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拜堂成亲
第二日，旭日东升，许仙和白素贞一起冲客栈走出来，先后登上停在客栈门口等候多时的马车。 叱—— 五鬼中的白福挥动马鞭，马车启动，出城而去。 马车内，许仙和白素贞并肩而坐，手握着手，彼此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俨然一对处于热恋中的男女。仿佛有了对方，全世界都不重要了。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下。 “小姐、许公子，到家了。”马车外传来白福的声音。 许仙一讶，疑惑怎么这么快就到钱塘县了。 “许公子，我们下去吧。”白素贞柔声微笑道。 许仙压下疑惑，掀开车帘下车。 下了车，他放目一望，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钱塘县。 只见前面孤零零地有一座张灯结彩要办大喜事的院子，周边一片荒芜，杂草灌木丛生。 如果换做另一个书生，肯定惊疑万分，不过许仙知道白素贞的身份，假装大意没察觉异常。 他转身伸手扶白素贞下马车。 “小姐。” 这时，小青带着已经变成家丁模样的另外四鬼从院子内走出来迎接。 许仙目光落在小青身上，虽然小青已经换上丫鬟打扮，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咦，岑姑娘？”他下意识地惊疑地叫道。 小青的目光也落在许仙脸上，脸色大变，一时不知道应对。 白素贞见许仙和小青似乎认识的样子，不由疑惑地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小青终于回过神，答了白素贞一句，然后对许仙道，“你认错人了！” 许仙见小青否认，心里以为之前小青是白素贞派来试探他的，所以立即给白素贞和小青做遮掩道：“呵呵，是我认错人了。” 白素贞对小青信任，再加上她一心想着拜堂成亲，所以就没多想。 “青儿，这是许公子。”她作介绍道，“许公子，这是小青。” “奴婢拜见许公子。”小青恭敬地对许仙行礼，内心却翻江倒海，想哭想怒想毁掉全世界，但为了姐姐白素贞，却又只能狠狠地压制着自己的内心。 许仙拱手回礼道：“小青姑娘，你好。” “小姐，许公子，请进门。”小青努力扮演者自己的丫鬟角色。 白素贞微笑对许仙道：“许公子，我们进去吧。” “好。”许仙点头。 于是，许仙和白素贞携手一起步入院子。 小青作为丫鬟跟在后面。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自己敬爱的姐姐携手并肩进入婚堂，自己只能在后面默默看着，她鼻子泛酸，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溢出来。 “我流泪了？”察觉到脸颊冰凉，她下意识地伸手擦，却发现是泪水，“我只是一条蛇妖，居然也会流泪……” 她内心自问自语，突然有一股癫狂而笑的冲动。 这是她有生命开始，第一次流泪。 进入院子，品香茗吃点心，稍作休息，然后白福端送来大红色的新郎官服装，让许仙换上，准备拜堂成亲。 一番忙绿后，终于正式拜堂。 “一拜天地。” 许仙穿着新郎官服和同样穿着大红新娘服盖着新娘头盖的白素贞一起拜天地。 “再拜天地。” 许仙和白素贞再次一起拜天地。 “夫妻对拜！” 许仙和白素贞面对面地对拜起来。 轰隆—— 突然，天空乌云集卷，雷声震天，下起泼天大雨，天色一下子黑暗下来。 远在南海紫竹林的观世音忽然心血来潮，低头掐指一算，道：“白素贞的红尘劫开始了。” “送入洞房——” 进入洞房后，许仙知道这场婚礼有诸多地方不符礼制，但他不在意，而且本来就不可能符合礼制，能娶到白娘子就行。 走到床前，他伸手揭下白素贞的新娘头盖，看着美得令人心醉的新娘子，整个人都痴了。 “官人。”白素贞粉脸含羞，妩媚地娇声叫道。 许仙回过神，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但最后只说出两个字：“娘子。” 白素贞立即回应叫道：“官人。” “娘子。”许仙忍不住叫道。 “官人。” “娘子。” …… 两人如此来回叫了七八次，白素贞终于忍不住“噗嗤”地掩嘴笑了，一时间天地无颜色，许仙再次着迷沉沦。 过了好一阵，白素贞提醒道：“官人，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对对对。”许仙回过神来，连声应道，然后手忙脚乱地斟酒，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 喝过交杯酒，白素贞粉脸泛起一抹嫣红，更见美人如花，许仙哪里还能自制，猴急地放下粉红色蚊帐，占有享受白素贞那曼妙的软若无骨的身子。 洞房外，大厅里，五鬼难得放纵地猜拳喝酒，好不高兴，平时一直管束他们的小青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小青确实不在院子里了，她在许仙和白素贞进入洞房后，就黯然地离开院子，没方向地胡乱飞到一座荒山落下，趴在一块大青石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呜呜……你明明说他不是你的恩人，但为什么突然他又成了你的恩人……啊啊啊啊……” 大雨滂沱，雷电闪鸣，天地昏暗，一条青色巨蛇盘在一块大青石上仰天咆哮，撕心裂肺地大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