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相

    地牢里冷冰冰的，光线昏暗。

    “哐当，咔嚓，咔嚓，铃铃铃”狱官打开铁门，随后沈凤亦走了进去。

    “爱卿，这样值得吗？”

    “那陛下觉得呢？难道臣要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家军被定罪吗？自古以来，弑君之罪，非死即流放，所以陛下打算将臣如何处置呢？”

    “陛下，要开审了。”下人前来说。

    紧接着一阵铁链的碰撞声，慕容凰如走了出来。

    …………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沈凤亦问。

    “臣要说的已在几天前说了。”

    “你可认罪？”

    “臣，认罪。”

    忽然，现场一阵喧哗。“慕容骠骑将军英勇光辉一生，竟有这样廉耻的女儿。”“太丢慕容家的脸了……”“亏之前谢大人还帮她说好话。”

    ……

    “慕容凰如，因唆使慕容家军弑君，念前其曾护国有功，免死罪，但活罪难逃。取消慕容家军的指挥权以及郡主身份，今日午时流放，永生不得回京都。”

    ……

    慕容凰如又回到了地牢。现在离流放只剩一个时辰。

    不久后，铁门前站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沈凤亦，而是蒋婉兮。

    “没想到，”她说，“当时陛下心心念念的人现在竟是如此下场。陛下也当真狠得下心，看来你在陛下心中也不过如此。”

    “你到底要说什么？”

    “如今，你也注定要流放永生不得回皇城了，我就大发慈悲把真相告诉你吧。还记得有一段时间将军府天天有刺客吗？其实那是陛下安排的。”

    “不可能，如果真是，那他不可能派御林军去守着将军府。”

    “这都看不出来，你以为他为什么之前说要娶你？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拒绝收慕容家军？他只是想获取你的信任，让你主动给出慕容家军罢了。

    可惜你不识像，陛下就只好甩了你，转来娶我。这样我父亲就成了陛下的岳父，有哪个岳父不支持自家女婿的？

    我只能给你说到这了，剩下的自己慢慢琢磨吧。”蒋婉兮一笑，转身离开。

    慕容凰如心想：如今我这样，蒋婉兮也没必要说假话来故意骗我，一切也说的通了，那围猎赛的那件事也多半是他谋划的。他肯定早预料到我定会自己承担一切罪责保慕容家军，借此解除我与慕容家军的所有关系，这个军队就归他了。还故意将我流放而不是死刑，是想要我对他抱有不杀之恩的感激吗？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掉进了他布置的陷阱里……”

    …………

    巳时到，慕容凰如被带走，准备上路。忽然沈凤亦过来拦下他们。

    “陛下，还有什么要交代罪臣吗？”慕容凰如淡淡的问。

    他握紧了拳头，说：“好好活下去……”

    “陛下，都现在了，您还要装吗？也是，让罪臣对您还心怀一丝希望……其实陛下巴不得罪臣快点离开，好掌握慕容家军。”

    “你……”

    “蒋婉兮已经将一切都告诉罪臣了，只是念陛下好在为家父报了仇，罪臣就不追究了，只是照看好慕容家军……我们之间两清了，从此再无瓜葛，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有缘，再会，不过也不可能再见了吧…………”边说，慕容凰如双眼望着远方的路，眼中满是坦然。

    “对了，罪臣在此，提前祝陛下，和蒋小姐，百年好合。”说完她绕过沈凤亦，头也不回地走开。

    “郡主，让奴婢和您一起吧。”瑶琴不知从何处跑来，拉着她。

    “瑶琴，你来了，刚好，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你的卖身契我放在你的枕旁了，以后，找户好人家，好好生活。”

    “不，奴婢要跟着郡主。不然，奴婢就死在这里！”边说，瑶琴边拔下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

    “快放下！”

    “那奴婢就当郡主同意了。”

    慕容凰如沉默了半晌，“好，走吧。”

    瑶琴连忙弄好头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