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裘敬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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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内容并不是裘敬所写。 实话, 按摩椅当时写信的时候,郑开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信上写了什么。 所以郑开的心里很忐忑。 万一画家看出这封信不是裘敬写的,可能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了他。 片刻之后, 画家将信收好,放到口袋里,没有什么。 郑开不敢看画家的脸,但从画家的气息上,郑开能够感觉到画家并没有生气。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离开瑰楼。 身后的瑰楼在郑开离开的一瞬间,轰然倒塌。 那栋高33层的建筑物,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变成了一堆废墟。 郑开回头看了一眼。 画家没有丝毫的可惜。 建造这么一栋建筑物,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毁掉它,只需要短短的几秒。 因为, 画家的恨意和禁忌之力从瑰楼里抽空了出来,不再支撑这栋建筑。 “你要带我去哪?” 郑开不由问道。 画家轻声回答:“我出生的地方。” 出生的地方? 郑开有些没反应过来。 画家的本体是一件特殊物品,他成为诡物的方法并不是活人死亡。 他怎么会有出生的地方? 画家没有解释,他对郑开的兴趣仅限于极致的善意和极致的恶意。 除此之外, 郑开和其他活人没有任何区别。 离开瑰楼之后,郑开才发现,画家真的称得上这一片地区最强大的诡物。 沿路的建筑物,时不时弥漫着瑟瑟发抖的恨意。 这些躲起来的诡物,连出来偷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感受到画家的气息之后,直接装死。 而画家对这些诡物没有丝毫兴趣。 诡物互相吞食,是为了吞食对方身上的恨意,从而强大自己。 但三不之物的力量根源已经脱离了恨意,朝着更加恐怖的禁忌之力迈进了。 所以, 这些诡物身上的恨意对画家来,没有丝毫的用处。 画家的恨意遮住了郑开的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画家才终于停了下来。 郑开这个时候才看清周围的一切,自己已经被画家带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外。 推门进去,房间的布局映入眼帘。 不知为何, 郑开居然感觉很眼熟。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郑开微微皱眉。 他都快养成职业病了,看到什么都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但郑开很清楚,这种熟悉感并不是凭空而来,自己绝对在某个地方见过这种布局的房子。 画家关上门,黑色的恨意不在束缚郑开。 “随便坐吧,你能活到明晚上。” 空气郑 郑开闻到了浓重的颜料味。 这种被颜料味填满的房间,一般来,不是美术师就是涂鸦艺术者。 郑开只是简单扫了一下,便知道自己想的是对的,严格来,这里不是一件让人居住的房间,而是一间画室。 素描画纸、水彩画、油墨画、水墨丹青。。。。。。。 各种各样的美术作品都可以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不少,但其中数量最多的是被揉成一团的素描画纸。 郑开随便捡起一张,一张栩栩如生的女人五官出现在眼前。 非常像! 画画的人造诣非常高。 但在素描美术圈里有一句话,画的越像,价值越低。 在外行人看来会觉得这幅素描画很不错,但内行人可能不会对它很看重。 这也是为什么它被揉成一团,丢在一边的原因。 没有价值的画作,就是垃圾。 “没有署名。” 郑开多捡起几张画纸,发现这些画纸下方都没有标注署名。 此时, 画家身上的恨意完全收回了身体里。 见到郑开对地上的话感兴趣,画家突然来了兴趣:“你会画画?” 郑开摇了摇头。 这种需要艺术细胞的赋,他怎么可能有? 郑开只是单纯的喜欢看而已。 画家有些失望。 “我以为裘敬会教你画画呢。” 郑开突然意识到,歌者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唱歌,那画家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答案是画画。 郑开想了一下,轻声问道:“这些画都是你画的?跟裘敬学的?” 画家没有回答,而是饶有趣味的看着郑开。 郑开下意识的想要扭头看画家,但硬生生将自己的脖子扭到了另一边。 不能看画家的脸!
再看一次, 自己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见状, 画家才慢悠悠的道:“裘敬不喜欢教别人画画,曾经我以为我是例外,最后发现,没有人是例外。” “而且你错了,这些画不是我画的,是裘敬画的。” “你认识裘敬,对这个房间不眼熟吗?” 画家的话让郑开肯定自己心里的熟悉感不是凭空而来。 裘敬。 画纸。 房间。 郑开将这三个东西串在一起,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无比契合的一幕。 “我想起来了。” “我很久之前看过关于裘敬在自己家里自杀的卷宗,卷宗里面有很多裘敬房间的照片。” “这里是裘敬生前居住的房间。” 郑开眼神微凝。 卷宗里面关于房间各个角度的拍摄,显得很整洁,并不像眼前这么杂乱邋遢。 裘敬的家也是裘敬的画室。 郑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裘敬画过这么多画,为什么裘敬自杀的卷宗里没有提到过任何关于画作的信息? 那些画去哪了? 画家笑着道:“看来你想起来了。” 郑开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将地面上的所有画作都拿起来看了一遍。 画家没有阻止。 对画家来, 现在不杀郑开,只是为寥到明晚上的血祭夜而已。 在画家的眼中,郑开只不过是一具还没有凉透的尸体,苟延残喘,毫不起眼。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等到郑开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画家的身影。 明就是血祭夜。 画家肯定要为了明做好准备,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门把上浮现着诡异的纹路。 禁忌之力的力量残留在房门上,这就代表着郑开没办法离开这里。 “裘敬为了恶之心,临摹过很多次心脏,但这些画纸里没有一张是和心脏有关的。” “追加提示里提到,恶之心丢失之后,裘敬把愤怒发泄在每一张画纸上,是不是意味着,裘敬自己把关于心脏的临摹作品都毁掉了?” 忽然间, 郑开的眼睛停在了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