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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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西,周明渊往军营而去。齐安宁带着许家的人都先去西宅里头和许贻煦碰面。 进了宅子,所有人都在前院和前厅。只有许咸熙和了空大师在。 许咸熙看到她们来了,说:“他们两个已经去西大营了,先弄清楚情况。” 许咸熙接过自己的剑,接着说:“宅子周边我们都看了,没有发现什么人。刚刚商量过了,你们三个去西城门,我和师父先留在宅子里,以防高瑜声东击西。” 齐安宁问:“萧泊什么都不知道吧?” 许咸熙摇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高瑜就是来了,也没什么。这里离西门近,我们也能阻挡他一阵子的。” 齐安宁问:“昆仑那边有消息吗?他们的人到哪里了?” “还不清楚。林帅夫人刚刚回军营去了。她也不知道没有他父亲的行程消息。其他的你恐怕要和他们军营的人见面了才知道,刚刚林帅夫人说她也不知道高瑜想做什么。” “好。那我先去军营。” “宁儿,你们多加小心。” “嗯嗯,你们大家也一样。” 齐安宁就离开了城西宅子,出发去了西门大营。 许咸熙请师父了空大师去陪着萧泊。这几天他也是一直在开导萧泊,所以萧泊并不会觉得异常。 宅子里的人倒也不慌,只是担心齐安宁。许咸熙安抚他们说,以他们的武功,加上蜀州那些的将士,肯定没什么问题。 林珊和自己的哥哥林子虞刚出了西营,准备回家时,来人身手非常快,林子虞挨了一掌,那人就直接把林珊带走了。 袁君竹分不清是哪一波人所为,就去了许家西宅找许贻煦。刚好许贻煦兄妹在西宅,还没来得及分析呢,就有人报告说高瑜派人传信,林珊是被他们带走了。 “为什么?” “西陵那边传信的人说,他们不会伤害林小姐,不过时限是两个时辰。” 袁君竹听到这里松了口气,但又不解,问:“那他想做什么?” 高瑜总不至于天真到蜀州军为了一个将帅之女,就把蜀州城拱手相让吧。高瑜是疯狂又不是傻。 “他们说,只是想用大小姐换一个人。” “谁?” “高瑜说那个竹林与他交手的姑娘。” 袁君竹十分惊讶,许贻煦兄妹呢,惊讶也不惊讶,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只能让莹莹去南宅告诉安宁。 当高瑜派人在营门口送完口信,西营听到消息的将士都很震惊,和高瑜交手的人是个姑娘。不知道是姑娘功夫高,还是高瑜名不符实。现在高瑜又用这种卑鄙手段逼迫人姑娘现身,高瑜恐怕也没什么本事。 齐安宁进了西大营,西营的很多将士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安宁二十的年纪,孩子气使她看起来显小,虽然她一身男装,少年英气,冷静沉着的样子,走近,开口说:“大家好,我来了。” 但是很多中老年将军认为是他们高估高瑜了,但是他们又和西陵打过很多惨烈的仗,高瑜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齐安宁把另外两把长剑抛给安宸和贻煦,直接问:“高瑜他怎么说?这换人怎么个换法?” “他没有说,只说要你不携长剑,到西岭坪去。” “齐姑娘,你真打算自己去换人?”周明渊问到。 “不然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齐安宁笑着说。安宸和贻煦不说话,这人肯定是去就回来的,眼下只能跟着高瑜的话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个高瑜真的卑鄙,对付你一个姑娘,他找不到你,还绑上人来威胁你。堂堂男儿,真是无耻!”林仲毅骂道。 他这番话直接点出如果不是高瑜要找齐安宁,林珊就不会被绑。 军营的很多将领情绪都很激动,无非于高瑜不是个男人这样的话。