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128 清穿步步六
至于钮钴禄氏,外表看起来老实木讷,实际心却是最大的,自从进府后小动作就不断。【】以前自己是没有再生育的希望,放任她这个除了自己唯一的满人为四爷生育子女,但现在既然自己能生了,就绝对不能给其机会了…… “福晋,八爷府送来的礼物里面有一套胖娃娃的瓷器,好可爱好有趣。”问秋笑呵呵地说道。自从四福晋检查出有孕以来,他们这些服侍四福晋的人整天都乐呵不已,一改往日说好听是稳重,说难听就是死气沉沉。 “连你都说有趣,拿过来我看看。”四福晋也升起了好奇心。 问秋把几个瓷娃娃摆到四福晋榻子前的案几上。瓷娃娃一套十个,每个的动作都不一样,但同样鲜艳可爱,胖墩墩的憨态可掬。四福晋喜欢异常,拿在手中把玩。 “福晋,你的佛珠怎么变成黑色的了?”林嬷嬷眼尖地看到乌拉那拉氏手腕的一圈黑,急忙上前就要将佛珠取下来。 乌拉那拉氏制止了她的动作,这个佛珠可不是寻常物,自己能怀孕多亏了佛珠,而佛珠之前还是正常颜色,变黑是她在碰触瓷娃娃后,也就是说瓷娃娃有问题。乌拉那拉氏的目光深沉起来。 “什么变黑了?”胤禛掀了帘子走进来。 “问秋,把这些瓷娃娃拿下去放妥当了。事后记得洗手。”乌拉那拉氏吩咐丫鬟后,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告诉了胤禛。 胤禛的脸黑了下来,爷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那些想打爷儿子主意的人绝对不轻饶。老八!爷自认可没有惹到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八福晋。”难得如此生气,胤禛还能保持理智为安珍解脱嫌疑,“她若是想害我们就不会送佛珠给你了。” “我知道。”乌拉那拉氏心里有些酸,自己爷竟然如此信任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兄弟的老婆,“八贝勒府如今是侧福晋管家。八弟妹从不c手府中的事情。” “八弟竟然让侧福晋管家?竟然一点儿也不尊重自己的福晋!”四爷很生气,气八爷得到了最好的却不懂得珍惜。 乌拉那拉氏心更酸了,道:“侧福晋据说是八弟喜欢的人,亲自向皇阿玛求娶的。对待她自然跟对待其他女人不一样。而且侧福晋的meimei在皇阿玛身边做事情,八弟应该很想拉拢侧福晋的meimei。” 四爷皱眉想了想:“在皇阿玛身边做事?难道是马尔泰若曦?” 乌拉那拉氏点头,想到弘时说的马尔泰若曦竟然向他打探四爷的喜好,心里冷哼一声,马尔泰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讨厌。 ……………… 新婚不过一个月,康熙带着一众儿子和臣子巡视塞外了,胤禩因为策划好了废太子行动,没有将家中两个女人带在身边。两个女人也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全都老实地待在自己院子里,倒也相安无事。两个月后,康熙匆匆返回京城,下达了废除太子的诏书,并公布其罪行: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皇帝的物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企图害死皇帝。康熙帝并谕示大臣们: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否则。国家必被败坏,人民必遭涂炭。 安珍淡定地听着一切,她心中是同情太子的,即使太子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皇帝也说得太过了。她冷眼看着八阿哥和九阿哥一伙人兴奋地谋划着太子之位,不参与也不劝说。有两个女人极力会劝说他们,可是这些人已经被吊在眼前的“胡萝卜”彻底勾引住了,能听得人劝告才怪,特别是两个女人的劝告。这些男人表面上不说,实际很看不起女人的。 “爷。刚才太医来给福晋诊治,发现福晋怀了三个月身孕。” 手下的回禀让胤禩笑开了颜,他终于要做父亲了。 “恭喜八哥,这可是双喜临门了。”胤禟哈哈笑,自家表妹好样的,才嫁给八哥没多久就怀孕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用八哥没有继承人这一条反对他了。 胤禩整个人都洋溢着欢乐:“九弟,你们自己随意,我去看看你们嫂子。” 胤俄大咧咧地挥手:“八哥你赶紧去吧,顺便帮我们问问嫂子怀孕的秘诀,我回去告诉我家那个。” 胤禩踏着欢快的步伐走进内院,没走几步,就被马若兰的丫鬟截下了。 “爷,我们侧福晋晕倒了,求你去看看她吧!” 胤禩脚步一顿,为难了:大老婆怀孕了,需要他去看望;小老婆晕倒了,也需要他看望。他要怎么选择呢?先去看望谁呢? “让管家去叫太医,等会儿爷就去看望她。” 毕竟嫡子更重要,这是胤禩盼了近十年才盼来的,胤禩选择是看望安珍。安珍坐在榻子上,手里抱着弘宁,耐心地教他发音。胤禩进门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的画面,他不由感动。这个福晋真娶对了,不但这么快就能给他生儿子,还对别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这么好,而且还不像**,一个劲儿地打压若兰,不让他找其他女人。这个妻子,真是贤惠异常。 “你怀孕了,不要总抱着大阿哥,免得压到肚子。”胤禩出声道,他走到安珍身边,伸手抱过弘宁就要递给奶娘。弘宁不愿意离开安珍,啊啊啊地拒绝着。 安珍抬手抱回了弘宁:“我把他放爱榻上,只用手搂着,压不到肚子。” “你太宠他了。” “这孩子可怜,我不宠他还有谁宠他?” 胤禩叹气:“我知道你在指责我不关心孩子,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 安珍心中冷笑,什么难处,不就是觉得孩子是个残废丢他这个做父亲的脸了吗? 气氛有些尴尬,胤禩心里还记挂着心爱的侧福晋,对安珍道:“你好好养胎,有什么想吃的就让厨房做。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离开了正院往马若兰的住处而去。 “福晋,爷去侧福晋那里了。”大丫鬟红纤进屋禀告道。 安珍横抱起弘宁。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哄他入睡。