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神医来了
天下藏局正文第一千零二十八章神医来了她是唐婶! 当年因为唐叔突然重病在床,完全不能动弹,她突然带着唐叔的全部家当,跟着一位黄毛跑了! 没错! 全部家当! 唐叔跟我父母是好朋友,他是有本事的人,他的家当到底有多少呢? 我那时还小,对钱并没什么概念,但我记得刚去唐叔家的时候,吃得、穿得东西都非常好,足以证明,唐叔当时是不差钱的。 唐婶带着全部家当跑了之后,唐叔因为病重,无法起床赚钱,还要医药费治病,无奈之下,我只得参加了“拖裤党”,经历了一段不堪回首的人生。那段艰苦的岁月,唐叔像一只垂垂将死的老鸟,用翅膀死死护着我,让我安全等来了九儿姐。 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唐婶虽然没有直接害死唐叔,但她因为唐叔病重带着带着家中全部财物出走,却是导致唐叔后来的死亡的一个重要因素。 我脑海中全是唐叔在床上服药而亡的凄惨样子,心、肝、肺阵阵抽搐…… 当然。 我其实没有理由去恨唐婶。 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她离开唐叔,属于自己的选择,只能怪当初唐叔眼瞎娶了她。 可我不恨她。 并不代表我不想为死去的唐叔出口气! 她现在过得如此滋润,相信唐叔在九泉之下一定很痛苦,我必须得让唐叔开心起来! 直到现在。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吴小民那么眼熟了。 因为小时候我曾见过他一面,就在黄毛骑摩托车带唐婶走那天晚上。 尽管那一幕一直深深地刻在我脑海里,但因为当时天色太黑,时间过去太久,黄毛体型又发生了大变化,所以一直没想起来。 真的没想到。 十几年后。 这对野鸳鸯竟然会窝在徽州,一人扮演女神医、一人当成托,在齐云山行骗。 而老司理留给我的线索,竟然指向了唐婶! 在甘孜之时。 我们曾有过分析,老司理临死之前之所以会留下线索,实际上完全是因为我和夏禧处于与海老贼战斗的同一战壕,他真正的目的是帮夏禧。 陆岑音还不解地问我,既然要帮夏禧,为什么老司理不直接将线索给他,反而给我。 我判断了两个原因,一是齐云山之行比较危险,老司理不想让夏禧冒险,二是这个线索只有我能解开,夏禧来解不开。 现在看来。 无疑是第二个原因。 十几年前的人身上藏着线索…… 这个局太深了! 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弥漫全身。 陆岑音见我傻在原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当年我认识唐婶的时候,陆岑音还在金陵撒尿和泥玩,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我突然发愣是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迅速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咳嗦了一声,问道:“女神医?” 唐婶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道礼,神情呈高人状,语调云淡风清:“福生无量天尊!” 陆岑音忙不迭说:“神医来了,快请进!” 唐婶微笑着,冲我们微微颔首,就打算踏步进房间。 我突然伸开了手臂,嘴里说道:“慢着!” 不仅是唐婶等人。 就连陆岑音都非常不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搞什么飞机。 我得先惹一下唐婶,进而激怒她身边的两位道徒,看一看这两个货实力如何,再来考虑下一步的策略。 我上下反复打量着唐婶,又转着圈打量,挠了挠头:“咦……长得不大像啊。” 嘴里讲着。 我的手还去拨弄唐婶的拂尘,又去动一动她的发簪,弄弄她的衣领子。 姿势、语言、神态,有点像猫戏耍耗子。 堂婶的一位属下见状,非常生气,迅疾踏前一步,一把来抓我的手:“休得无礼!” 我猛地反扣他的手:“佐美也?!” 另外一个人见状,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假装躲避不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头“嘭”地一下磕到了墙,嘴里“哎呦”一声惨呼。
试探过了! 这两个人就是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保镖而已! 唐婶就更不可能会武功了,给她一百年时间都翻不成十个跟头! 陆岑音赶紧过来,将我扶起,她已经明白了我刚才是故意的,转头对两位道徒说:“你们好端端的怎么打人呢?!” 唐婶神色有点愠怒地转头看着两位道徒,非常大气地呵斥他们:“退后!回去思过崖闭门思过三日!” 两位道徒闻言,脸上立马露出惊恐神色,赶忙退后两步,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唐婶又对我歉意行道礼:“孽徒失于管教,请高居士恕罪!” 我拍了拍屁股,抽了抽鼻子:“无所rou谓啦!不过……你真的是妙影真人?” 唐婶微笑着,没说话,俨然一派大师形象。 我挠了挠头:“我听我的朋友说,他在齐云山见到的妙影真人,身上烟雾袅绕,头顶有霞光,凌空一跃几丈高,而且能飞花斩兽。你这根本不像啊,怎么看都像普通人哦,不会是老吴请过来的骗子吧?” 此话一出。 唐婶身后两位的道徒再次生气,往前踏前一步,手指着我:“你胡说八道什么……” 此刻。 唐婶脸色微愠,拂尘往旁边轻轻一甩。 仅仅一股风。 两位道徒嘴里却顿时惨呼一声,往后倒了几米,跌坐在了地上。 我去! 这招好像比我的好大哥关红还厉害?! 真特么敢演啊! 我和陆岑音见状,无比配合地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唐婶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所谓神烟金顶、凌空飞跃、飞花斩兽,都是他人谬赞。贫道无此本事,倒有一些治病和气功的微末伎俩,高居士见笑了。” 十几年不见。 她文化见涨啊! 我忙不迭说:“高人啊!原来你真系女神医!刚才得罪了哦,快进来快进来!” 唐婶再向我行了个道礼,进了房间。 两位道徒也神色悻悻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