武将嘛,你能指望他们血性、忠诚、勇猛、无所畏惧,但是不能过多指望他们冷静沉着关键时刻用脑子。他们此刻说要和高瑜拼命,这话绝对是真的,但是于事无益。 林家老夫人拄着拐杖来了,听到这些人和林仲毅的话,说:“眼下是要想办法把珊儿就出来,不是骂人。” 林仲毅喊了声“母亲”,问:“你怎么来了?” “我孙女被人抓了,我来看看。” 齐安宁他们几个看着军营的地图,倒不听这些人骂骂咧咧。西岭坪是一处空旷地,而且是蜀州军的地盘,就在西门大营的一侧门口,不过几百米。当然了,高瑜的人手里有林珊,他要真来了,也没什么人敢随意妄动。 齐安宁说:“他没能如愿亲手杀了萧泊,加之高瑾看起来是为了替我挡剑而死,高瑜就把满腔怒火烧到我头上,如果他要亲手找我复仇,单打独斗,他一时半会也赢不了我。” 齐安宁双手托着脑袋,来回踱步,说:“但是按照他的性子,他一定想亲手杀我泄恨。当初杀萧泊,他应该已经是尽全力了,可是他……难不成,几日功夫,他还能武功速成?” 众人见齐安宁自言自语的样子,就都不做声了。 齐安宁看了齐安宸和许贻煦一眼,说:“他应该是想折磨我吧?” “他!”周明渊生气地想要说什么,又未说出口,就一拳打在桌子上。 “但是,我又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齐安宁看着袁君竹,“林大小姐恐怕处境危险了。” “你是说他想拿珊儿折磨你?”袁君竹问。 “差不多吧。林珊就是用来逼迫宁儿的。”许贻煦说。 高瑜的人在外面催促,依然不说如何交换,只说你们把那个姑娘交出来,他们就会把林珊放回来。 袁君竹说:“眼下昆仑山的人还没到,不然就会多些帮手。” “说不定西陵的人就是知道昆仑山的人要来了才动手的。说不定我们的行踪他们也清楚。”齐安宸说。 “什么?” “之前他找萧泊的下落,蜀州城不是好多人在帮他打探消息吗?”许贻煦说。 “这些叛徒,那日被我抓到,千刀万剐!”林仲毅很恨地骂到。 “他们也不知道是高瑜,只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齐安宁说。 许贻煦和齐安宸说他们的安排,安宁去和高瑜碰面,周明渊的其他人注意高瑜那帮手下的动向。齐安宸负责救人,许贻煦负责照看宁儿。高瑜的人武功虽高,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占上风。 “但是高瑜的人中有用毒高手。”林仲毅说到。 “西岭坪是块空旷之地,要毒倒这么多人,恐怕也不能轻易做到。” “如果他带着珊儿越过西岭呢?”林家老夫人问。 “那他为何不一开始就要我到西岭那侧去?高瑜只是报私仇罢了。”西岭是西陵军从蜀州手里夺过去的地区。西岭丛林,险恶难测,两条路过去,其中一条可正常行走,另一条就是穿过幽灵谷了。 对于高瑜的这场行动,众人真是一无所知。 她把刚刚的束发散了下来,和往常在府里一样,扎成一条辫子束在脑后,这样子就显得人娴静一些,乍看过去,也是个姑娘家模样。 齐安宁一行人骑马从西门大营出来,到了西岭坪的这侧,周明渊调了弓弩营在众人身后待命。齐安宁一身深色男装,独自一人往前走了几百米远,高声说:“高瑜,我来了。你也该露面了吧。” 高瑜骑着一匹红马从对面出来,走到齐安宁面前二百米处,勒住马问:“名字。” “重要吗?你记住我的脸,不一样能找到我。” 高瑜也不再多问,名字不重要。 “你不该去救他。” “你不会懂的。” 高瑜冷漠无情地看着她。 “高瑜,本想劝你一番,但是何必多说废话。眼下这情形,大概就是所谓的你为刀俎,我为鱼rou,你直接说,你想怎么样?如何你才肯把人还给我们?” “人我已经还给你们。”高瑜看着身后方向。 齐安宁看见林珊人在一个阵中,布阵的十个人人都手拿一样乐器,都是些三十岁上下男女,全着黑色衣裳,面无表情,目光冷的让人心生寒意。 高瑜说:“只要你破得了此阵,就能带回你们的大小姐。” 林珊高声大骂:“高瑜!你个王八蛋,有本事你弄死本小姐啊。齐姑娘,你别进来啊,这些人都是些高手,还装神弄鬼的!你别进来!高瑜,你有本事杀了本小姐啊!” 林仲毅骂道:“这么多人打小姑娘一个,高瑜,你个卑鄙小人!”