小孩子觉多,一会儿就睡着了,安珍将弘宁交给奶娘,让她带孩子回房间,才正眼看向红纤。 “你是我成亲前才从内务府分过来的吧?” “奴婢正是。”红纤疑惑。福晋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珍道:“你收拾一下行礼到侧福晋院子去服侍她吧。” 红纤吓了一跳:“福晋,奴婢做错了什么?” “想让我因为爷重视侧福晋的事情而烦恼从而影响胎儿的保养,这些事情,对于你真正的主子来说,一点儿没错。”安珍淡淡地道,“但我要不起你这样的人,你还是回自己主子那里去吧。” 红纤面如土色,福晋竟然知道了,她竟然知道自己被侧福晋收买了! “福晋,求你不要赶我走!”红纤连连磕头。背主的饿奴才,即使她回到侧福晋身边也没有好下场。 安珍闭上眼睛,摆明不想再听红纤的任何辩解。 和暖叫了两个身材高壮的婆子将红纤拖出去,直接丢在马若兰的院子门外。院子内,八阿哥正在安慰马若兰,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黑了脸。 马若兰确实晕倒了。她被安珍怀孕的消息打击到了,她这个穿越者都没有怀孕,郭络罗安珍竟然怀孕了。自己给她下了那么多药,竟然没事儿?是药失效了还是她命大福大?马若兰想不通,再加上憋气以及安珍还给她的各种毒素侵蚀后身体变弱。于是华丽丽地晕倒了。 马若兰苏醒后开启了小白花模式,哭诉自己肚子不争气,不能给胤禩生个一儿半女。胤禩心疼不已,正在安慰马若兰。结果安珍直接来了这么一手。 “你竟然收买福晋的大丫鬟?”胤禩的脸冷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若兰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的若兰变了,以前若兰虽然对他冷冰冰的,但为人善良傲气,决不会在背后做小动作。现在的若兰虽然各种讨好他,却有了一种梅花凋零的俗气。也会暗地里y人了。这还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吗? 马若兰低下头,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样子:“我没有,肯定是那丫鬟为了挑拨我和福晋的关系攀扯我。” “是吗?”胤禩有些动摇了,“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你好好养身体。等养好身体再给我生个儿子。福晋那边,你就不要再去了,以后你们各自管各自的院子。” “是。”马若兰咬着牙,万分不甘地答应。 因为这件事情,马若兰没有心情劝告胤禩不要做出头鸟,而胤禩也因为太过志得意满,没有听若曦的劝告,一心幻想着成为太子。然,现实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 胤禔自知无望承继大统,向康熙推荐八阿哥胤禩,说看相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并且愿意替康熙诛杀胤礽。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勃然大怒,召集众皇子至乾清宫,说胤禩柔j成性,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谋害胤礽。今其事皆败露,削其爵位,即锁系,交议政处审理。胤禟与十四子阻谏,十四更于言语间冲撞了康熙,康熙帝拔刀相向,亏得胤祺跪抱劝止,众皇子叩首恳求,康熙方才收刀,将十四责打二十板,逐出宫去,才算是化解了一场父子间的流血冲突。不日,张明德一案审结,康熙帝于是说胤禩听闻张明德狂言竟然不奏闻,所以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胤禩深受打击,整个八阿哥府都笼罩在低气压之中。 马若兰亲手做了两道清朝尚没有的美味菜肴去劝胤禩,结果被告知胤禩去了福晋那里,气得她差点儿将菜给扔了。 “侧福晋。”丫鬟扶住马若兰晃荡的身子。 “扶我回去。”马若兰怨恨自己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自己所下的毒——原著中马尔泰若兰不保养自己的身体,闹得早死,却是连累了她。她要找太医给她仔细诊治一番,早点儿去除病因,养好身体。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若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繁华落尽,一生憔悴在风里,回头是无晴也无雨,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人间有我残梦未醒……” 这首《尘缘》是jiejie记忆中马若兰唱过的歌,安珍听后非常喜欢,认真跟着学着唱。今夜望着星空有感,忍不住唱了出来。 “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尝尽人情淡薄。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任多少深情独向寂寞。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不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胤禩望着月光下唱歌的女子,有种感觉,若不伸手抓住她,她就要飞升而去似的。于是,他伸出手,捉住了她。 安珍疑惑地回头。 胤禩微赧地松开手:“夜晚太冷,你应该多加件衣服。” 安珍淡淡地道谢:“多谢爷提醒,我披着披风,不冷,倒是爷应该多穿点儿。何顺,去给爷拿件披风来。” 何顺打个千要离开。 胤禩发话了:“把爷的箫也拿过来。” 安珍惊讶,jiejie的记忆中胤禩没有吃过箫啊。 她的表情取悦了胤禩:“爷还会很多技艺,以后一一展示给你和儿子们。” “恩。”安珍应了声,明白胤禩对她的肚子有多看重。 “你对星空有研究?”胤禩抬头望向夜空。夜幕如同上好的黑天鹅绒毯,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毯子上的晶莹而闪光的宝石,点点滴滴融成特别的星光,不像阳光那样灿烂,也不像月亮那么冷漠,恰如其分,美得让人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