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像条狗一样
今天过的蛮不错，心情格外好，早上上班不久，王总便发QQ消息，约了我晚上下班一起吃个饭，还有公司的其他几名运营总监之类。虽说作为股东，王总不怎么负责我们公司，他的主要业务和私有公司，也都在浙江，但是，人家给你面子，也自然没人会拒绝...... 而且，重要的是，王总请客，每次都很上档次，连酒，至少都是800多一瓶的茅台，饭要饱，酒要足，不够就上，很是豪爽的王总，虽然在公司的时间不多，但说到人心，还真是万众归心，说句不好听的，哪天公司要散伙，只怕王总一语之下，人全跟着他走了。 很多事，我们多少都懂点...... 晚上酒足饭饱之后，没去王总常去的那家夜总会，听说是今天突然被查封了，但是什么原因，却没有透出半点风声，只说是停业整顿。换了一家夜总会，叫的洋酒，我不懂，只知道是轩尼诗，好像也要1000来块一瓶，还叫了几个陪唱小姐。 毕竟没点儿妹子，就一帮爷们，即便借着酒性，你也吼不了几嗓子，来不了劲是不？而且重要的是，借着酒性，就是占占妹子的便宜也没什么，该摸的摸，不该摸的也可以摸，要是兴致来了，自己谈好价格出台包夜也是正常。 总归是公司性质的聚会，玩归玩，没人闹的太过。虽然我平时确实喜欢喝上几口小酒，但酒量一直不好，今晚有些上头了，和他们拼不下去，草草唱了2首歌，便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中间快要昏昏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动，强打起几分精神，也不知道是这夜总会的高管，还是隔壁包厢的客人，总归就是有人找王总敬酒来了。 夜到深处，酒正浓时，来人似乎也喝大了，给王总敬过酒后，吵闹着不行，连我们这些个跟班也不放过，非要一人走一个才行。轮到我时，也拼着一口气，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酒是满杯，碰过之后，一饮而尽。 只是，在我仰头闷酒的瞬间，却发现那敬酒的人，目光居然清醒到让我隐隐有了一丝寒意，冰冷的注视着我。一口干完，再看去时，那人的目光却满是游离混乱，吵吵着向下一个迎了过去。 难道是错觉？ 先前的感觉，犹未散去，连带着几分醉意，也醒了大半，我这才发现那人，应该快30来岁，比我大不了几岁，但酒场上的本事，却是我拍马不急，只怕还要练上好些年，才能望其项背。 我休息了这么久，陪坐的妹子倒也乐得自在，自顾自的玩着手机，从开始到现在，只是偶尔在她另一旁的同时胡搅之下，才堆起笑脸，陪着喝上一杯。 “喝多了吧，要不要帮你揉揉？”因为我的缘故，轻松了一晚上的妹子，居然略微关心了起了我。 “好啊......”我笑了笑 本就脱了鞋，盘坐在沙发上的她，直起了身子，稍稍仰靠在沙发里，双手轻按上了我的太阳xue，缓缓揉动了起来。力道适中，指尖也很柔嫩细软，随着妹子的使力，前后晃荡的身体，时不时的碰上我肩膀，不大却满坚挺的Ru房，隐隐可感。 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妹子的指尖，依然轻放在我的太阳xue上，却突兀的停了下来。因为，我的手，无意间按在了她裸露的大腿上，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但那一触即离瞬间拥有的温暖，让我不禁心神一荡。 果然，酒易乱性...... 别多想，真是无意摸到。 “谢谢，我去下洗手间。” 可能正做好准备，等着我毛手毛脚的小姑娘，却不料那魔手来的快，去的更是急速，竟然还有些慌乱，倒是引的她轻笑了起来。 而手的主人，也是尴尬一笑，匆匆起身离去。 在包厢内的卫生间，好一通痛快的嘘嘘，膀胱的轻松，让我有了瞬间再战的能力。用冷水冲洗了几下，酒精催发下有些麻木的面部，我离开卫生间，却并没有回到那个酒和美女都有的沙发间，装做接电话的样子，走出了门外。 消防通道走廊处，深秋夜晚的冰寒，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发胀的大脑，也激灵灵的清醒了过来，屋里屋外，同样一个世界下，却反差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时情绪有些泛滥，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感叹着什么？ 感叹世界？ 世界虽大，可我从没离开过自己的世界...... 感叹人生？ 人生虽好，可我却一直让生活奴役着度日..... “小兄弟，有不少烦心事吧，送你张贵宾卡，记得一定要尽快去看看，你所有的迷惑，那里都会有答案。”先前那敬酒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直到他开口说话，我才突然觉察到身边有人。 说完，竟是不容拒绝的将一张金卡塞入了我的掌心，就转身离开。 有毛病？ 呆愣了片刻，我略微诧异的想到。 Whata**ingday! 心底忍不住爆粗到！我心底的迷惑，我心底除了知道自己神经有些异常外，还能有什么迷惑？搞的神神秘秘的，该不会和我一样，甚至比我精神问题还要严重吧？ 