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警局
早上还没起邱梦音就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一份详细的笔录，让梦音今天来一次警察局。 梦音缓了一会便开始起床收拾，昨晚其实也没怎么睡着，所以早上的感觉就是疲累又心慌，但是多少也有点亢奋，是那种经历了很大事情之后震动的亢奋。 洗漱完毕，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谷雨的电话“音音，你接到警察的电话了么？” “嗯，接到了” “我也是早起就接到了，那你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吧，我还是觉得很害怕，我们一起过去我心会不那么慌。”谷雨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了，只是还很低沉。 “好的，那我现在出门！”邱梦音回答 接到谷雨两个人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话，可能是太沉重反而不会交流。 “到了”邱梦音和谷雨说，谷雨点点头。 “音音，我还是不能相信······” “我明白”梦音点点头，“我们先去录口供吧，谷老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能也是怕自己会陷入这种沉重感里。 进到警察局后邱梦音和谷雨被分别带到了两个房间 邱梦音进屋后，接待她的还是昨天现场询问她的李斌警官，30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胖乎乎的脸，身材倒不臃肿，不知怎么梦音一直对这种脸圆圆的男生很有安全感，觉得他们都比较温和。 “来了，昨天比较仓促，今天呢，还有些别的问题想问问你，顺便也把昨天再回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当时没想起来的”李斌客气的和邱梦音讲了下今天叫她过来的原因 梦音点点头“您问吧” “案件你们过去之后的经过咱们昨天已经了解了，还有什么当时没想起来的事情么？小事也可以。” “记得的整个过程昨天我已经说过了，不记得其他了” “是这样，人有时候在极度紧张和恐惧的时候是比较容易忽略一些事情的，你再细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哪怕很微小的事情” 李斌带着少许的微笑温和的说，可能是这样的态度更容易让人放松吧。 邱梦音想了想“确实没有其他，昨天天气挺好的，我们给殷老师送拾音器，校园里人不多，我们到了排练室，发现前门锁了就从后门进去，然后就发现······就是后来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平时学校里人也不多么？” “这我不太清楚，我很少过去，我只是在殷老师的私人琴馆的业余学员，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业余爱好啊，那也要花不少钱吧，学习这个，古筝是吗？” “古琴”梦音纠正到，现在人总是分不清楚七弦琴和古筝的区别。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乐器，你们业余学习学费贵吗？” “嗯，挺贵的，一堂课800这样，两堂课一起上”梦音不明白这个和昨天的案件有什么关系。 “这么贵？呵呵，那作为业余学习也是笔不小的数字了，教这个的老师也不少赚钱啊。” “爱好都要花点钱吧，这几年国家不也倡导传统文化吗，古琴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了，也算是活化石”梦音觉得这一切越扯越远了，有点不太耐烦的回答。 “呵呵，别介意哈，我就是比较好奇，所以想和你们了解一下。”李斌笑笑说，仿佛看出了梦音的迷惑“教这个的老师不多吧，竞争激烈吗？” “还好吧，圈子确实不大，不过殷老师这里确实比其他琴馆专业，学费会比其他馆贵一些，但是学生却比其他琴馆要多很多” “这么奇怪啊？收的贵反倒人多” “因为殷老师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博导，艺术类的学习一般都要看这些科班的东西，有背景会更容易招生，而且殷老师这里的学生除了我们这些业余爱好者，更多的事要考音乐学院的学生，所以更希望跟着音院的教授学习。” “那不是到自己这里学习的更有机会考” “这我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吧。”