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
日复一日的又过去了几个星期，青正也没有来找自己问菩殺和自己说了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逐渐的躁动着，他需要找一些真家伙来练手而不是天天在打假人或者和御风对打，他听那些老兵讲过，变强的最好办法就是在生与死直接多次徘徊。 黎横主动找打了青正，他想寻求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自己上战场的机会，青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楞头小子笑道 “安稳的日子过着不好舒服吗？你现在过得也算是荣华富贵也有身份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有我自己的坚持！” 不过青正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说道 “最近有几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那些姑娘一个个亭亭玉立知书达理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当然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他们安排下让他们给你做大做小，然后给你置办点产业让你当个与世无争的土财主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也没后诺大的家业不如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是我的义子” 青正给出的条件的确诱人而且他也的确会那么做但黎横却不在乎那些，他以前就是一个大少爷自然是体验过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所以利诱根本没有用 “我每次闭上眼都能想起天魔入侵我家乡的那一夜，大仇未报前我是不会娶妻生子的更不会去贪图什么荣华富贵，我想要的只有那些天魔的性命，如果你不愿帮我那我就自己想办法！” 黎横的态度很坚决这是他人生以来第一次的坚决，哪像以前他的只是一个投机耍滑的纨绔少爷。 “你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既然你这么追求那么就如你所愿” 这态度的转变让黎横很是意外，他本以为利诱没有用就会威逼。 青正拿出一张信纸在上面写了些东西后递给了黎横 “带着这封信去找石川，他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黎横接过信死死的攥在了手里像青正行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表达自己的感谢。 石川拿着黎横给他的信一边顶着下巴一边默默的看着，庞大壮硕的身躯上使得他在炎热的夏天一直出汗不过他却并没有去擦拭而是一直仔细的看着那封信，在反复的观察了很久后才不可思议的说道 “竟然没有暗话之类的，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暗话？”黎横问道 “一些文字游戏，有人曾拿到青正的信来找我领赏，他以为那只是一封简单的信其实青正在信里的意思是让我干掉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用我多讲，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你不用往心里去” 不往心里去？万一青正真是那个意思自己也许就栽在这里了 “最近的有个村庄报告说他们发现附近有兽人的踪迹希望我们可以去保护他们，这对你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黎横没有说话，明显他很失望而石川也看出了黎横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论是天魔还是兽人又或者是人类，想要杀死你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这里既没有天魔而且你应该也不想杀人所以兽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反正那种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也不用对他们手下留情” 黎横听说过兽人但却没有真正的见过那种生物，不过从他的了解中他也大约能得到一些信息。 石川也没有墨迹直接带着黎横出了城。 守城的士兵见到石川后并没有因为他是一个黑帮头目而去盘问他反而是恭敬的前来行了一个礼，石川也下马对士兵回礼。 守城的士兵恭敬的问道 “石大人这次出城是因为有兽人在作恶吗？” “没错，情况还挺紧急的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石川答道 守城的士兵叹息道 “这种事本就是应该是官府去做现在却沦落到你的头上而且因为你的身份还不能带人，真是辛苦你了” 石川听后神色严重的看着那个士兵 “对付一群兽人我一个人足矣，这种事情以后就无需多谈免得给自己惹来杀生之祸” 士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了一个礼便回到了自己的岗哨 二人重新启程后黎横笑道 “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奇妙” 石川却坦然的回道 “刚刚那个老兵叫万春，一生杀敌无数却没有一个子女，当初参军时他害怕自己死在战场上所以没有婚配但没想到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现在天下太平让在城门那里得个闲职了却残生也是他最后的心愿” “你们一起战斗过吗？”黎横问道 “没错，不过他不是和我们一个编制的，他是陈可灵将军的曾经的部下” “陈可灵？” “没错，十三的顶级上司，这个国家的兵马大元帅掌握着绝大部分的兵权同时也是皇帝陛下的亲叔叔，虽然年老但实力依旧强悍是朝廷上下的主心骨” 黎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十三口中的陈将军竟然有如此地位。 二人从凉爽的早上出发一直走到了中午，此时二人正在一间破庙里休息 石川看着太阳推算道 “大约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到，这一路上你可习惯？听说你以前是个大少爷想必也没有吃过这种苦” 汗水在黎横身上流淌着，把皮肤和衣服黏在了一起，他一边揪扯着衣服一边说道 “受不了也得忍” 然后猛喝一口水拍打起了空中的苍蝇。石川也好不在哪因为他更状实些反而比黎横还要惨不过他却一脸的无所谓，就像是闲聊似的他谈起了自己的爱好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喜欢的因为什么东西来了我都能接受但我却很讨厌猫” “猫？