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想还给他，都不知道去哪找人。 无奈的打量了下手中的卡片，突然，我像打了鸡血一般，忍不住拿起来轻轻咬了一下，真是金的！ 还是纯金的！ 现在的土豪，都有钱到四处送人金子了？ 好吧，就算不去那卡上的地方看看，但看在金子的面上，也还是收下了，放在了钱包的卡槽中。将钱包放好，我拿出了烟来，准备点上一只，来上几口，给自己压压惊，这种天降馅饼的好事，人生还真是头一遭遇到，多多少少有点小激动。 “你在这啊？！” 我哆嗦着从裤兜中抽出烟来，没没点上，身后就有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 可恨的是，不待我转身...... “天啊，你该不会是在这解决身体需要吧！” 心中瞬间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什么叫解决身体需要？！ 我哪看着像是在解决身体需要？！ 我就掏个烟，我招谁惹谁了我去！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我瞬间转过身去，让她看到了我低垂在身前，正握着香烟盒的左手！ “噢噢噢，我看错了，不好意思！”果然是刚刚陪我喝酒的那个妹子，只是从她打趣的脸上，丝毫没有看出一点道歉的诚意和不好意思。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挺冷的！”有意的瞄了一眼超短裙，完全遮挡不住的修长美腿，暗暗提醒着她。 “出来抽只烟。” “里面不是暖和多了么？” “里面烟味太重，都熏了一个晚上了，还是外面好，空气新鲜。”说完，她打开了自己的手提包，翻出一个精美的皮质烟盒，从中抽了一只出来，点燃吸了口后，熟练了吐出一个很好看的烟圈。 我原本僵持住的双手，也终于可以继续完成它们的工作。片刻后，两个莹莹星火，在这寒风呼啸的楼梯口处，忽明忽暗，隐隐闪烁了起来...... 将香烟丢在地上，踩灭，妹子向我伸出手来，“你的烟呢，拿出来给我一只。” 没有多说，我掏了出来，给她递上了一只。 直到现在，我才好好打量了她一下，比较精致的美妆下，却是一个青春到不满二十岁的面容。似乎是太过沉闷，她自言自语的说到：“我的烟不好，看你抽的芙蓉王，才要的。” 说真的，芙蓉王二十五元一包，也算不上好烟，但对我来说，也稍微有点贵，只是做我们这行的，抽太次的烟，根本拿不出手，再好点，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毕竟就一小白领，是以二十五元的芙蓉王，最是恰当不过。 “不会吧，我一个月也就万把来块工资，你估计都我好几倍吧？” 她似是自嘲的笑了笑。 “哪有你们外面想的那么好攒，你要放得开才行，我又不是什么人都做，天气又冷，客人本来就少，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可能都要滚蛋了......” “滚蛋了也好，换个工作，又饿不死！”我说的是实话，毕竟这样的工作，就算挣的多，你终究活在阴暗里，蛮着家人和朋友，撒着一次又一次的谎言。 “我高中没毕业就被开除了，没文凭，除了做服务员，也没别的了，工厂我是打死都不会去的。” 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脱口接到：“为什么？” 她无语的白了我一眼， “去了工厂，还不成了黄脸婆，没日没夜的干，满身的机油，夏天热死，冬天冷死，反正早晚得死！” 无语归无语，多少我还是听出来了，能把工厂想象成那个样子的，八九不离十，这妹子估计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 还是忍不住，笑了笑道：“工厂没你说的那么恐怖，不过比起这里的工作，肯定是要累上一些的。” 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白了我几眼，妹子没有再说什么。 烟抽完了，该回去了。妹子却突然开口问到：“哎，你真不是在这偷偷解决需要？看我来了装下面子拿烟？” 我心头那个一颤啊，她怎么就还记得这茬！！！ “我真是，拿烟！” 我很是认真的表情，却依然没有打消掉妹子眼中的疑心。 “你这人还不错，长的也还行，说真的，要真是的话，要不？我帮你在这解决一下？！”说完，竟然抓着我的腰带，蹲了下去。 “别，别......” “没事，我不要钱，算免费的。”满色稚嫩的双眼，目光中尽是认真。 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站直了身子，只说不动手，只怕真要出事。 “你是不是嫌我脏，觉得我恶心！”突然，她语气一边，有些怨恨的死死盯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感觉很是萧索，是呀，本就是秋天的感觉。 “别看我们在别人眼中，是所谓的白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而活的像条狗一样......谁又比谁高贵多少？” 我像是在对她，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