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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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驱魔警察开始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二章：开战傍晚时分，九龙警署。 偌大的警署，如今已空无一人，连前台接待的女警都不见了，整个警署笼罩在一股紧张诡异的氛围之下。 此时，一行人走进警署，为首者正是西装革履的林国忠。 “忠哥,这……” “不会都跑了吧？” “他们能信得过吗？” 虽然早有准备，但见此一幕，几名随林国忠前来的O记警员还是禁不住皱起了眉。 唯有林国忠神色不变，直接向楼上的重案组办公室走去。 很快…… 办公室中，许阳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看了看林国忠与他身后的几名警员,轻笑说道：“这是我上任之后，第一次有人申请调职九龙。” “凡事都有第一次。” 林国忠亦是一笑,随即正色，立正敬礼：“警员林国忠，PC5688向你报到，长官！” 许阳放下文件，轻笑说道：“刚好，反黑组的主管督察辞职了，你就接替他的位置吧，不过组员的问题需要你自己解决，现在我没办法给你提供人手。” “明白。” 见许阳如此痛快，如此轻松的接受了自己,林国忠放松之余，又有些担心与疑虑：“许sir,那些社团已经开始行动了,各路古惑仔正向九龙城聚集，天黑之后肯定会有大规模的打砸破坏,你准备怎么应付？” “随他们砸好了。” 许阳一笑：“疏散的工作已经完成，该走的都走了,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虽然那些社团嘴上说要把九龙城打烂,但也是嘴上说说而已，他们不可能真的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因为九龙城的居民一大半都与社团有关。 这样的背景环境之下，哪家没有几个古惑仔，哪户没有几個社团成员，真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砍，见人就杀，那都不用许阳动手，这些社团自己就会内讧。 另外，他们这么大的动作，九龙城的居民会看不见吗？ 家里有古惑仔，有社团关系的，早就收到风跑路了，没有收到风的许阳也派出了阿威，让他带着一些地头蛇，将这些人疏散的疏散，躲避的躲避。 总而言之，现在的九龙，就是一座空城。 随便打,随便砸，反正许阳刚刚从那帮社团元老身上狠敲了一笔罚金，就算他们真把九龙打烂了，事后许阳也有资本迅速的重建回来。 见许阳这么有信心，林国忠也不再多言，只问道：“需要我和我的伙计做些什么？” 许阳一笑，丢给他一把钥匙：“去枪房领点武器装备，然后到水角屋村去，那边还缺点人手。” “水角屋村？” 林国忠接过钥匙，惊疑不定：“那那些古惑仔……” “我会处理的。” 许阳取出一个耳机，将其塞入耳中，随即起身，向外走去。 “……” “……” “……” 看着许阳离去的身影，林国忠陷入了沉默，身后几名警员也是不知所措。 “忠哥，他这……” “是不是不相信我们？” “他一个人，怎么搞定那么多古惑仔？” “就是，这么大件事，所有港岛警察一起上，都未必能压得住啊！” 几人惊疑不定，不知所措。 林国忠看着手中的钥匙，沉默良久，方才摇头，幽幽道：“不是他不相信我们，而是我们派不上用场……走吧，领装备，去水角屋村！” …… 夜幕再临，今夜的九龙，再不见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只有一派紧张，一派肃杀，一派即将爆发的混乱冲突。 古惑仔，古惑仔，大量奇装异服，五颜六色的古惑仔，从街头从巷尾涌出，如溪流一般汇聚成潮涌，浩浩荡荡的向九龙城逼去，还有大量面包车在车道上呼啸，将一车又一车古惑仔，运送到九龙城前。 尖沙咀警署，署长办公室。 “老顶，这次麻烦大了！” “洪兴东兴，和义和胜，还有青龙帮大圈佬，港岛大大小小的社团全都在拉马。” “他们是不是疯了，搞这么大阵势出来？” “听说跟九龙那边有关，署长你是不是打电话问一下？” “还问，直接打给总部，请求支援吧！” “支援，怎么支援，这可是几十个社团，几十万的古惑仔，我们港岛警察才有多少人，一个打十个也顶不住啊！” “哪有这么夸张，全家老小一起上啊，每个社团能拉出一两千马仔就差不多了，还得是那些大字头，那些小社团，最多也就一两百人。” 