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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易中海大出血

    第339章易中海大出血

    晚饭过后,四合院的住户再一次聚集到了中院。

    面对议论纷纷的众人,刘海忠轻咳两声,率先撇清了关系。

    “今天开这个会呢,完全是老易的意思,现在就由他跟大家说说,这次开会的目的。”

    见刘海忠这般鸡贼,易中海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站出来说道:

    “有人可能听说了,柱子因为一些误会,被厂保卫科给抓了,所以我这次召集大伙,就是希望大家能够联名上书,替柱子向厂里求求情。”

    易中海话音刚落,许大茂便冷笑道:“等会,我有个疑惑,不知二大爷能否解答一下?”

    易中海略带深意的望向许大茂,淡淡的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很简单,那就是傻柱为什么被抓,还望二大爷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事情四四六六讲清楚,总不能您老两嘴一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到这里,他又意有所指道:“说句不好听的,傻柱万一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那大伙冒然为他求情,不就成帮凶了吗?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此言一出,立时得到了多数人的响应,阎埠贵更是道:“老易,我觉得大茂说的有道理,你就算想让我们帮傻柱,总得把前因后果讲明白,让我们权衡一下利弊,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吧!”

    “这……”

    就在易中海为难之际,聋老太太忽然开口了:“罢了,既然大家想听,中海你就说说好了,反正纸终究包不住火。”

    眼看聋老太太都妥协了,易中海能怎么办,只好用春秋笔法将傻柱为何被抓娓娓道来。

    说完,不等众人消化完毕,他便再次为傻柱开脱起来:“大家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柱子是什么人,各位想必心里多少都有数。

    是,我承认柱子有时嘴巴有点臭,可他心肠真的不坏。就说他往回带剩菜这事,其实不算啥过错,毕竟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这么干。

    退一步说,就算这事柱子做的不对,但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那些饭盒都被用来接济了院里的困难户,这是好人好事啊!

    老话都说了,法律不外乎人情,因此我恳求大家看在柱子没有私心的份上,帮他一把好吗?”

    易中海说的足够声情并茂,可惜并没有几人买账,更有甚者,还有人当场提出了异议,只见阎解成跳出来捣乱道:

    “二大爷,您这话有点不对吧,傻柱的饭盒啥时候用来接济困难户了,我咋不清楚呢,们谁看到了?”

    刘光天举起手喊道:“我看到了,傻柱把饭盒都给了贾家!”

    “是这样啊,看来我真是误会了傻柱!”阎解成先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随即就问自家老子:

    “爸,咱们首都订的困难户标准是多少来着?”

    阎埠贵故意笑骂:“让你小子平时多关心实时,可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当众丢人了吧?

    你说说你,咋连这个都不知道,听好了,咱们首都区分困难户的标准是,人均生活费是否在每月五块以下。”

    “这样啊,那不对呀,我记得秦淮茹每个月工资加补贴是二十七块五,她家之前是五口人,这么算下来,他们可是超过了每人五块这个标准,那就不算困难户了。”

    对此,易中海依旧有理由狡辩:“账不是这么算的!是,贾家的生活标准是够不上困难户,可他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家里又没个男人顶门立户,咱们多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打从全院大会一开始,赵野便和丁秋楠坐在人群后面,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瞧着热闹。

    原本按赵野的想法,是不准备掺和今晚大会的,可好死不死,易中海非要拿贾家困难说事,那他就不能忍了。

    于是,在丁秋楠诧异的目光中,赵野起身而立,直接讽刺起易中海:

    “易大爷,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满院子瞅瞅,除了一大爷刘海忠之外,你还能找出比贾张氏更胖的人吗?”

    听到赵野拿自己说事,贾张氏顿时不干了。

    “赵野你少没事找事,我天生富态,喝凉水都长rou不行吗?”

    “当然可以,那么我请问你,棒梗他们三个又怎么说,为什么只有你们家孩子白白胖胖的,别人家的孩子却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呃……”

    见贾张氏说不过赵野,秦淮茹出言帮腔道:“赵野,咱们现在说的是柱子的事,你扯我们家干嘛?”

    赵野回击道:“我看不惯有人颠倒黑白,不行吗?我就纳闷了,这院里比你们家困难的住户,明明不在少数,可有的人却视而不见,一次又一次的把大家当傻子玩,什么玩意!”

    说着,他全然不顾易中海铁青的脸色,一把拉起丁秋楠,旁若无人的向后院走去。

    “我这人眼里不容沙子,今后再开这种狗屁大会,千万不要叫我,老子没兴趣让别人当猴耍!”

    随着赵野两口子离开,院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片刻之后,才由刘海忠说道:

    “老易,我理解你想救傻柱的心情,可你也不能罔顾事实啊!连你自己都说,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那又何必说这些空话糊弄大家?

    说真的,就傻柱那点心思,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不好意思点破而已。

    所以要我说呀,今儿这个大会就不该开,纯粹是浪费大家时间,行啦,行啦,都散了吧!”

    有了刘海忠的带头,其他人自然也不愿趟这滩浑水,转眼便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还愣在原地。

    少顷,易中海苦笑道:“难怪老太太您说今时不同往日,早知道我就不自取其辱了。”

    聋老太太叹道:“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救柱子。”

    见二人相顾无言,一大妈焦急的问道:“那现在咋办,柱子可是还关着呢?”

