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尝败果
“霍师傅，早上好啊~！” “霍师傅，您早啊~！” “早，早，大家早上好~！”霍元甲刚吃过早茶，满脸笑容地走在回武馆的路上，遇到别人打招呼，都是不厌其烦地一一回应，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好事一样。 霍元甲这么高兴的原因，却不是他最近又连赢28场擂台，而是他的徒弟帮他挡下了十几场的擂台挑战者。 听听现在天津的老百姓对霍元甲的评论。 “霍师傅真了不起啊！一个徒弟入门才两个月，就能打赢那些练了十几年的武师，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也是霍师傅武艺高强，教导有方，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嘛！” “霍师傅才是真正的津门第一，当之无愧啊~！” 霍元甲现在一出门，满耳都是别人对他的赞誉，这样又怎么会让他不高兴呢？对于王笑随一直呆在武馆练武，没有跟随师傅身边的小小意见也消散一空了。哪怕是身后的那群徒弟，一直在他耳边讲述王笑随如何地目无尊长，如何地恃武凌人，也都完全不在意。反而还教训了打小报告的几人，要他们以王笑随为榜样，刻苦练功，为师门增光。 怀揣着对王笑随的极大满意，霍元甲一行人刚刚回到武馆，就见到武馆门口围了一大圈的人，全都伸着脖子往里面看，还不时的爆发出一阵阵喝彩与掌声。 “又有人来挑战了？”霍元甲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一幕。 其实一开始，对于王笑随擅自接下挑战者一事，霍元甲是心中不喜的。觉得王笑随太过托大，才入门两个月就想跟人动手，万一要是打输了，不是给霍元甲丢脸吗？ 没想到王笑随不仅没输，这几天堵着门口，竟然让他打败了十几个上门挑战的武师，其中不乏有练了十几年功夫的好手。 这下子才让霍元甲重视起了这个当初力排众议收下的弟子。当初之所以收下王笑随，只是觉得他够仗义，有一副侠义心肠，对了自己的脾气。 现在才发现，王笑随这个弟子的习武资质堪称逆天了。练功两个月，抵得上别人练功十几年，对于霍家拳的修炼，也是短短时间就登堂入室，这简直让霍元甲有一种无意间捡到宝了的感觉。 所以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霍元甲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以王笑随现在的实力，足以应付大部分的对手了。 原本霍元甲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当他进入武馆，见到前院里正在激斗的两人，心中却是一沉。以霍元甲的眼力，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跟王笑随对战的敌人的实力，在各方面都比自己的这个弟子要强上一筹，跟霍元甲前段时间比试过的赵健差不多。 “看来这次笑随要输了~！”霍元甲心中想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比武。 事实也的确如霍元甲所预料的一样，王笑随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在力量，体质这两项强过他许多，拳法修为也胜过一筹的强敌——南方洪拳传人，林之壮。 林之壮的洪拳大开大合，长桥硬马，落地生根，不动如山。 王笑随每一次全力以赴的一拳，打到他的身上，就好像打到一块花岗岩一般，拳头一阵阵生疼，林之壮却没有什么异样。反之要是被林之壮打中一拳，以王笑随现在接近常人极限的体质，都觉得疼痛难忍，王笑随估计他的体质跟力量都已经超过自己许多，起码也在三百点上下了。 “现在林之壮唯一输于自己的，就只有敏捷这一项了。”王笑随在闪过林之壮势大力沉的一拳之后，心里想到。 洪拳沉稳势厚，霍家拳灵活多变，再加上双方的敏捷差距，让王笑随更坚定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想法。 脚下步法连转，辗转腾挪，王笑随围着林之壮不断出击，每每都能闪过林之壮的攻击，打中林之壮。可惜的是林之壮的体质已经极为强悍，如果不对准人体自身的弱点打击的话，对于林之壮的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 而林之壮显然也很清楚自身的速度短板，对于一些不痛不痒的攻击置之不理。只专心守住自身弱点，要是王笑随攻击这些地方，迎接他的只会是一对坚逾精钢的双臂。 而林之壮想要反击的话，却被一直防备的王笑随及早躲过。毕竟自己挨不了林之壮几拳，怎么会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呢？ 比试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双方一攻一守，打得是虎虎生威，精彩不已，才会引得围观群众的阵阵喝彩。 在群众眼中，双方看似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可落在霍元甲这种行家眼里，王笑随的攻击很明显无法建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下降，林之壮以逸待劳，再加上体质也强过王笑随。王笑随体力快到底的时候，林之壮还会留有余力。 这样一来，到后面王笑随速度降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住手~！”霍元甲眼看着王笑随陷入困境，连忙出口喝止，自己这个徒弟还是非常合自己心意的，可不能在这场比武中有什么闪失，断送了大好前程。 随着霍元甲开口，排众而出，比武的两人也停了下来，各自住手。 “师傅~！徒儿给您丢脸了~！”王笑随脸上有着一些沮丧，这一阵子顺风顺水地，陡然遇到挫败，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郁闷。 霍元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林之壮抱拳道，“这位大侠，这一仗是我们霍家武馆输了，明日午时，元甲在擂台恭候大驾。” “霍师傅客气了，”林之壮抹了一把脑门的大汗，跟着抱拳道，“阁下连新入门的弟子都如此出众，在下都久取不下，又如何敢厚颜再向霍师傅请教。还是改日再来拜访，请了。” 林之壮也不傻，徒弟都打得这么吃力了。让霍元甲出手的话，那还不得耍得自己团团转，还是回去再练个几年再说吧！ “请~！”霍元甲将林之壮送出武馆，围观群众见到已经没了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去了。 看到还站在场中的王笑随，霍元甲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了一句。 “晚上过来见我~！” 说完，霍元甲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霍府。 “哈哈，活该~！” “谁叫某人这么喜欢出头风，这下子倒霉了吧~！” “你们说师傅晚上会怎么骂他呢？会不会逐出师门？” 一群混－混一般的师兄弟所说的话，王笑随自然不会在意，他只是在想，霍元甲晚上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