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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赌沉香

    舒泽懒得跟他多啰嗦,皮笑rou不笑地说:“那就祝你好运了。”

    “多谢舒少的好意。”罗海旭向舒泽抱了抱拳,带着他身后的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还看了看孟子涛和舒泽。

    “真是晦气,居然遇到了这小子!”舒泽很是不爽地说道。

    孟子涛笑道:“这船又不是他家的,在意他干嘛?下次遇到直接无视就行了。”

    舒泽笑道:“只是看到这家伙心里就很不爽,每回看到他都想真想揍他一顿。”

    孟子涛笑道:“你想揍就揍,我在旁边当拉拉队员。”

    “你小子……”

    在欢乐的气氛中,俩人在船上游玩了一番,期间,舒泽也遇到了几位生意上的伙伴,除了联络感情之外,重点是介绍了孟子涛,也算为孟子涛增加一点人脉。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就到了举行自由交易会的时间。

    自由交易会被主办方安排在底层的一个大厅内,当孟子涛一行四人来到现场的时候,不少准备出售物品的客人们已经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物品,摆上主办方准备的货架了。

    这些东西或卖或换,只要双方愿意,那便可成交。前来淘宝和售宝的客人不在少数,孟子涛打量他们的穿着,看起来许多应该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这些人拿出来的东西当然不会差,不然丢不起那个人。

    当然,也有一些穿着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这些人很可能是明天参加明天拍卖会的物主,估计是想要趁这个机会赚一笔。

    一行人到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些热闹了,不时看到有人在讨价还价,也有人当场就成交。

    孟子涛大致扫视了大厅里已经摆放出来的物品,出售的物品以古董居多,诸如名人字画、玉器珠宝、瓶瓶罐罐之类,看起来虽然珍贵,倒对孟子涛来说,也算不得是稀罕物品,而且这样的东西,价格肯定低不了,所以孟子涛感觉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对舒泽来说,他到是比较喜欢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钱不是问题,关键要真而且珍贵,而这里的东西看起来挺符合他的要求。

    于是,舒泽就拉着孟子涛转了起来,帮他做鉴定。孟子涛也就权当给自己增加经验了。这就这样逛了一会,舒泽也有了一些收获。

    舒泽付钱购买了一块清乾隆的白玉诗文牌,这个时候,孟子涛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摊位上围着一大圏人,大家似乎在叽叽咕咕地讨论着什么,不时的还对着摊位上指指点点。

    好奇之下,孟子涛和舒泽一起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人的摊位上摆放的是几根木头,而且都是沉香木,孟子涛见了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是在卖沉香木。

    沉香木和沉香不是一个东西,沉香是沉香木受伤后,树木分泌出来的油脂和木纤维的混合物,可能有人奇怪,买这沉香木干嘛?一个字,赌。

    大家都听过赌石,赌核桃等等,而文玩赌料是现在最流行的一件事情,它惊险刺激,是各路玩家们的最爱。

    赌沉香,顾名思义,就是买来沉香的胚子,也就是沉香木,然后自己去开料子。赌沉香的,都想自己一刀开出一块油性满满的水沉,比如赌奇楠,赌中了,价值自然是天价。

    当然了,赌料这件事是有非常的风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有赌到差料赔了个底朝天的事情出现。对于赌料,你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玩得起就得输得起。

    不过文玩的圈子里总是也会有一些赌料赚翻了的实例,着实让很多玩家心动,所以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土豪顽主们,更是出手相当豪放,动辄就是几万块几十万的大料子,当然赌输的肯定大有人在。

    上个月,孟子涛就听说陵市一位大老板去,琼岛考察项目,正好碰到了一块外表看上去“老弱病残”的沉香胚,于是决定赌一下,花了两千万买下,不料切开之后,竟发现虽然这块沉香木的外表和内面多处受伤,而且看上去很有年份,其实它里面没什么油脂的,这一下子就让此人商赔了两千万!

    “这是赌沉香?”舒泽伸头看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孟子涛:“子涛,你要不要也赌一下,说不定能大涨呢?”

    孟子涛笑道:“以往我们说翡翠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赌沉香不但也是如此,而且更甚,即使以今天的科技水平,如果单凭表面上来看,也无法判断一块沉香木的质地,而且比起赌石,更没有特别的方法可言,全靠运气,我还是算了吧。”

    舒泽笑道:“这不正好嘛,你运气好,说不定能赌到奇楠呢?”

    孟子涛耸了耸肩膀:“这事还是一会再说吧,再说了运气也有好有坏,不可能一直都是好运吧。”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一直在议论的围观群众,总算有人出手了:“老板,这根沉香木多少钱?”

    “三百万。”老板比划了一下。

    这根沉香木表面油脂还算丰富,而且“歪瓜裂枣”的地方比较多,这些都是有可能结沉香的地方,总体算来三百万确实不怎么贵。

    询价的人对这个价格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他还是还了一下价,老板不肯,只得同意。

    刷卡付了钱,那人就带着料子去解木头了,船上有解木头的设备,只是因为噪音比较大,放到隔壁房间了。

    有人开头,接二连三地有人开口询价,有人成交,当然也有人觉得价格不合适。

    孟子涛也装模作样地打量着剩余的沉香木,其实他早就有了目标,只是舒泽在旁边,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总不能一手就选一块大涨的沉香木吧。

    片刻后,第一个开料的结果传来,买家满心欢喜地开料,可谁知开料之后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原材只有表面一层有油脂,内里还是白木,根本没有结到香,而表面的那一层沉香根本达不到做珠子的体积,可以说亏大发了。

    而事实上,赌沉香不像赌石,除非运气特别好,不然赚头没有那么大,而如果失策了,到有可能血本无归。这也正是赌沉香没有赌石等有名的根本原因。

    第一个结果就这么出乎意料,大大的影响买家的热情,摊主也是苦笑不已,他虽然对沉香不是特别了解,但自己带来的这几根沉香木,都有让懂行的看过,一般就算有问题,也不太可能来去这么大,只有百分之一机率的结果,就这么被自己遇到了。

    原本还准备小赌一下的买家,让第一个结果吓得退却了,他们虽然都是有钱人,但也不可能凭白送钱。

    正在这个时候,舒泽看到靠近的罗海旭,心生厌恶,皮笑rou不笑地说:“哟,罗少,看样子收获不错嘛。”

    “还行,肯定没有舒少的收获多。”罗海旭打了个哈哈,看到摊位上东西,呵呵一笑道:“怎么,舒少没有选一根沉香木?”