高瑜根本不理会这边的人。 高瑜的那些竹林里见过面的高手都不在,没看到他们,许贻煦有些不安,说不定那些人就在蜀州城里。 周明渊一行人见那些黑衣人排开阵法,问:“这是什么阵法?” 袁君竹说:“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噬魂阵了。” “什么噬魂阵?”周明渊问。 “传说中人入了此阵,便会魂魄迷失,任人摆布。”袁君竹说到。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阵?” “我也是当年在昆仑山听同门中人随便说起。心无欲念之人入阵不被迷失,武功高强之人方可对敌,知晓阵法之人才能破阵而出。” “所以,要三者俱全才能出来?”周明渊问。 “应该如此。几十年前此阵现世,便大震武林。” 周明渊本想喊齐安宁不要进去,可是林珊已经在里面了。真是两难。 周明渊问许贻煦:“你们可听说过这阵法?” 许贻煦说:“和林夫人知道得差不多。多的也不知道了。”接着许贻煦说:“大将军,待会安宸牵制高瑜,我入阵帮宁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进来。” “这……”周明渊很为难,但也只能答应。否则不是添乱就是添人头。 但是,那边,齐安宁还未答应高瑜。齐安宁的马高声嘶鸣,前脚高高抬起,安宁抚摸马身,让它冷静下来。 齐安宁对高瑜说:“你果然是要折磨我。这是什么噬魂阵吧。传言人进去其中,受乐声蛊惑,先是让人们产生幻觉,看到心中最心爱最渴望的人或者东西,然后又毁掉它。是吗?就算人们能够战胜这些高手,从阵中出来,但也已经如同魂魄出窍,沉醉在痛失所爱的哀伤里。所以,江湖上曾有噬魂阵一出,无人生还的说法。” 听到这里,周明渊这一行人都紧张担心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 “你不打算进去救她?” “自然是要救的。就是有几句话要讲。你要得到的东西,如不能痛快顺利地得到,你就大开杀戒。高瑜,你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从前是,现在依旧是,将来也会是如此。” 说完,齐安宁从马上飞身,直接进入了阵中。布阵的人放开林珊,林珊也进入了阵中。 这时,齐安宸和许贻煦策马往前而去。不料,高瑜身后飞身出来一个须发半白的老道士,许贻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道士,看他身穿道袍,就当他是道士了。 “你们谁是昆仑玉虚收的关门的弟子?” 许贻煦拔剑,对方的拂尘挥扫而来,许贻煦下马纵下,手臂直接被拂尘划伤。 眼下,只能齐安宸去救安宁了,但是高瑜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个人就交上了手。 出人意料,许贻煦很快就落了下风。周明渊袁君竹林仲毅等人全部过来帮助许贻煦,但是这个道士见人多了,就开始使剑,他武功高强,众人都奈何他不得。 周明渊看到许贻煦担心齐安宁,剑招又快又密,脸上已经全是汗了。袁君竹很快就受了伤,被那道士的剑划伤了脖颈下方锁骨处。她准备从此处脱身,准备往齐安宁那边去,许贻煦赶紧拉住她说:“夫人担心女儿,进了此阵根本无法脱身。”许贻煦放了一支烟花。 林仲毅等人听了,加大了对这个道长的攻势,准备让许贻煦脱身。但是许贻煦深知自己从此脱身,这些人无法招架住这个道士。 何况这个道士一心想杀许贻煦,被这么多人缠着,他很生气似的,一个剑招猛地朝着周明渊等人而去,这些人根本无法阻挡,都倒在了地上。许贻煦一个人应付他,吃力的很,见此,齐安宸打算从高瑜处脱身,没想到高瑜看他想去救许贻煦,就自动后退了。 齐安宸过来与许贻煦联手,许贻煦才轻松了一点点。许贻煦对齐安宸说:“我通知咸熙了。” 周明渊看到齐安宁那边,她一只手拉着林珊,另一只手应敌,情况也是窘迫。他想去救齐安宁,高瑜在那一动不动,也不拦他,那林子虞也打算起身去救他meimei,急得许贻煦大喊:“别添乱!