几名主管警司议论纷纷，吵得黄炳耀心烦意乱，将帽子丢在桌面上：“好了，吵什么，马上派人给我盯住那帮扑街，只要他们不在我们尖沙咀闹事，其他的随便他们怎么搞。” “署长，这……” “这什么这，服从命令！” “……” “是！” 众人沉默，随即退出了房间。 黄炳耀这才站起身来，来到一旁的大衣柜面前，一边解去身上的高级警服，一边破口大骂：“冚家铲，快要退休了都不让人安宁，搞这么大件事出来，我已经几十年没跟人火拼了，你们帮扑街知不知道？” …… “叱吒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吒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写自我的法律~这凶悍闪烁眼光的野狼……” 杂乱的街头，劲爆的音乐，乌泱泱的人群，上千名古惑仔提着刀具与钢管，在音乐，酒精，药物的刺激下走进了九龙城。 这是洪兴社的人，由洪兴新晋红棍梁二带领，目标九龙城狮子街。 梁二一手拿着西瓜刀，一手拿着喇叭，让身边的小弟关掉了播放BGM的音响，随即拿起喇叭，向身后的马仔喊道：“为阿公做事，为大佬报仇，跟我冲进去，差佬也好，鬼佬也罢，打死不计！” 说罢，便提着西瓜刀，走进了狮子街。 作为九龙九街之一，狮子街与东山街，慈云街一样，都是寸土寸金的商业地段，在这里打砸，能够获得最大的效果，最多的收益。 但这九条龙街原本都是社团的地盘，街上的各家商铺店面都是他们的产业，哪怕已经被警方查封，他们也没有砸自家东西的道理。 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狮子街的娱乐场所，而是银行，正府，办公楼等经济行政场地。 这些是富豪，是权贵，是鬼佬的地盘与产业。 但今晚他们砸的就是富豪，就是权贵，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鬼佬！ 我们每年每月花那么多钱，供着你养着你，结果你放出这么一条疯狗过来咬我们？ 什么，不是你放出来的，你自己也被咬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之我倒了霉，你们也别想好过，大家一起拉下水来，看看你们受不受得了，忍不忍得住？ 只要你们受不了，忍不住，那你们就得跟我们站在一起，打死那个颠佬警察。 这就是社团的想法。 利益捆绑，荣损与共！ 莪们这些下九流，下三滥的古惑仔没饭吃，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富豪权贵也别想有钱赚，要么一起赚钱，要么一起扑街，谁也跑不了。 怀着这样的目的，梁二带着洪兴的人马，浩浩荡荡冲向了狮子街的金融行政建筑，抡起手中的砍刀与钢管，对门窗玻璃还有道路两旁的车辆就是一阵疯狂打砸。 “砰砰砰砰砰砰！” 一时之间，乱声不断，还有人点燃酒瓶，砸向楼房大厦，直接纵起火来。 就在此时…… “砰！” “差人，不许动！” 一声枪械，厉喝传来，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举着手枪，竟要遏止他们的行动。 他是……刘启文！ 这位九龙重案组A队的队长，没有追随许阳行动，也没有选择请辞，而是自己孤身一人，前来制止这些古惑仔。 但…… “差人？” “扑你个街！” 面对刘启文的枪口警告，一众古惑仔浑然不惧，毕竟他们有上千人马，怎么会怕一把小小的手枪。 领头的梁二更是直接回过身来，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砍刀飞掷了出去。 刘启文眼瞳一缩，就要开枪，但他的动作反应哪里快得过打拳练武的梁二，眼看那飞来的砍刀就要劈中自己的门面…… “砰！” 一声铿锵，火星四溅，砍刀被一支飞镖击飞，刘启文也随之惊醒，踉跄后退，险些倒地。 同一时间，一道魅影，自黑暗的夜幕之中飞身而下，落到刘启文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走！” 说着，也不管刘启文什么反应，提着他便腾身纵越而起，越过临街的围墙消息不见。 “……” 看着鬼魅一般的人，如鬼魅一般离去，梁二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转身继续打砸。 临近的楼房天台之上，一名蒙面女子飞身纵越而来，将手中的刘启文丢在地上，气汹汹的骂道：“你找死是不是，一个人也敢过来？” “我是差人！” 刘启仁撑起身躯，咬牙说道：“我不能看着他们这样而坐视不理！” “那你也要想一想自己能不能对付他们。” 梅东给他这话气得不行，直接将他拉倒天台边缘，指着下方肆意破坏的古惑仔说道：“看到了吗，他们有多少人，你一个人，一把枪能对付得了几个，就敢过去找死？” “……” 刘启文陷入了沉默，捏着手中的警用左轮，久久没有言语。 见此，梅东也是无奈：“好了，你先回去，我来对付他们。” 听此，刘启文却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们这么多人，你对付得了吗？” “我……” “呜！！！” 梅东正欲言语，远方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警笛呜鸣，呼啸而来，直直撞入场中，赫是一辆武装加重的警用冲锋车。 冲锋车冲入场中，直接将几个猝不及防的古惑仔撞飞了出去，随后车门拉开，一人走下，二话不说便向肆意破坏的古惑仔走去。 “阿二！” “就是他！” “就是他打残了大佬，浩南，还有山鸡！” “蒋先生说了，谁能斩死他，直接扎职上位，做九龙城的揸Fit！” “斩死他，为大佬报仇！” 见到许阳，这一众古惑仔不仅不惧，反而一阵兴奋，红着眼举着刀就冲了过来。 事实证明，做古惑仔，一定要用脑，不用脑永远是炮灰。 这帮家伙就是典型的大脑迟钝，利欲熏心，情报半点不做，只知道砍人拿钱，扎职上位。 对这帮无可救药，死不足惜的垃圾，许阳也不废话，迎着凌冽的刀光就撞进了进群之中。 随后…… “砰！” 一声巨响，人潮炸碎，rou浪血花凄厉溅起，冲在最前方的十几名古惑仔遭到恐怖的力量打击，如沙包一般喷血飞出，又化作人rou炸弹轰入后方的人群之中，炸得一片血雨腥风，哀鸿遍野。 碾压，碾压，绝对的碾压！ 许阳就如同一台马力全开的压路机，在这汹涌的人潮之中轰动引擎，将面前的障碍个个碾碎，片片摧毁，开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碰撞声，哀嚎声，各种声音混成一片，人体如沙袋一般，喷着鲜血纷乱飞出，狂乱的人群潮涌而来，又在重击之下粉碎溃流……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 “啊！！！” 一个古惑仔倒在地上，看着左右一具具扭曲，抽搐，鲜血淋漓的尸体，终是经受不住，崩溃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变成了全面崩溃的开始，被酒精，药物，肾上腺素刺激的古惑仔们纷纷清醒过来，看着周边扭曲的尸体，还有重伤抽搐的同伴，大脑在一阵空白后轰然崩溃。 “救命，救命！！” “走，快走！！！”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妈……！！！” 人群，开始崩溃，无数古惑仔丢掉手中的武器，惊慌失措的向外跑去，相互推攘，相互践踏，混乱之间又不是死伤了多少，到处都是叫骂与哀嚎。 没有人组织撤离，没有人维持局面，因为领头的大佬，今天上午火速扎职，上位红棍的梁二与他一票生死兄弟已经倒在人群之中，在全局崩溃的践踏之下，成了一具具血rou模糊，难以辨认的尸体。 扎职上位？ 红棍堂主？ 炮灰龙头差不多。 “……” “……” 天台之上，两人沉默，看着下方溃流的人群久久无言。 一千多人，整整一千多人，就这样被打崩了，一个人，几分钟的功夫，就给打崩了。 他们的死伤很多吗？ 不，他们的死伤并不多，这么短的时间，用的又是拳脚，力量再强，速度再快，杀伤的数量也有限，一千多人才死一百多个，十分之一都不到。 崩溃的主因，并非数量，而是方式！ 他们伤亡的数量或许不多，但他们伤亡的方式太过惨烈，惨烈到不似人为，惨烈到不能接受。 他们是古惑仔，是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不是训练有素，悍不畏死的军人士兵，就算是军人士兵，也未必敢面对这样“非人”的存在，遭受他这样“非人”的摧残与打击。 他们……被打怕了，被打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