    舒泽说:“你都没选,我怎么好意思选?”

    罗海旭说:“我这不就准备选了嘛。”

    这时,舒泽注意到旁边的孟子涛在给自己使眼色,心中一动,笑眯眯地说:“罗少,难道有遇到的机会,要不咱们今天再打个赌?”

    罗海旭迟疑了片刻,接着问道:“打什么赌?”

    舒泽笑道:“当然是赌沉香了,一会各买一根,看谁能赌涨,赢的人可以在输家手上任意挑选一件东西,你看怎么样?”

    罗海旭又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他还真不信了,连赌料自己都会输。

    “这事我应下了,不过谁先谁后?”

    “公平起见,猜拳定输赢。”

    “好。”

    这当然是孟子涛出面猜拳了,而结果不用多说,是孟子涛赢了。

    在罗海旭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中,孟子涛选了一根看起来像是红土沉的沉香木料。

    红土沉香是最为人们所熟知的沉香,出产于红土去山林中,香材以红褐色为主。红土沉的香气浓烈,穿透力极强,甜中带点辛辣,又有些杏仁的气味,气味变化十分丰富。红土沉很难有大块的香材,最大的不过手臂粗细,小山羊角大小的就已经相当珍贵了。

    要说,红土沉香的价格其实并不贵,而且是现场诸多沉香木中最便宜的一根,罗海旭实在不明白,孟子涛怎么会选这一根,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玛得,这小子怎么总是出人意料啊!”罗海旭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是按原计划选木料,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么倒霉!

    “选好了吧,咱们去解开吧。”

    舒泽对孟子涛的信心十足,一行人一起去解开原料。

    机器比较多,他们也不必先后解料,而且解木料不像解石那么麻烦,很快就有了结果。

    “什么!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罗海旭先是看到了自己的结果,接着看向孟子涛那边时,突然就愣住了。

    舒泽则哈哈大笑起来:“紫奇楠!子涛你真够厉害的啊!”

    孟子涛淡淡一笑,对此并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紫奇楠是越南特产之一。也是越南熟沉香的一种,越南紫奇楠rou质红褐色,口感则麻涩有苦味。油脂高而均匀者为上品,从外观上可分为两种,一种内质灰紫色呈板片状:一种rou质红紫色,呈丝条扭曲状。

    灰紫色的板片紫棋极为少见,可称为紫棋中之绝品。其初香气味淡雅有花香,五、六分钟后转为令人难忘的浓烈甜凉本香味,尾香则有杏仁味。而红紫色扭丝状紫奇楠,初香也淡雅有花香气,本香温厚香醇有杏仁香但无凉味,尾香味有明显的.乳.香。

    这两种棋楠都很美好,但孟子涛个人道是比较喜欢灰紫色的板状奇楠,而这块正是此类,其身价绝对可以与海南的极品绿棋楠争锋,而红紫色棋楠则较多见。

    由于遣种奇楠在出土时的湿度很大,使它在外观上和尚未乾透的软红土沉有些类似,而香味又都带有杏仁味,所以非常容易使人混淆。总之,棋楠香味前后会转变且有乳香,红土沉则不会,应特别仔细分辨,否则不但亏践还会闹笑话的。

    显然,卖家就是把紫奇楠当作红土沉卖了。

    “好了,我们可以选了吧。”

    罗海旭阴沉着脸,让孟子涛选择,孟子涛就选了一件玉器,别看这玉器看起来不太起眼,其实来历不凡,正是邱处机的作品。

    看过金庸小说或者电视剧的人,相信对丘处机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小说中的丘道长可谓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武功在全真教中也属一流。金庸的小说妙就妙在虚与实的结合堪称完美。很多小说中的人物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比如我们现在在说的这位丘道长。你能想到吗?历史上,真实的丘处机不但是道教的总领,还是玉雕的鼻祖。

    邱处机先是跟着一位道长学习琢玉,道长去世后他就遵照遗嘱,继续到各地云游,并以琢玉为主,刻苦学习多种工匠手艺,还学会了相玉。

    元朝建都京城后,邱处机辗转来到京城,在白云观定居下来。那时的京城虽然已是国都,但并不很繁华,琢玉手艺也远比江南落后。特别是经过多年战乱,许多贫苦百姓都失去了谋生手段,生存十分艰难。

    邱处机在白云观落脚后,不是传经布道,而是致力于玉器制作。他博取众家之长,所作玉器件件都是出类拔萃的精品,且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这使得一时之间京城官宦贵族、巨商大富莫不争相抢购,人人都以拥有邱处机制作的玉器为荣。

    而且,他还特意挑选了一些贫苦人家的青少车,教授琢玉手艺。由于邱处机的倡导和培植,当时京城的玉器行业逐渐发展壮大,白云观就成为其传艺的讲习所。至此,他也就成为了北玉的祖师。

    然而,因为种种原因,丘处机的玉雕作品,并没有听说有流传下来,现在的人们也只能从元代的玉雕作品上,来窥探一丝邱处机的玉雕风格和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