虽然我也不是喜欢猫不过那东西挺可爱的”黎横随意的回道，他现在正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凉快些，但出去要被毒日晒呆在庙里又有蚊虫叮咬黎横被整的苦不堪言 石川看着黎横的滑稽样笑道 “那是因为某天我晚上睡觉，刚梦到了好东西却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而且还哭的很瘆人我的好梦也瞬间就没了，我起身寻着哭声找去我发誓我会狠狠的教训下这半夜扰人清梦的家伙哪怕是鬼也得挨我几拳，但没想到这不是哭而是猫叫春，也怪了猫叫春竟然会和小孩子哭一样而且那东西灵活我也追不到于是我找了一条狗让狗对着猫发出叫春声的地方汪了几声只听到一声猫的惨叫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但黎横此时哪有心情听石川讲故事，他正在和这难忍的天气坐着斗争。 石川见黎横并没有在乎自己说什么于是又加了句 “我们要去的地方有条河，那河水很凉快夏天泡一泡赛过活神仙呢！” 听到这话的黎横立刻来了精神但随即他担忧的问道 “望梅止渴？” “什么望梅止渴，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 黎横这才放下心来，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起身但外面的太阳实在是毒辣，连地面都能看到白雾升起。 在漫长的等待后天气终于没有那么炎热二人也重新的上路，就在黎横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去何里舒服的泡澡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石川神色凝重也不管黎横了直接快马加鞭的朝着村子赶去，黎横见此也赶忙的跟上。 石川没有骗他，村子里的确有条河而且的确很凉爽不过这条河现在却被雪水染红，还有不少的尸体漂浮在上面，有士兵的也有普通的村民。 石川咬紧牙齿一句话也不说，他把马拴好开始挖坑，石川的表情很痛苦没一铲子下去就像是铲在他心上挖坑。 他见黎横走进说道 “这些人死了不过几个时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黎横慢慢的说出来他猜测的结果 “意味着我们在中午休息时完毕时兽人正在屠杀这个村庄” 这个结果很可怕黎横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他推断出的结果，但石川没有否认他只是说道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没有能力去拯救而是你又能力却没有赶上，如果我没有在那个破庙休息而是赶到了这个村子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周围的士兵也赶到了这个村子但还是全部遇害了看来那帮畜生有预谋的组织这次袭击，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石川一铲又一铲的挖着坑，现在的他出奇的冷静，愤怒是没有用的他在用这段世间思考应该怎么找到那群畜生。 周围安静的可怕基本只能听到石川挖土和他粗重的喘息声，黎横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把那些遗体一具又一具的往石川挖的大坑前搬，尸体是必须要处理的，如果在夏天放任不管很可能滋生瘟疫。 这些遇难者里有老有小，甚至还有婴儿。婴儿很轻但黎横抱在怀里却感受到了千斤的重量，这重量压的他喘不过气。 虽然在出发前石川告诉黎横路上的一切都要听他的也就是说这个村庄的惨案完全和黎横无关，但身处于这种环境见识到这样的惨状黎横的心里始终是落下一个结。 忙碌到半夜后村口处垒起了一个巨大的坟包但坟包里并没有尸体，那些遗体早已被扔到坑里火化掉了，石川捧着那些骨灰让他们四散到了风中，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好像是他已经干过很多次似的而事实上他也的确用这样的方法送走了很多无名战士最后的灵魂。他就像是在举行着一场神圣的仪式，死亡在他眼中也许只是生命离开这个世界的一种过程，只是这个过程也分为痛苦和愉悦而石川则在用着他最大的可能让那些离去之人的痛苦不在那么的沉重。 黎横想起了青正曾经评价过石川的一句话 “他是四人中最弑杀的却也是最敬重生命的” 石川在懊悔他为什么没有早些赶来但他知道懊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即使是深夜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对着黎横说道 “你可以选择跟来也可以选择在这里休息，我要找那群畜生报仇！” 虽然这个村子的遗体都被处理了但还是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和喷洒在墙上的血迹，黎横没有石川那种可以在乱葬岗过夜的心理素质但又不想表现的太过于胆小，所以他支支吾吾的在想一个说辞，那就是既能跟着石川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胆小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要纠结这种东西。 石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瞬间明白了黎横的想法，他没有戳破而是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 “跟着吧” 黎横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他知道石川现在的心情很差刚刚那个笑也许他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好心情。 寒冷的月光照射在二人的身上，马儿就像是感受到了石川沉重的心情似的也一声不响。 深夜的森林里除了几声虫鸣兽吼外就只剩下一片的死寂，唯有清脆的马蹄声在地面一直踢踏的走动着，石川一言不发而黎横也不敢多问，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黎横甚至觉得自己不能呼吸。 突然石川紧勒缰绳让马来了一个急刹车而黎横则没有没有那么熟练导致他的马往前多跑了几步才停下。 石川闭上了双眼就像是在感受着什么，在短暂的等待后他说道 “兽人就在这附近，他们身上那种独特的臭味简直令人作呕” 石川起身下马不过并没有把马拴着而是随意的停在了原地，他拍了拍马说道 “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你就自己回去吧” 马儿就像是懂得石川的意思似的轻吼了一声。黎横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拍了拍自己的马不过却被胯下的马不屑的呲了一个牙。 “默契这种东西强求不得的，这附近我记得有一个山洞，那群兽人应该就那里，你也来吧不过你只需要在山洞口呆着就行，你要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和青正交代” 黎横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也老实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