都别添乱!” 许贻煦一分神,右手肩膀挨了一剑,献血直涌。周明渊见此,就退了回来,和许贻煦一起对付这个道士。 这个道士“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你倒挺有见识。这些人进去无非是多送几个人头罢了。” 听了这话,林仲毅和周明渊气急了,挥剑猛攻,这道士挑过他们的剑,直逼许贻煦而去。他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许贻煦。 许贻煦大喊:“我与你别说素无仇怨,根本就是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如此!” 那道士挥着剑说:“论天资,我比你只强不弱,那些该死的昆仑道士,却只肯把武功秘籍传给你!” 说完,他更加生气了。 周明渊的人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看着干着急。 噬魂阵那边,齐安宁进了阵以后,根本顾不上破阵,那些乐声响起来,阵法变幻,她也担心自己被迷惑,想把耳朵捂起来,但是捂住耳朵,就听不到对方的人的位置,冷不丁就到她身后,保不齐就遭了暗算。 齐安宁既要对付布阵的人,又要保护林珊。她还没有长剑在手。 林珊虽然刚刚那番话大义凛然,但是受了惊吓了,齐安宁一开始没看住她,只见她往前展开双臂,大喊:“娘,你来啦!你来救珊儿了!” 齐安宁一把抓住她,说:“大小姐,那不是你娘。”要不是她一把抓住,林珊就要挨到对方人的一掌了。 林珊被齐安宁抓住还不停地喊:“娘,放开我,我娘来了。” 齐安宁只见阵法变动,自己完全奈何不得。她不被阵法迷惑,但也奈何不得这些人。干脆以静制动,拉住林珊,停在原地,等外面的人进来帮忙。 许贻煦就是那会看了她停住不动,放了一支烟花,通知咸熙来救她。 许咸熙骑着快马来了,到了弓箭手附近,问:“我姐的剑呢?” 其中一个周明渊的副将把剑递给了她。咸熙接过剑,快马奔到阵前,然后飞身下马,就进入了阵中。高瑜看到他了,一个白衣少年从人群中纵马而出,他也不去拦他。 阵中,许咸熙把剑几招之后,打退了挡住她去路的对手。 许咸熙入阵,宁儿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准备朝咸熙出手,咸熙一路都是用的浑厚一点的男声,大喊:“姐,我不是幻觉啦。”然后把剑抛给了她,齐安宁把剑,剑当然是自己的了。那么也是真的。 齐安宁问:“你怎么来了?他们呢? “许贻煦他们好像被一个道士缠住了!” 齐安宁松开林珊的手,林珊大喊:“若谷哥哥,是你啊!” 齐安宁赶紧抓住她,林珊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喊:“若谷哥哥,若谷哥哥……” 许咸熙说:“要不你干脆把她打晕算啦。要不过会儿,她该看到她的若谷哥哥死了。” 有道理。齐安宁往她脖颈一下,林珊就晕了。 布阵的人看这两人仿佛不会被迷惑,就加大了阵法的变换,增加了攻势。许咸熙使用轻功,不断地飞上去看阵法变动规律。 只见几次之后,许咸熙长剑挥动,身影在阵中晃动,齐安宁带着林珊一路挥剑,伤了好几个布阵的人,从阵中出来了! 林子虞等人大喜。连忙准备过来。高瑜见齐安宁神色镇定地出来,十分愤怒,十分不解,问:“为什么?” 齐安宁大声说:“只要本姑娘我断情绝爱,噬魂阵自然就困不住我。” 情况十分不好,高瑜朝着齐安宁攻来。齐安宁把林珊的身体放在地上,拔剑迎上高瑜的劈过来的掌法。 “高瑜,你不能如愿,很失望吧?”齐安宁说到。 许咸熙一会儿也从阵里脱身出来,多亏了齐安宁刺伤了几个对手。
