王烬这小子还是太年轻,说话太冲,您别介意,别介意……” 江峰先是狠狠瞪了王烬一眼,旋即脸上陪着笑容,冲到那吴瀚元面前,连连告罪。 “江峰,你给老子滚开,这小子实在是太张狂了,老子救了他一次,他还要反咬老子一口,今天老子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吴瀚元根本不理睬江峰,已经是愤怒至极。 “吴大人,您喜怒喜怒,您就算是看在咱们大夏这么多年的军事演习,终于赢了一次的份上,饶了这小子一命。” 江峰连连赔笑,旋即不动声色将一物从怀中摸出,塞到吴瀚元的手中,低声道:“小小心意,不成敬礼,您收好。” 吴瀚元面色渐渐缓和,又冷冷瞥了王烬一眼,冷哼一声:“罢了,江峰,你也是咱们军部这么多年以来的老人了,老子看在你的面子上,先不和这小子计较,饶这小子一次,再有下次,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