    “还能咋办,既然院里这边行不通,那就只能指望杨厂长那边了。”

    一夜无话。

    翌日,易中海起了个大早,陪聋老太太用过早饭后,两人再次着急忙慌的来到厂里,直奔杨厂长办公室而去。

    好在这次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时间来到九点左右的时候,他们总算等到了杨厂长。

    对聋老太太这位昔日战友的母亲,杨厂长给予了极大的尊重,刚一见面便将人热情的请了进去。

    简单寒暄过后,杨厂长开口问道:“老太太,您这大老远来找我,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聋老太太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说道:“是啊,我是来求小杨你高抬贵手,放柱子一马。”

    杨厂长不解的问:“柱子,这说的是谁啊?”

    易中海提醒道:“杨厂长,老太太说的是何雨柱,二食堂后厨班长。”

    “嗨,您说傻柱不就得了,他怎么了?”

    眼看杨厂长还不知情,易中海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杨厂长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只因傻柱带剩菜回去,是经过他允许的,要是这家伙把他供出来,那……

    作为厂里的一把手,杨厂长的政治觉悟可不是易中海二人能比,他此时已敏锐的察觉到,傻柱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连自己都会被牵连进去。

    “小杨,有什么难处吗?”

    看杨厂长半天不表态,聋老太太忐忑的问道。

    “没有,我这不是才开会回来,还不了解详情嘛,这样好了,我先找人问问具体情况。”

    杨厂长按下心头那一缕担忧,吩咐秘书去将保卫科长请来。

    大约过去十五分钟,就在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时,刘长雄敲门走了进来。

    “厂长,您找我有事?”

    “刘科长来啦,快坐,我有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待刘长雄坐在易中海二人身旁,杨厂长这才状若无意的问道:“我听说你把食堂的何雨柱抓了,能详细说说原因吗?”

    刘长雄显然有备而来,杨厂长话刚说完,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沓白纸。

    “您请过目,这三份分别是何雨柱本人的口供,外加后厨其余人等的证词,以及对何雨柱左邻右舍的走访调查。”

    听到还有四合院的走访调查,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昨晚开大会时,刘海忠的异常之处。

    与此同时,杨厂长拿起傻柱的口供,一目十行的扫视了几眼,确认其中并没有牵扯到自己后,他心里不由一松,这才仔细看了起来。

    然后,当看清其上的内容,尤其是那个惊人的数字,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何雨柱真的拿回去这么多粮食?”

    刘长雄斩钉截铁的回道:“只多不少,这还是近五年有据可查的,要是再往后推上两年,恐怕会再多一些。”

    杨厂长不置可否,随即又拿起另外两份证词,大致看了几眼后,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若不是顾忌聋老太太在场,杨厂长都要拍桌子骂人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被傻柱那憨厚的外表给蒙骗了,这人辜负了他的信任。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怒火后,他出声问道:“你们保卫科的处理意见是什么?”

    刘长雄回道:“何雨柱偷盗集体物资属实,且情节极为严重,建议将其交到公安机关,由国家法律对其进行制裁!”

    聋老太太一听这还了得,立马便要出言反对,却被早有准备的杨厂长用眼神制止,只听他道:“暂时不要送,我要开D委会研究一下,等有了结果,会通知你的。”

    “那我回去等您消息。”

    “好,慢走不送。”

    待刘长雄关门走远,杨厂长抢在聋老太太前面由衷感叹:“老太太,您这次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聋老太太,忙不迭为傻柱辩解道:“小杨,我知道柱子这次犯的错不小,但请你看在我的老脸,和柱子这么做是事出有因的……”

    杨厂长抬手打断了下面的话:“老太太,您知道何雨柱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侵吞了多少食堂物资吗?至少三千五百斤粮食,您应该清楚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也请您体谅体谅我,国家把这么大个厂交到我手里,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我要是今天包庇了何雨柱,我还有什么面目说自己是个老D员?”

    聋老太太心下一沉,也顾不上和易中海商量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柱子拿了厂里多少粮食,我们照价……赔双倍,只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放我干孙子一马吧。”

    “这个……”看着聋老太太满头的银发,再想想当年牺牲在自己眼前的战友,杨厂长终究还是心软了。

    “唉,好吧,我可以试试,但你们必须赶在今天下班之前,把何雨柱的窟窿补上。”

    聋老太太大喜,正要感谢杨厂长的大恩大德,却听他继续说道:

    “还有,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何雨柱这次犯的错太大了,就算厂里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他也休想好过。”

    “那他不会被开除吧?”

    “这个嘛,我尽量争取让他留下,但食堂短时间内他就别去了。”

    “只要不开除他,别的都好说。”

    聋老太太只能不断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凭借柱子的手艺,将来肯定会再次被调回去的。

    “那就这样吧,我不留二位了。”

    “行,谢谢你了小杨。”

    “杨厂长留步。”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注意到易中海黝黑的脸色,聋老太太拿出了事先想好的说词。

    “中海,等柱子平安出来,我做主让他给你打个欠条,再把他住的那间房抵押给你。”

    易中海心里一动,嘴上却大义凛然道:

    “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向来拿柱子当儿子看,不用多此一举。”

    聋老太太懒得去深究易中海话中的真假,她给出的理由是。

    “要的,柱子个性冲动,给他上个紧箍咒也好,免得他以后做事时不经大脑,再犯下大错。”

    “那……那就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