噬魂阵好就好在那些人不会移动过来,把高瑜在内的人全都困在里面。不然的话,高瑜也是非死即伤不是。 许贻煦和齐安宸看到两个meimei都安全出来,便也放了心。 齐安宁与高瑜本来武功就不相上下。许咸熙看jiejie不需要自己帮忙,把林珊放在马上,拍打马身让马驮着她离开。 看到林子虞等人接到了林珊,许咸熙就转身和齐安宁一起对付高瑜。 齐安宸见此,从那个道士那里脱身,挥剑过来对付高瑜。 齐安宁见此,便挥剑过去对付那个道士。齐安宁和许贻煦联手,默契且招数的攻击力度大了很多。 咸熙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剑招和身法灵活,而且看起来没有章法可循,却是根据对方的招数而变化出来的克敌之招。而且她轻功好,面对高瑜这样的高手,虽然无法对抗,但也可以帮助齐安宸分散高瑜的注意力。 每一个围攻那个道士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是他一心要杀许贻煦,气急败坏似的。许贻煦和齐安宁的联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一时之间无法找到破绽,周明渊等人对着他又是一顿猛攻,虽说抵抗起来不是很费劲,但是心烦。 情况是这样的,蜀州这边的人看起来将败未败,但是他们绝不认输,双方就这样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见两方相持不下,指挥噬魂阵的人也走了过来。咸熙飞身过来,点了几个武功高一点的将领,说:“你们,去对付那些黑衣人。他们不敢在这里布阵的,难道要把高瑜和那个怪道士也弄死在里面吗?他们要是跑了,你们别追就是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高瑜确实没带什么人过来,他只是想报复齐安宁罢了,让她痛苦,让她受尽心灵的折磨。却不想,这个齐安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淡定无损地从噬魂阵里面出来。 齐安宁说得没错,他只是报私仇罢了,和他去竹林找萧泊是一个道理,并没有打着西陵的旗号而来。 高瑜气愤归气愤,理智还是在的。他的意图已经被人看穿了,再打下去,恐怕寡不敌众,于是自己就带着那群黑衣人先离开了。 那道士见高瑜离开,自己也打算离开。他对着许贻煦说:“日后再会了,年轻人。” 等到那道士离开,蜀州这行人才回到西门大营。 许贻煦转回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许家西宅告诉他们,大家都平安无事。 林珊早就醒了,看起来没事一样。许咸熙给她仔仔细细检查了,怕西陵的人给她下毒。 “哎呀,不用看这么仔细。高瑜说了他不伤我一根汗毛,就是想逼齐姑娘换我出来。”林珊不耐烦地说。 “还是给你看看才放心,万一西陵那群人用毒手法高明……” “好吧好吧,随你看,随你看。”突然想起什么来,“不过我刚刚是晕过去的。” “我知道啊,我jiejie把你打晕的啊。” “啊?为什么?” “再不把你打晕,根据传言,你恐怕就看到你那个什么哥哥……” 许咸熙的话还没说完,林珊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咸熙掰开她的手,“是你要问的呀?” “你刚刚也在里面?” “我是后面进去的。”咸熙想她当时已经是幻觉状态了,肯定没看到自己。 “你jiejie现在在哪呢?” “在那边给你母亲清理伤口呢。” “啊,我娘她伤得重不重?”林珊准备起身去袁君竹处,许咸熙给她按住在椅子上。 “可能要养几天。” 林珊看着许咸熙说:“不管你听到我说过什么,把它烂在肚子里。” “行啦,对你那些东西不感兴趣,我们不会多嘴的。” 齐安宁给袁君竹清理伤口,把药敷上。其他人都只受了一点轻伤,许贻煦右手臂的伤口较深,军中的大夫给他清理完伤口,很快把药敷上,用棉布包扎起来。 袁君竹从屏风后出来,刚好许咸熙给林珊检查完毕,说:“林大小姐,身上没有伤,看起来也没有中毒。夫人你们看看再找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袁君竹说:“许大夫的医术高明,不用再看了。”她看着林珊,满脸心疼地说:“珊儿,你受了惊吓不轻……” 袁君竹是看着她从噬魂阵出来,没想到林珊说:“我没事。我好得很呢。” 众人不解,林珊不过是个普通人啊,怎么会没事啊。 