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小青做贴身书童
第二日中秋节，许仙正式离开沐阳书院。 两辆马车，前一辆马车载人和一些紧要的东西，后一辆马车装着他的书籍行李物品等等。 回到县城，许仙先去保和堂接白素贞，然后在一起去他姐夫家。 虽然已经成了家，但是由于他不久就要北上汴京就读国子监，而且白素贞也有保和堂，所以许仙就没有急着买一座院子作为家。 抵达姐夫家，李许氏和李公甫都在家里等候多时。 今年的中秋节不一样，除了家庭富裕，许仙有了功名，并且娶了媳妇等等喜庆外，还有离愁。因为中秋节过后，许仙就要动身去汴京。 钱塘县到汴京路途遥远，来回辛苦且不安全，许仙此去汴京，至少要等到明年夏季才可能回家一趟，这是许仙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 李公甫今天请假了，按理以他的职位在这种日子是不可能请假的，好在知县杨政算是通融，看在许仙的面子上，准了假。 吃过午饭后，一家人坐一起说话。 李公甫说道：“汉文，随行的商队我已经找好了，是个大商队，也是到汴京的。另外，我还找了一位武艺高强、江湖经验老辣的镖师护送你去汴京。” “谢谢姐夫。”许仙感激道。 李公甫摆摆手，叹气道：“要是国子监还在临安城就好了。北方不比南方，北方毕竟刚收复没多少年，朝廷虽已经扫荡招安了两遍，但仍盘踞着许多强盗山贼。在南方只要走官路，基本没有什么危险，但北方就难说了。” 原来大晟国的北方国土沦陷几十年，在异族统治下，来不及南逃的人们与侵略者矛盾重重，不少人躲进山里建寨自保，经过几十年演变，成为半山贼强盗的角色。当然，有的本身就是真正的强盗山贼。 大晟国恢复北方故土，对主要的山寨进行了招安或扫荡，但因为山贼太多，有些散乱小型的山贼强盗群体还没来得及招安或清理。或者有的是招安后，野性难改，重新又成为山贼强盗的。 白素贞沉吟一下，开口说道：“姐夫、姐姐，我打算让小青护送官人去汴京。” 在从保和堂到李公甫家的路上，由于有一段时间不见面，白素贞顾着和许仙卿卿我我了，暂时没来得及告诉许仙让小青护送的想法。 “小青？”李公甫和李许氏不禁讶然，许仙也是惊讶。 李公甫和李许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想道，小青一个丫鬟怎么护送汉文？路上侍候汉文还差不多。 许仙当然知道小青保护他去汴京绰绰有余，但问题是他和小青关系有点复杂，一路上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白素贞预料到许仙等人的反应，微笑道：“你们可不能小看小青，她可不是弱女子，她从小习得一身好武艺。我敢说，钱塘县内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她的。” “真的？”李公甫和李许氏目光微抬，一脸不相信地打量站在白素贞身后的小青。 小青站出来，对李公甫抱拳道：“老爷，请赐教。” “好，我就试一试你的身手。”李公甫站起来，向院子走去。 他能成为钱塘县捕头，除了比较会做人和有一些造化外，主要是他武艺高强，一众捕快无不佩服。 小青跟着走到院子，许仙、白素贞和李许氏也走到院子观看。 李公甫略活动身骨，对小青道：“小青姑娘，你用你最强的招式攻过来。” 岂料，小青说道：“老爷，请您用上佩刀，然后全力进攻奴婢。” 李公甫正想说刀剑无眼，但随即改变了主意。这可是事关许仙的安危，如果连他这一关都过不了，怎么抵挡凶悍没人性的强盗山贼，怎么保护许仙安全？ 于是，他对李许氏道：“拿我刀来。” 李许氏明显与李公甫想到一块去了，二话不说就转身入屋取李公甫的佩刀。 李公甫拿到佩刀后，拔去刀鞘，毫无征兆地就向小青一刀劈砍过去。 小青自然很轻松地闪开，李公甫立即加大力度进攻，一时间刀光如雪，照满整个院子，许仙、白素贞和李许氏被逼退回屋里。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小青等李公甫施展完所有招式后，不再闪躲，然后一招打败了李公甫。 “老爷，奴婢得罪了。”小青行礼道。 李公甫落败，一点也不恼，高兴地佩服道：“没想到小青姑娘竟怀有如此高强武艺，有小青姑娘护送汉文，我放心了。” 李许氏也是既高兴又惊讶，不过她对白素贞道：“弟妹，小青姑娘跟汉文去了汴京，你怎么办？身边没人照顾。” “姐姐，妹妹四肢健全，身体健康，自忖能照顾好自己。”白素贞说道，“没有小青护送相公我实在不放心。虽然姐夫请了一位武艺高强的镖师，但毕竟是花钱请的，真正遇上大凶险，那个镖师说不定觉得打不过就自己先逃了，留下相公一个书生任人宰割。” 李许氏担忧地点头道：“是啊，花钱请来的毕竟靠不住。” “所以，我打算让小青乔装打扮，做相公身边的书童，贴身保护，姐夫请来的镖师负责对应接和警戒。”白素贞道。 李许氏和李公甫完全赞同。 至于许仙，似乎只有接受的份。 敲定许仙北上汴京的事宜，接下大家都有意不谈这事，开开心心地过中秋节。 晚上，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赏月后，许仙和白素贞回到房间，自然少不了一场临别的抵死缠绵。 春宵苦短啊！ 第二日巳时，北|城门外，李许氏抓住许仙的手哭成了泪人。 姐弟情深，更何况李许氏都差不多把许仙当成儿子了，对许仙此去汴京自然极是不舍。 李公甫也是眼眶湿润，背过身偷偷抹眼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对许仙感情也不浅，也不舍得许仙离开。 过了一阵，李公甫见时辰差不多了，上前拉开李许氏，劝道：“好了，别哭了。汉文去汴京国子监读书是大喜事，多少人一辈子都羡慕不过来，应当高兴欢送。何况，明年汉文还会回来的。” 与李许氏道别后，接下就是与白素贞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