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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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发现我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门禁，多摩有些着急的用身子挡了过来。 “我代我的表姐像你道歉，她不是很坏的人……她，她只是觉得被你看到了……对，非礼，她可能觉得是被你非礼了！” 非礼？ 我？ 一时间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承认我看到了她穿着的睡袍，和一部分露出来的肌肤这没错。 但如果她穿的是一件礼服，那么可能露出来的肌肤面积会更多。 “那你觉得我非礼她了吗？” “看着我的眼睛！” 虽然我知道一直对这个可怜的胖子施加压力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会让这家伙更加焦虑紧张，但是很抱歉有些东西和态度我需要从你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呃，没……没有！” 很好。 “那么仅仅是她觉得，便扇了我一耳光，这样对吗？” “不对，不！不对……不对？” “林曼，你听我说，不，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多摩隐约间似乎已经带有了哭腔，看来我给这家伙带来了太多压力了。 他极力的想要维护自己的表姐，但在我的简单质询之下又陷入了内心的矛盾。 他对因带我前来而遭到表姐的粗鲁对待感到抱歉，却内心又因我表露出来潜在的反击姿态感到害怕。 他纠结而又煎熬，完全不知所措。 至于我？ 究竟对他施加这么多的压力究竟是算做一种报复呢，还是就单纯的是一种玩的心态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就是想对他说出这些质询，结果看到他这副难过的模样竟又有些揪心。 说句实话我其实是想看到他的表姐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纠结又害怕，患得患失。 哼，你可真是个坏东西。 不过刚刚既然想通了，如果以后得住在一起就不能把她往死里弄的话，那么现在折磨这家伙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 何况所谓的煎熬，其实也只是建立在这可怜的家伙还有着良知之上，很难想象如果是我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矛盾情绪。 唉，好吧，姑且还是安抚一下这个可怜的灵魂吧，在这么下去他可别坏掉了…… “好了好了，我不怪她。” “真的吗？” 听到我的话后，原本一直咬着牙都要挺起来挡住我看着大门的视线的多摩，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这不敢置信的小眼神，难道我刚才看起来怨气真的就那么重吗？ “想一想既然是我自己主动钻了进来，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潜台词就是我还是在生气，但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怒不可遏了而已。 这也算是一种语言的艺术吧，先承认一个他认为的设想并坦然接受，再建立在此表示自己理应退让一步。 如果没有考虑到是我故意如此做为，那么绝大多数人都会相信，而且愿意相信我的真诚，并愿意再次放松紧绷的神经。 为了得到猝不及防的效果，这些小伎俩往往还是相当管用的。 当然，前提是对方已经有了假设或者一些思考逻辑，只不过这些东西是他们主观预设，或者猜想的罢了。 而且其实说不定，这种猜想也仅仅是我自己的一种主观预设罢了。 算了，再想想脑袋又该疼了。 “林曼？” 手边传来多摩轻轻的拉扯感，也对，两个大老爷们蹲在人家女孩子家门口一脸阴翳的闲聊，总归是不好看的。 行吧。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多摩愣了愣，随后有些认真的点了点头，肚子上的rou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挺可爱的，可惜是她的表弟…… 也难怪这家伙那会儿能拍着胸脯和我说这样的话，哼…… “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学生证？” “学生证……？” 或许是看着我依旧眯着眼，并未答复多摩又有些不太自信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乐子，告诉他我住在这里，只会引起他的怀疑。 但要如果他亲自拿着我的学生证把房间刷开了……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要知道他刚才说自己的神秘的室友，也就意味着这个套间始终缺少一个人。 也不对，勒芒妮应当知道我是她的室友，但或许她也并未像其他人透露这个消息，即便是如此也知道是因为势力运作才导致我住进此地。 于情于理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拿了。” “拿了？” 