邱梦音有点开始知道李斌想说什么了 “想要考专业的学这个应该会花更多吧吧？”李斌扶了扶眼镜 “嗯，应该一年要30万这样吧，想考专业的学生一般课上的更多，很多也都是和殷老师直接学，殷老师的课费更贵些差不多要2500一堂这样。像我们这些业余的爱好者一般都是和殷老师音乐学院的学生学习，价格更能接受些。” “花这么多钱要是考不上就很难受吧”李斌仍然笑呵呵的 “肯定啊，我在琴院也见过之前没考上的学员，很难过伤心。有时候也会有家长来找，毕竟培养个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李斌点点头表示很理解“琴院有多少个老师？” “有6，7个吧，都是她的学生有她的本科生，硕士生还有博士生，教我的谷老师就是博士生” “收费不一样吗？” “嗯，学历高的，会更贵一些。” “音乐学院这个专业的老师只有她一个吗？”李斌突然换了个话题 “我知道的好像还有一个老师叫赵远惜，不过那个老师好像脾气不太好，以前听教我琴课的谷老师说过她们平时在学校里和那个老师打招呼，对方都不太搭理。” “同行竞争呗”李斌并没抬头的问了一句 “可能吧，不过殷老师人很好的，好像也一直对那个老师很有礼貌，那个赵远惜老师年纪仿佛比较大些，所以殷老师也对她很尊重。” “会抢生源吗？”李斌侧着头看了眼邱梦音 “这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在她私人琴馆学琴，很多事情都是平常和教我的谷老师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 “她倒是什么都和你说哈” “我们私人关系比较好些，年岁也相仿。”邱梦音开始谨慎起来。 其实谷雨老师和她说的倒不止这些，有时候两个人上完课空闲时会喝点小酒，还有很多音乐学院里面各个学生和老师竞争的小手段谷雨也都会和邱梦音吐槽。 不过邱梦音一般听听就算了，当是八卦很少往心里去，因为对于一直向往音乐学院的邱梦音来讲，更愿意相信学校里面是一片净土，没有那么多的不堪。 “殷老师的私人事情你知道的多吗？”李斌问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她先生原来是个很优秀的钢琴师，后来为了帮她打理琴院就不再自己做了，我们一直都觉得她先生和她的感情是神仙感情” 邱梦音说到这个事情时心里满满的美好，殷老师一直是她的心里偶像，不单是事业，也是她和她先生的感情让人看着就温暖。 “嗯，她先生为她放弃这么多啊” “算不上放弃吧，应该是共同做一个更能代表民族文艺复兴的事情”邱梦音觉得这一切很神圣。毕竟西洋乐曾经一直是主流，而民族音乐复兴也是国家兴旺，现代年轻人更有民族自信心的体现。所以每次聊到这类问题，邱梦音都有种说不清的自豪感，就好像自己也是这批复兴大军中的一个力量。 李斌点点头，后面又问了些其他的事情，多数都是些细节小事。 “好，谢谢你配合，今天的询问就到这里，之后有问题我会再联系你，你随时保持电话畅通” “好的”邱梦音点点头然后就跟着李斌往警大楼外走。 “稍等一下，谷老师还没出来，我等她一起回去” “哦，那你在大楼外面等下吧，今天阳光也不错”李斌说 站在警局大楼外，邱梦音看着旁边的李斌有些奇怪“您不必陪我等，您忙您的” “没关系，我刚好等个同事外出”李斌咽下一口冰水说 “哦”梦音点点头。 “你们学琴的都是在哪里买的琴？” “哪里都有，有自己买的，也有在琴馆买的。” “琴馆也卖琴？” “嗯，为了方便学员，很多学员不会挑琴，琴馆的琴都是殷老师试过的比较好的琴” “那也不便宜吧” “学乐器哪有便宜的”邱梦音有点反感动不动就说钱的事情“而且琴馆的琴老师挑出来的起码比外面有保障。” 李斌尴尬的笑了笑，梦音觉得他笑起来挺可爱，不过想到刚才的对话，对这个世俗的人又有点不太高兴。 “音音”一个女警陪着谷雨从大楼里走出来。 “谷老师”邱梦音挥手打了招呼。对着身边的女警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回去之后保持手机畅通，之后需要了解情况的我再联系你”身边的女警走过来说。 “好的常警官。”谷雨说。 “走吧乐乐，我们要去还要去拜访下教研室的老师，当天有几位没在。” 常乐乐－邱梦音心里想－这可真是个喜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