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湖大会
“老杨啊，丐帮明天要在无锡附近和影翼派中人召开大会，听起来像是要向影翼派兴师问罪，所以我们可以明天去参加一下，然后再让影翼派弟子带我们上山如何？”许龙飞在客房中对杨凝风说道。 “可是这……会不会……”好静的杨凝风似乎不大想节外生枝。 “走嘛走嘛，这可是丐帮和影翼派啊！” “呃……这意味着什么？” “天下第一大派和天下第一大帮啊！怎么可以少得了我这个天下第一神和你这个天下第一刃呢？”许龙飞不无期待地说道。 “哎好吧，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多管闲事。”杨凝风无奈地说道。 无锡城外，太湖湖畔。 “敢问阁下三位可是影翼派弟子？”丐帮无锡分舵舵主楚润趋带领帮众拱手说道。 “不错，这是启平师兄，这是若水师妹。”说话的是影翼派弟子映明，“不知贵帮帮主所在何处？” 楚润趋说道：“敝帮帮主与四大长老即刻便到，还请各位稍安勿躁。等杜长老到场，我想很多事便明了了。”说着，楚润趋看了上官若水一眼。 上官若水依旧戴着黑色的面罩，语气冷峻地说道：“哼，丐帮，一群臭鱼烂虾，根本不需要、也不值得我出手。” 这话激怒了楚润趋身后的帮众，一时间各种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他妈敢看不起我们丐帮！”…… 楚润趋示意他们安静，说道：“莫做无谓的争吵，等帮主到来之后一切由他定夺，哼，我想公道自在人心。” “说得好啊楚舵主，许久不见你竟能有此等觉悟，不愧为我丐帮分舵舵主！”这时，有一个声音远远地出现在太湖之畔。 而丐帮帮众也变得亢奋了起来。 “帮主！帮主来了！” 只见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带着四名长者一同出现，此人，便是丐帮帮主万若舆，而他身后的则是丐帮的四大长老。 楚润趋带领帮众连忙叩首道：“帮主！四大长老！” 万若舆朗声说道：“请起。” “是！” 万若舆英气逼人，瞥了一眼上官若水，问道：“杜长老，就是此人了？” 只听他身后一位长老答道：“不错帮主，就是此人下的毒手，就是她击杀了赵副舵主，碰巧被老夫看到了，于是便打伤老夫而去！” “可有此事？”万若舆对上官若水问道。 上官若水答道：“哼，我说过了，我对丐帮从没有过任何兴趣，更何况我半年前便已经加入影翼派，金盆洗手了。不信的话，我这两位师兄可以作证。” 映明说道：“不错啊万帮主，上官师妹从那之后就没有在江湖上出手过。” 杜长老怒道：“不可能！就是她，杀害了赵副舵主！而且还打伤了我！” 上官若水冷笑道：“我若是要杀人，你又怎会现在还活着？” “你！” “废话少说！既然如此，就让我丁僮英先来领教姑娘高招吧！” 话音未落，只见另一名叫丁僮英的丐帮长老手执棍棒激射而出，直取上官若水。 上官若水随即拔出长剑，与此人斗将起来。 站在一旁的启平、映明两人对视自语道：“哎但愿上官师妹手下留情吧。” 丁僮英长棍斜劈，上官若水不敢硬抗，连续闪身，忽然间，长剑反出。丁僮英连续出招，一根长棍刷的是虎虎生风，每一棍都携带着无穷的力量。上官若水当然知道一旦被击中便有即刻毙命的危险，所以也是丝毫不敢怠慢，连连闪避的同时也在伺机反击。 顷刻间二人已经斗了超过三十招，丁僮英武器笨重，加之年老体衰，已是口喘粗气，招式一招慢似一招。攻多守少的他已然不敢再像刚刚开始打斗时那般肆无忌惮地攻击。上官若水趁势加快身法，连攻三剑，夺回了主动权。 猛然间，丁僮英长棍斜出，上官若水翻身而过，在空中捏了个剑诀，落地时已然来到了丁僮英的身后，长剑直接朝着他的脖子刺去。丁僮英自知不妙，但上一招长棍去势凌厉扑了个空，一时间不易改变方向，只得连忙蹲了下来。却不料上官若水好似料到此变，长剑竟似在空中转了方向，直向丁僮英腰眼戳去。 这一下变故令丐帮帮众和启平映明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只听得“铛”的一声，上官若水长剑被打落在地，她自己也是被震得连续倒退了几步。 丁僮英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万若舆说道：“怎么？还不快谢谢上官姑娘的不杀之恩？” 丁僮英又惊又怒，怒目圆睁地看了上官若水一眼，便走回到万若舆的身边，不发一语。 