多摩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只能在我的要求下僵硬的接过我递过去的小本子。 他有些迟疑的翻看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神不宁其实并没有注意到上面写着的住址就是此地，仅仅是看着我有些好笑的照片有些发呆。 草，这个属于是一种战术上的失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呆呆的去观赏我的丑照…… “好了，别看了！” “你拿着它，试着刷一下你背后的门禁。” “嗯？” 多摩有些迟疑，但还是有些怔怔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滴滴～！” 原本正按规律闪烁的红色小灯此刻变成了绿色，寓意着原本被闭锁的门禁此刻已经成功解锁。 “嗯？？” “滴滴～！” “滴滴～！” 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多摩重复的又多刷了几次。 我知道他想证明些什么，但是很遗憾小朋友，你每刷一次就会又听到一次同样寓意着解锁的滴滴声。 “你……？” 此刻间多摩举起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这显然并非是激动导致的。 多摩的另一只手有些僵硬的指着超时已经重新被锁上的门，一时间居然有些语塞，只能不断重复这“你”这个词汇的前面半截发音。 “咕！” 眼前的小胖子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尽管眼神中的迟疑毫不掩饰，但眼前的现实只能不断重新撕扯他的理智。 他又一次翻看手中的证件，这会他真真正正都看到了那个住址。 我对他此刻的表情相当满意，就像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场景一样。 我不否认这里面有一种所谓的虚荣心，我享受这种重新被人审视并不得不推翻自己在别人脑海里形象的快感…… 不，等等，这种像是反派一样的精神独白是怎么回事啊？ 我难道不应该是那种看上去谦虚，温文尔雅的那种人吗？ 嗯，好吧，或许多少还是有些这方面的原因，因为这下我看着他这副哑口无言的表情真的感觉很爽。 尽管可能我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又有谁知道我的内心已经开始想要看到勒芒妮也露出这种表情…… 咳咳，不，不对，我一定是被什么人夺舍了！ 之前的林曼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好了，到我家里来谈吧，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滴滴～！” 说句实话，刚才看向门内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次要进来了才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之前看网上那些廉价地摊小说都提到美女都是香香的，难道说的都是真的吗？ 还是说其实应该果然是沐浴露或者香水什么的，腌制入味了吧？ 进门后身处的是一个像是客厅一样的地方，一些简单的家具和一台镭射投影屏幕，茶几上杂乱的摆放着一些类似化妆品和零食之类的东西。 一旁的沙发上还有……呃，这……不会她的内衣……吧？ 还是先走开一点吧，但是没想到她居然穿这种绑带式的内衣…… 咳咳！ 挺好的，这里面似乎按照一种粉粉的风格装修过了，嗯有一种少女感。 总共有5个房间，其中3间房门打开丝毫不避讳是否是女子的闺房，只有一间一直关着，门口的卡机闪着冰冷的红光，地面上还堆放着几个金属色的物流包装盒。 或许这间就是我的房间了吧？ “咔！” 嗯？ 另一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来，氤氲的热气和香甜的气息从中溢散而出，将房间内的窗户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等……等一下，这怕不会是，她在洗澡吧？ 她刚刚穿着睡袍，这里面还都是水汽，不会真的在洗……洗澡吧？ 等一下，这回真的要误会了！ 可爱的音调正在轻声哼唱着什么，尽管在我看到门打开后就已经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去，但…… “啊！！！” “砰！” 尖锐的叫喊声穿透我的耳膜，我知道我平静的眼神里掩饰不住奇怪的尴尬。 “对，对不起！” 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我刚刚只看到她的眼睛了，对，我很光明正大的直视她的眼睛，然后马上就转过身来了！ 还是趁着她躲回厕所里的这个机会逃掉算了，就正好可以逃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里…… 但毕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要不还是趁着现在误会还没有进一步扩大，赶紧想办法解释一下？ 虽然对这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我必须承认这一次好像的确有我不对的成份在里面…… “怎么了，怎么了？” 听见了表姐的呼喊声，原本还在门口的多摩也是直接冲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