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妙影
天下藏局正文第一千零一十七章妙影埋葬完老司理。 众人开始下山。 到了戴琳住的屋子,戴琳和陆岑音忙活着给大家做饭,做好饭之后,招呼大家来吃。 夏禧这货一直在房间里睡觉,不出来吃饭,戴琳将饭菜送进房间里去,他也不要。 我懒得理他,跟三黑子比赛谁吃得更多。 三黑子说:“老板,我大黄牛武功天下……一流,吃饭也是一流!你指定吃不过我!” 我非常不服,主要为了以最极限的速度杀到这里,连续几天心理和生理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压根没好好吃饭,现在放松下来,感觉肚子饿得不行,开始干饭。 可我第一碗没吃完,三黑子已经干到第三碗了,这货还神情无比鄙夷地瞅着我。 陆岑音见状,笑道:“黑子,你以后口头禅改成‘我大黄牛干饭天下第一’,绝对没人会跟你抢名头。” 三黑子说:“这听起来很蠢的样子!” 连一旁的戴琳也被逗乐了。 晚上的时候。 我和陆岑音离开屋子,在山间散步。 乡村的空气本来就非常好,昨天又来了一场暴雨,夜间更加显得舒爽宜人。 我心中感叹万千。 老司理算计了一生,搅得整个古董江湖风云诡谲、浑浊不堪,谁会想到,他最终却在如此偏僻之处彻底落幕。 证明了一个道理。 世间万物,无论再怎么喧嚣嘈杂,最终都低不过落花流水春去的宿命。 走了一段路。 陆岑音说:“现在没人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我回道:“老司理在临死之前,送了一样东西给我。我现在想打开来看看,你和我一起研究。” 拿出了那个小小的檀木盒子。 幸好盒子的防水性能非常好,要不然以昨天那场大雨,里面的东西应该全给浇透了。 打开盒子。 里面卷着一张不大的宣纸。 我抽出了宣纸,徐徐展开,发现上面是一首诗。 借着天上朦胧的月光。 看清楚了诗的全貌。 “山间清水盏中茶,久煮佳茗候君家。 能了诸缘如幻梦,世间唯有妙影花。” 字迹遒劲有力、笔法浑厚、韵味十足,颇具吞吐江湖大胸襟,巍巍正派大师气象。 陆岑音见到了这副字,忍不住赞叹道:“好字!” 确实是好字。 常有人说,字如其人。 这观点我不大相信。 历史上很多坏蛋字都写得无比正派。 眼前老司理的字也显得根正苗红、功底深厚,字里行间胸襟虽大,但他却是一位邪中大咖。 我皱眉道:“这首诗讲诉的是他在山顶等候我的场景?” 陆岑音点了点头:“对的。看来老司理其实隐隐之中也预料到此局必破,提前写好诗、煮好茶,一直在等候着你的到来,倒也挺遵守他与夏禧之间的生死赌约……可关键是,他为什么要留这么一首诗给你呢?” 我搓揉着手中的假袁大头。 仔细咂摸着诗中的意味。 一会儿之后。 我说道:“这诗还真有点意思!” 陆岑音问:“你指哪儿方面?” 我解释道:“我与老司理前后一共有过三次非常深入的交流,第一次是在金大办公室,他请我喝茶,大谈古玩江湖。第二次是在邙山望江楼,他请我喝茶,大谈人生进退。第三是昨天在山顶,他还请我喝茶,大谈投胎去向。” “三次都是喝得同一种茶,但每次我都喝出了不一样的滋味,他临死之前给我留一首诗,竟然还是关于茶的,我猜测茶里面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陆岑音闻言,愣了一下:“你这么分析,好像还真是!诗的后两句,确实好像在暗示着什么……老司理喝得到底是什么茶?” 我回道:“徽州绿茶。” 陆岑音神情无语:“废话!当然是绿茶,我问它是什么牌子?” 此话一出。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妙影花?!” 一想到此。 我赶紧将宣纸给收起来,重新塞回了檀木盒子,两人立马赶回屋子。 回到屋子。 见到三黑子一个人躺在竹椅上,架起二郎腿在看电视。 当时乡下很少架设有线,属于那种外面架一锅接收卫星信号的电视,频道非常多,而且还不要钱,现在已经没有了。
我问他:“戴琳呢?” 三黑子说:“她在房间里,给夏大公子喂奶呢。” 我:“……” 陆岑音脸腾地一下红了。 三黑子见到我们的样子,瓮声瓮气说道:“牛奶!盒装牛奶!夏大公子发烧生病了,说嘴巴没味,她在喂他喝牛奶!” 陆岑音撇了撇嘴,走过去敲了一敲房门。 戴琳拿着牛奶盒出来了。 陆岑音问道:“大夏生病了?” 戴琳回道:“恩,正发烧呢,全身发冷打摆子。” 陆岑音点了点头:“全身发冷要散寒的,你别喂牛奶了,赶紧去烧点热水,嘴巴苦的话加上一点茶,捂被子出一身汗会好很多。” 戴琳说:“好,我去弄一点。” 紧接着。 戴琳去烧热水。 陆岑音问:“家里有茶叶吗?” 戴琳说:“我不喝茶的,原来老爷子爱喝,他的房间里应该还有剩下的。” 陆岑音说:“我进去找找。” 一会儿之后。 陆岑音进房间去拿了茶叶出来。 我见到茶叶包装是那种非常简单的绿色塑料袋包装,上面两个字:“妙影”。 还真是这个品牌! 本来我跟陆岑音说直接回去找老司理的茶就行,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但陆岑音的心比较细,她说大夏挺可怜的,现在情绪也不大稳,老司理刚死,我们就去翻箱倒柜找他的遗物,别激发了矛盾,还是稍微委婉一点好。 等泡好了茶。 戴琳端了茶进了屋。 我让三黑子早点睡,熬夜容易让皮肤发黑,便和陆岑音进了自己的房间。 三黑子:“……” 到房间之后。 陆岑音低声说道:“包装里除了品牌名之外,就只剩一个生产地址,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而且,这地址看起来好像还是一座寺庙。” 我问:“寺庙?” 陆岑音点了点头,顺手拿了旁边一张纸,写下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