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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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组长办公室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俊贤双手拍在办公桌上，气急败坏的向马sir说道：“这个案子我们这组跟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么一点线索，现在说不跟就不跟了，这让我回去怎么跟手底下的人交代啊，啊叔？” “哼！” 马sir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骂道：“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叔啊，我说的话你听过吗，整天流里流气，见到女人就动手动脚，你到底是警察还是流氓？” “我……！” “我什么我！” 林俊贤还欲辩解，却被马sir一把打断：“你以为那个唐敏儿是谁，她是署长的亲外甥女，那老家伙就这么一个外甥女，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你竟然敢对她动手动脚，是不是想被调去边界守水塘？” “我……” 听此，林俊贤脸色一僵，但还是强辩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 “混你个账！” 马sir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没跟你说，你就可以随便对人动手动脚了，就算她没有和署长的关系，她一样可以告你非礼猥亵，林sir，林警官，请你告诉我，公共场合威胁公职人员是什么罪？” “我……” 见马sir说得这么严重，林俊贤才略微畏缩起来：“我就是和她开个玩笑？” “开你老母！” 马sir直接把档案砸在了他脸上，恨铁不成钢说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在办公室里搞这些东西，不用署长开口，我就把你踢去边界！” “知道了！” 见马sir真的生了气，林俊贤这才低头认错。 “哼！” 马sir冷哼一声：“我本来还想给你们两个年轻人搭条红线，现在好了，全玩完了，还便宜了那个小狐狸，你开心了，嗨皮了，要不是你那死鬼老爹和我是亲戚，我早就不管你了，一天到晚没个人样。” “我……” 林俊贤被训得抬不起头来，但心中却是越加不甘，越加气氛：“是是是，我不行，他就行，这么大的案子，你们就给他一个人办，还搭上一个小姑娘给他，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大方？” “你知道个屁！” 见林俊贤还这么嘴硬，马sir气得直接拍起了桌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这案子你搞得定，那晚上的事情你没看见，动一动你的猪脑子，好好的给我想一想，同样是人，同样年纪，为什么你就这么蠢？” “我……” “我什么我！” 林俊贤还欲辩驳，却被马sir冷声打断：“你看看那只小狐狸，人家多聪明，漫天要价，以退为进玩得多好，连署长这只铁公鸡都给他拔光了毛，再看看你，蠢得跟猪一样，还问我们为什么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漫天要价，以退为进？” 林俊贤一脸迷茫：“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是头猪！” 马sir扶住额头，满是无力的说道：“那小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会答应让他独自办案，所以早早就把主意打到了唐敏儿身上，来了一手欲擒故纵，然后拿唐敏儿要挟，让我们答应他的其他条件。” “你想想看！” 马sir给林俊贤分析道：“这件案子这么大，这么危险，唐敏儿又是署长的亲侄女，哪怕不为破案，就为自己侄女的安全，署长能不答应那个小狐狸的条件，我们能不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这……” 林俊贤给马sir这番分析弄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理清思路，满脸不解的问道：“那你们不答应他不就没事了，这件案子一定要靠他才能破吗？” “不错，一定要靠他！” 却见马sir满脸严肃，沉声说道：“这件案子，不同寻常，只有他这样的专业人士才能搞定，其他人沾手那就是找死，不然你以为阿叔我为什么让你放手，我是为了你好啊，嗦仔！” “这……” 看着马sir满脸严肃的样子，林俊贤也是惊疑不定：“他有这么厉害？” “他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师父的本事！” 马sir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他师父是这方面的专家，当年不知道破了多少奇案诡案，要不是他，我和署长……哎，算了，不说了！” “……” 看着欲言又止的马sir，林俊贤更是好奇起来：“这么大本事，怎么还在东平洲守边界？” “你知道个屁！” 马sir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没有听说过三打雷老虎？” “三打雷老虎？” 林俊贤一脸迷茫：“什么三打雷老虎，西游记，马骝精？” “马你个大头鬼！” 马sir一脸无奈，提点说道：“几十年前，我们港岛，有几个人叫雷老虎？” “几十年前？” “雷老虎？” 林俊贤喃喃一声，回忆起来，终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神色大变，惊声说道：“你是说雷洛？” “没错！” 马sir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就是雷洛，五亿探长的那个雷洛雷老虎！” 林俊贤瞪大了眼睛：“那三打雷老虎……？” “就是那小子师父的杰作！” 马sir幽幽一叹，喃喃说道：“几十年前，四大探长时期，一手遮天的雷老虎，给他当众痛打了整整三次，一次在街上，一次在警局，最后一次在法院门口，差点没把他活活打死！” “……” “咕！” 林俊贤呆了一会儿，才艰难咽下一口口水，问道：“真的假的？”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马sir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他师父风老四，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出了名的又臭又硬，做什么事都讲原则，对什么人都铁面无私，所以办案快，捉贼快，但惹祸背锅更快，当年就是因为一桩案子，他直接撞上了风头正盛的雷老虎。” “不是吧！” 听此，林俊贤却是有些不相信：“我听说当年雷老虎可是黑白通吃，一手遮天，会怕他一个小警察？” “所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马sir摇了摇头：“不错，当年雷老虎是黑白通吃，一手遮天，但风老四也不是好惹的，他有一个外号，叫十级大狂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留，雷老虎一样敢打，还打了三次，差点没让他变死老虎！” “这么厉害？” 林俊贤一脸不解：“那他怎么不干脆把雷洛打死？” “哎……” 马sir叹息一声：“你不懂，雷老虎到底是雷老虎，手眼通天的五亿探长，身边卧虎藏龙，风老四本事再大，双拳也难敌四手，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这件事情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哦！” 听此，林俊贤似乎明白了：“所以他就是惹了雷老虎，才会被发配到东平洲那边守边界？” “他是心灰意冷！” 马sir摇了摇头，幽幽说道：“要是他不走，别说我这个位子，就是署长乃至老顶的位子，他都可以坐一坐。” “……” 林俊贤望着他，却还是有些不信：“阿叔，你真的不是在跟我讲故事？”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着根本不开窍的林俊贤，马sir也是无奈，摆手说道：“算了，不和你废话了，总之这件案子，你和你的人别管了，让那个小子处理。” “不管就不管，有什么了不起！” “给我滚出去！” “哼！” …… “怎么样，怎么样？” 林俊贤刚刚退出办公室，一众重案组警员就围了上来。 林俊贤耸了耸肩：“马sir说了，这件案子，别人接手了，大家放假吧！” “啊？” “怎么这样？” “我们跟了这么久，说给别人就给别人？” “不行，我们要跟马sir理论，凭什么？” “算了算了，上面的意思，有什么办法！” 林俊贤摆摆手，驱散了一众义愤填膺的重案组警员，再搭住一个寸头男子的肩膀：“喂，帮我办件事！” 苗骆成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问道：“咩野事？” 林俊贤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等下我弄个追踪器，你帮我安到署里那辆指挥车上，就是黑色的那辆。” “追踪器？” “指挥车？” 苗骆成一脸诧异：“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俊贤白了他一眼：“能干什么，当然是破案了！” 这话让苗骆成更是不解了：“可你刚才不是说……” “别管那么多了，我现在去弄追踪器，你去盯着那辆指挥车。” “可是……” “一世人两兄弟，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帮我吧，何况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破案，你难道不想破案，不想升职，不想加薪？” “这……好吧！” 一阵忽悠，总算是说服了自己的搭档，林俊贤回望了一眼马sir的办公室，冷哼一声，暗暗说道：“什么大狂风雷老虎，我就不信有那么厉害，看着吧，这案子，谁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