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祭祀惊现灵光，医技附身

    乡村里的腊月，人们都是忙忙碌碌的。马上就要过年了，拼搏劳累了一年的人们，结账的，收款的，杀猪宰羊的，置办年货的，请道士念经祈福的，乔迁新居搬家的，行行色色，各忙各的。乡下过年的气氛比城里要浓厚得多。

    腊月廿三日晚饭后，江庆云在家秉烛燃香，虔诚地将灶神送上天庭，拜托他上了天庭后拣好的向玉帝汇报。

    江长风在屋外地坪放了一挂鞭炮送灶神。他常听父亲讲，灶神是一家庭中每天坚守岗位的神仙，它悉知一个家庭里一年来的孝悌、礼仪、真诚待人、勤劳奋斗的所有情况，是玉皇大帝派到人间的使者。所以，每家每户每年送灶神是很用心的。

    灶神有一个专业神职，那就是“九天东厨司命太乙府君”，每家香堂上都供着他的香席位。玉帝听了灶神的汇报后，酌情给每家每户分派未来一年的运势。

    江庆云击罄三声，右手执着慢慢燃烧的纸钱在桌上供品上方轻轻翻绕一圈，然后左手立掌，缓缓弯腰将纸钱放入专用器皿中，口中念念有词：“香烟淼淼，瑞气连连，一心奉请九天东厨司命太乙府君，今逢公元二零零二年壬午岁壬寅月丙午日之夕刻，信人香主江庆云率全家人等，诚送神君升天……”

    江庆云连续鞠躬三次后，从神台上取下一副竹卦，心中默念良久，然后将卦抛出。

    “噼里啪啦”，两块卦片落在地上，里子朝上，是阳卦。

    “阳卦欢欢喜喜，还请司命府君降一个阴卦亲身领受亲身领纳。”话毕，江庆云捡起卦，再次将抛出。

    接连三次，江庆云占出的都是阳卦。他面色凝重，示意儿子与妻子给灶神作揖。

    “司命神君，若是所供之品、器具不够洁净，请您恕饶检点，江某全家在此再次给你作揖了，请您务必领受。”

    卦片落地，双背朝上，阴卦！

    灶神终于领受了所有供品与祭品，江庆云终于松了口气，他再次点燃些纸钱送灶神上天。

    说时迟，那时快，神台上一尊神像“咻”地一声，发出一道蓝光，直射向还在一旁作揖的江长风。

    江长风不由自主地一颤，脑海里涌现出很多药典、药方与功夫秘笈。

    江庆云观此奇象，便又重新点燃些纸钱，朝神台继续作揖。他猜想这是岳丈杨法癸神君神魂附体给儿子了。

    杨法癸，原名杨冬平，是杨秀莲父亲，江长风的外公，系神医水师苑一派传人，精通中医药理，尤其擅长烧伤烫伤治疗，善使针炙疗伤，得水师苑吴法兴大师衣钵真传。

    相传，杨冬平宣统末年出生于一药农家庭，自幼对中草药有浓厚的兴趣。成年以后，他长得膀大腰粗，为人诚实谦和，因懂药理，从事兽医行业，经常帮村里去外地购买牛犊与幼羊及仔猪。

    后来杨冬梅寻中草药辗转至雪峰山下，因此地域草药种类丰富，便决定借居山脚下一老者家。老者须发皆白，幽居于此，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每天清早，杨冬平便把水缸挑满水，生火做好早饭，白天寻药回来，帮老人料理家务。

    老者默默关注着这个小伙子，慢慢地，他发现这小伙子不但实诚、勤奋，而且对中草药药理情有独钟。一个月后，老人拿出一摞黄皮纸书籍，和颜悦色地说：“小伙子，我不知道这些书，对你有没有用，这些都是我师门一派传下来的。如今我已风烛残年，亦无子嗣，你我有缘相遇，如果你喜欢，便相送于你了。”

    杨冬平接过这些古书，发现有《烧伤诊疗秘笈》《药王秘笈》、《千金方》、《气功针炙秘笈》及《兽虫研录》等手抄本，喜不胜收，爱不释手。当即朝老者叩了三个响头后，道：“拜见师父！”

    于是，老者带杨冬平叩拜了水师苑一派师祖，小伙子成了老者的唯一弟子。

    杨冬平跟随师父在雪峰山下潜心学习了半年，后因村子里出现猪瘟，家里派人来找，遂带师父一同回到家里。师徒二人行医施善，遇到贫苦人家，赠药而治。遇大jian大恶之人，利用武功与针炙，加之惩罚，再治其病，收取相位费用。

    一年以后，师父吴法兴见徒儿已学尽其技，赐其法号法癸，告辞重返雪峰山。

    冬去春来，寒暑易节。杨冬平谨遵师训，以医行侠，但从不伤人性命，故年长日久，遐迩闻名。娶妻生子，日子过得自在殷实。

    杨冬平三十三岁那年，偶得一梦。梦境中，师父已然寿终离世，一个精神矍铄的老翁带他去师父坟前拜祭，求得阳、巽、阴三卦，完成学艺仪式。

    第二天，杨冬平赶至雪峰山，师父果然已去世多日，当地村民已将其入土为安。经人带路，杨冬平去师父坟前拜祭。现实中师父的坟墓竟然与他在梦中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杨冬平雇人为师父立碑修墓，墓前守孝七天方回家。

    村里老人们说，杨冬平是水师苑一派先祖的神仙护体！久而久之，杨冬平成了江南地区赫赫有名侠义气功神医，经他成功救治好的病人数以万计。有炼钢厂被铁水全身烫伤国内最顶端大型医院束手无措工人被他成功治愈，有做鞭炮被硝药烧得面全非的穷人被他无偿成功救治而不留伤痕，有因汽车水箱爆炸被沸水烫伤全身的司机被他治好，有被巨毒五步蛇咬的病人被他医治好，有分娩时大出血的产妇被他神奇的气功针炙幸得母子平安……

    在江长风初中毕业那年夏天，独居的八十五岁高龄的杨冬平上山采药时，不慎跌落二十多米的悬崖，经抢救后，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三个儿子在妻子的反对下，不敢接父亲回家照顾，江庆云与杨秀莲把老人接到家里精心照料和服侍八年，直到老人离世。

    老人垂危之际，嘱咐江庆云夫妇为他雕一座木橡，跪伏于其病床前，将所有药书及水师苑一派先祖灵位交付与他们，告诉他们，自己哪怕升天而去，亦会将一生所学传授于江家的孝子贤孙。

    如今，江庆云见此奇象发生，自知岳父神魂显灵，欲传艺于儿子江长风！

    他命儿子跪伏尘埃，拿起卦，口中朗声道：“有请水师苑一派先祖及岳丈杨法癸诸神君，今有犬子长风幸得灵光点化，成为水师苑一派神传弟子。”他示意儿子朝水师苑诸神叩拜，接着说，“敬请诸神赐阴卦一手，助我儿江长风成功进师，功到艺成！”

    “噼里啪啦”，两块卦片双双背朝上，阴卦！

    江长风盯着地上的阴卦，目瞪口呆。

    突然，他身体猛然一阵，脑海里又增添了很多医术宝典和武功秘笈，而且整个人也感觉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