齐安宁看着她说道:“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可以找你母亲说说,千万别憋着。” 林珊看着她说:“你最好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放在肚子里,你要是敢乱说,我不会放过你。”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看来你这么凶,没什么大碍,那我就放心了。我也就不用为了把你打晕这事内疚了。” 林珊摸了摸脖子,袁君竹问:“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情不能说?” “哎呀,娘,你别问了行不行?” “夫人放心,一开始她在阵中受了点迷惑……”齐安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珊打断了。 “齐安宁!” 齐安宁接着说:“不过后来,我就把她打晕了。所以,那阵法应该是迷惑不了一个晕过去的人的。” 看来是和她已开始受到的迷惑有关了。不过,年轻女子不好意思的事情能有几件呢? 齐安宁看着林珊笑着说:“大小姐,听过一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今日是也。” 林珊看着她那带着邪气的笑容,气得直跺脚。 林仲毅是个直爽人,虽然也听到了齐安宁那句“只要我断情绝爱,噬魂阵就困不住我”,却还是好奇地问:“那噬魂阵那般厉害,你们为什么就没事呢?” 林珊气得抢答:“因为她们没心没肺啊!” 齐安宁说:“我从小也是跟着昆仑山的道长练武修行,他们不是讲什么清静无为吗?咸熙呢,到底也是半个佛门弟子,空门不是说什么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吗?” “真是这样吗?” “其实人心都是被布阵人的乐声所蛊惑,其实堵上耳朵就可以了。”齐安宁说到。 许贻煦接过话来说:“不过堵上耳朵,听不到声音,自然就难分辨对方的人哪里,很容易受伤。不过多几个武功与之相当的人在里面,能够与不振的人抗衡,虽然无法破阵,但是也不至于被噬魂。” “那你叫我们堵上耳朵不就好了。” “你把耳朵堵上,那你就打不过他们了啊,而且他们也会让你重新听到的啊”,许咸熙向他们解释道,“一旦被迷住了就很难恢复意识了,除非意志强大。” “听起来,你们很了解这个噬魂阵啊?”周明渊说。 “当年有人被困在噬魂阵里面过,那人用匕首捅了自己的下腹,靠着疼痛使自己清醒才脱身的。这种往事,我也是听一个昆仑道长讲的。”许贻煦说道。 许贻煦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林仲毅过了一会儿,说:“高瑜手下这帮人真是邪门得很,先是那个红衣女子,现在又来一个什么噬魂阵,谁知道哪天还弄出点别的什么来。” 咸熙说:“高瑜来找宁儿,我倒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过那个道士又是怎么回事啊?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样子主要是针对我这个昆仑弟子,等两天老头们到了问问他们吧。”许贻煦看着袁君竹,“不过目前看来,袭击昆仑弟子的人,也是高瑜的人了。那个道士肯定是高瑜的什么人,说不定就是他的师父,不然也是他的谋士。” 袁君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个道士,我不认识他。” “我也没见过。对方武功那么高,又说天资啊武功秘诀的,老头们肯定认识。等他们来了蜀州城再找他们要解释吧,这都两个月了,他们说不定早就知道了。” 黑夜降临,外面又开始下雪,除了军营的将士,其他人都冒着大雪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