万若舆走了过去，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长剑，送到上官若水旁边，说道：“敢问姑娘芳龄多少？” 这一问倒是令上官若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问及她的年龄。不过她不是瞎子，她看清了是谁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也当然看清楚了打掉她长剑的东西是什么。 “二十五……” “二十五岁便有此等功力，在下佩服佩服。” “你比我厉害，能用这么几枚铜钱打掉我手中的长剑。”对于武功高于自己的人，上官若水历来都是极为钦佩的。 说着，上官若水也俯身捡起了那几枚铜钱，交到了万若舆手中。 万若舆接过铜钱，转身问道：“杜长老，你可否还记得赵副舵主身上有哪几处伤痕？” 杜龙章回忆道：“我记得是……带脉、肩井、太阳和石观这四个xue道。” 另一位名叫刘元风的长老说道：“帮主，这上官若水加入影翼派之前都是以判官笔作兵刃的，专攻xue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上官姑娘在练剑之后依旧不改以前的习惯，以剑代笔，用剑尖去攻击敌人的xue道。我说的可对啊？上官姑娘。” 他所言非虚，但上官若水这样的杀手被人说穿了心事，自然有些不甘心，只得闭上双眼，微微点头。 “所以通过刚才的打斗，我可以看出来一点，那就是上官若水主攻的四个xue道，分别是京门、商曲、太阳和风池这四个xue道。” “这、这怎么可能？”刘元风说道，“她的最后一招，分明是朝着丁长老的肩井xue刺了过去！” “刘长老，你可否记得上官姑娘的绰号？”万若舆问道。 “头戴黑面纱，心肠第一狠。她就是‘天下第一狠’。” 万若舆又问道：“既然她心肠第一狠，那她那一剑既然能刺风池，便不会刺肩井，因为刺肩井并不能一击便将人置于死地。” “这……” “还有一点，那就是天下第一狠杀死的人，尸体只有两种情况：一为伤痕遍布，那是因为她的习惯，她习惯于将尸体凌辱殆尽；另一种则是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那是因为她来不及处理尸体。但是赵副舵主身上会有四处伤痕，只怕此事也与上官姑娘无关了。” 万若舆娓娓道来，映明和启平两人也不禁暗暗点头。 “那帮主，你可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杜龙章问道。 万若舆又是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只不过此事怕是另有隐情，更何况上官姑娘头戴面罩，一时也不那么容易指认才对。依我看，不如此事从长计议。” “你！”杜龙章惊道。 刘元风有些忍无可忍，怒道：“帮主，你可记得？三年前，你为了本帮济南分舵的几名三袋弟子之死而大闹泰山派。你可记得？五年前，你为了本帮洛阳分舵的副舵主之死而不惜向司马家族兴师问罪……还有六年前七年前八年前……” “够了！”万若舆喝道。 “够了？我看不够，”这时，丁僮英也说道，“帮主，你可知道？丐帮这几年江南弟子已是越来越少，远的不提，单看无锡分舵，赵副帮主去世之后竟然只剩楚舵主一个四袋以上的弟子。而江北呢？过不了一个月就要进行加袋仪式。要不是此行与影翼派有关，只怕帮主这辈子也不会踏足江南了吧！” 万若舆闻言，便盯着杜龙章说道：“该你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当然要说！”杜龙章将手指向那名一直不发一语的长老，说道，“丐帮长老，历来是能者居之，而此人入我丐帮十年之久，寸功未立！帮主究竟为什么将他晋升为长老？难道就因为他是北方人吗？” 这时，底下有帮众窃窃私语道：“原来白帮主寸功未立？”“我看也是，什么主意都没有，就是个关系户吧。”“原来帮主这么偏袒北方的分舵啊。”“是啊，说起来帮主已经有三四年未到江南了呢。”“哎，亏我还跟我老婆孩子吹牛说我很快就能升到四袋弟子呢……” 万若舆说道：“原来诸位对我万若舆这个帮主还有白守安这个长老早有意见啊，那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早些提出来呢？” “因为我们想知道你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刘元风怒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