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紫衣少女
三月春风拂面,青葱的山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山花随风摇曳,香气宜人。 宛城,作为凡尘大陆——五大宗之一剑凌宗山下最大的城镇,常年受剑凌宗庇护,来往散修、客商、求仙问道的凡人,不计其数,人人都渴望被剑凌宗看中,收为弟子,从此一飞冲天,驰骋仙域。 这天烟雾朦胧,下起绵绵细雨,原本没什么人的街道忽然变得喧闹,只见一队身着青衣的曼妙少女人人手持纸扇缓缓穿街而过。 这些少女两两一排,总共七人,头戴轻纱看不清面容,为首的少女身着紫衣,这七人气质不凡,袅袅婷婷宛如仙子下凡,难怪众人纷纷探头围观,低声交头接耳。 “兄台,你瞧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啧啧,这身材可真是一流……” “嘘!小声点!小心得罪人!” “哦?兄台可看出什么端倪?” “以为兄修行三十年的经验,这些人应该是西月水月天的弟子……” “水月天?就是跟剑凌宗齐名的大宗门吗?” “应该是了……五大宗一向是面和心不和,不知道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呵,水月天的人敢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剑凌宗的地盘,不知道剑凌宗的人怎么想。” 众人低声议论之际,只见十几名身着白衣的少年迎面而来,这些人个个背着长剑,器宇轩昂,为首一人虽然也长得十分俊朗,但眉宇间总是多了几分狡黠之气。 只听为首那人大声道:“在下剑凌宗,凌云,你们是什么人?” 那紫衣少女脚步一顿,缓缓道:“水月天门人。” 凌云见对方并没有想报姓名的打算,不悦道:“你们水月天的人这么没有规矩吗?都不知道通报姓名。” 紫衣少女微微摇头却是不语。 凌云见对方似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轻轻一挥手,他身后的剑凌宗弟子便上前将对方团团围住。 “道友既然不报姓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嘿嘿,你说水月天就是水月天吗?我看是冒充的,敢在我们剑凌宗的地界撒野,都把你们抓回去审问!” 他一说“审问”两个字,一同来的弟子都“嘿嘿”笑了起来,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显然这些事平日里也没少做。 围观众人见剑凌宗人多势众,似是要恃强凌弱,非但没人出头,反而都一副看戏的模样。 紫衣少女微微蹙眉,“据小女子所知,宛城是北凌帝国的属地,什么时候变成了剑凌宗的管辖范围?” 剑凌宗是北凌帝国的最大支柱,可以说没有剑凌宗就没有北凌帝国,这是人所共知的,但确切来说宛城只是北凌帝国的一座小城,并不在剑凌宗管辖的诸多山脉内。 “姑娘这是强词夺理了!难道是来找事的吗?给我拿下!” 凌云见自己人多,而多方又都是女子,自然是不把她们放在眼内,此刻他正盘算着如何将这些小妞儿秘密藏起来“审讯”,反正水月天和剑凌宗向来不对付,就算对方的长辈找上门来,大家势力旗鼓相当,也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在他的眼中,这六名身姿婀娜的美女早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突听一个慵懒的声音道:“喂,你们在吵什么,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二楼酒楼窗口探出一直手,提着一坛子美酒来回晃荡。 凌云听到这个声音脸上一沉,又见一个目如朗星,清新俊逸的美少年探出头笑道:“原来是云师兄,师兄今日怎么有兴致跟一群女子为难?” 凌云勉强一笑,道:“宁师弟今天怎么不在宗里修行,却跑到这里逍遥?若是被宗主知道只怕要怪罪的。” 围观的众人一听“宁师弟”三个字,立马引起一阵窃窃私语,有消息灵通者立马联想到剑凌宗当代宗主的儿子“凌宁”。 “天呀,他就是剑凌宗,宗主的儿子凌宁?” “什么?他就是那个天才少年吗?”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我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老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炼气2层的修为,人家怎么会看得上你?”
“同辈中的佼佼者,下任宗主继承人……啧啧啧,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他怎么帮水月天的说话?” …… 那少年名叫凌宁,是剑凌宗年轻一代修为最高的弟子,也是近百年来修炼速度最快的天才。他不仅是剑凌宗当代宗主的儿子,也是钦定的下一任宗主候选人,虽然年仅14岁,修为却已经到了褪尘中期,凌云虽然也到了炼气九层,但却迟迟没有突破到褪尘境界,虽然他父亲是当代宗主的胞弟,但无论从修为还是从地位他都大大不如这个师弟了。 凌宁道:“天天修炼偶尔也要放松一下,云师兄今天怎么也来这小城了?” 凌云道:“自然是奉师命在这边视察,听闻弟子来报有水月天的人出没,所以来一探究竟。” 凌宁道:“云师兄未免太紧张了,宛城可不是咱们宗门的属地,况且来者是客,师兄若是将他们擒拿了,以后传出去说咱们剑凌宗恃强凌弱可不好了。” 凌云讪笑两声,强压下心中的不满,道:“既然师弟如此说,为兄再纠缠下去就有些小气了。水月天,嘿嘿,诸位在宛城行走要小心了,咱们走!” 凌宁见他带人离去,笑着朝那紫衣少女道:“喂,你会不会喝酒?” 这时春风吹过,雨水夹带着片片花瓣,落满了纸伞,紫衣少女长发飞舞,淡粉色的眸子仿佛一颗无比绝美的水晶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凌宁的心不自觉的一动,似乎有些痴了。 紫衣少女眼角闪过些许笑意,收回目光,带着一众女弟子头也不回的去了。 凌宁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水月天的弟子架子是大得很,有什么了不起,无非是美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