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头一次这么狼狈
“走走走，快走，这里暂时来不了了。”朱羽立刻对着秦飞说道：“咱们回港口，或者去往其他地方转一圈去。” 当时放东西的时候觉得一时挺爽，现在想起来后怕。 个人之力，还是别硬扛了。 冉杰再次看了一眼黑烟，明白了什么，没说话。 游艇立刻转了圈，向着港口方向开去。 回到港口，赵军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有些疑惑的问曹大龙：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是有事，还是不想租了？” “没事没事，我们潜了两天水，有点累了。”曹大龙解释了一句，“休息一半天的，再走。” “嗯，那就好。”赵军松了口气。现在租游艇这类生意不好做，他作为中介能赚一点是一点。 “对了，上一次你哥大风那事，对不住啊。”赵军一脸歉意的对曹大龙说道：“当初他过来打听你们的事儿，我想是你哥，就没瞒着……” “以后别说了。”曹大龙其实已经猜到是赵军漏了消息。但人家说的也没错，曹大风是自己的哥，那能说啥？ “成，我知道了。”赵军认真点头。 把游艇停靠好，朱羽他们便回到了港口城市。 这里比曹大龙家所在的小县城要大不少，也热闹的多。 在大街上随意的逛着，朱羽突然说道： “以后那样冒失的事情不能再干了。不然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欣赏这热闹的人间烟火气了。” 冉杰笑了笑说： “现在平静下来是这么说。真事到临头，热血上涌，哪会管那么多……” 朱羽还以为冉杰他们会劝劝自己，的确是要稳一稳。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说辞！ 看朱羽看自己，冉杰指了指两边的秦飞和曹大龙说道： “这事，我们都是有经历的。你看秦飞平时不怎么说话，但真到了那时候，他比谁都勐……” 朱羽一听有故事，好奇的问： “啥故事，说说！” “当初我们配合武警参加一场围剿，秦飞的上铺被流弹给击中了，结果他就发飙了，提着枪就冲了出去，硬生生一个人把对方三人火力点给端了……自己也受了伤。” 朱羽扭头看向秦飞，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秦飞在朱羽的印象里，一向是三个人中最沉稳也最不容易激动的那个。 秦飞被朱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 “当时……就是觉得要报仇。” “其实他战友就是受了伤，养了一个月就好了——不过当时看着满身是血，就以为牺牲了。” “就因为这件事情，秦飞拿了个三等功，不过内部也进行了点名批评。”曹大龙在旁边笑着补充，“估计连史里都要有记载了。” 秦飞脸胀的通红，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那个战友呢？”朱羽问。 “复员了。”秦飞眼睛里闪过一丝暗然，“受了伤后，虽然康复了，但已经不适合那么高强度的训练了。” 朱羽没再问，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评分极高的一部军旅片《士兵突击》，想到了史今看天安门时哭的场景戏。 “好了，放假两天，大家好好逛逛，你们自由活动。后天咱们再出发。” 朱羽这么一说，冉杰三个人还有点傻眼，不过随即冉杰和秦飞就看向了曹大龙。 “看我干什么？” “你是地头蛇，不看你看谁？”冉杰说道：“两天时间，你安排吧。” 曹大龙想了想说： “附近倒是有几个旅游景点，要不要去看看？对了，有个战友也在，一起聚聚？” 冉杰看向了朱羽。 “你们聚你们的，不用管我。”朱羽摆手，“我想静静，免得再惹祸？” “静静？静静是谁？”曹大龙开着玩笑，被冉杰拍了一下，“又皮！” 这算是难得的休闲时刻了。 冉杰三个人再三确定不需要跟着，他们也邀请了朱羽参加他们的聚会，被拒绝后便离开了。 朱羽漫步在大街上，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悠闲的逛街了。 从十字路口的小摊上买了两个烤红薯，边走边吃，丝毫不顾旁边经过的靓男美女鄙夷的目光。 看到有老头拉着骑行的电动车女孩说被她撞了，要赔，朱羽天眼开启，然后过去装做不小心的撞了一下，把老头撞开，然后低声对着女孩说： “你还不快跑！” 女孩愣了一下，急忙上车一熘烟的跑了，等老头反应过来，怒着要找朱羽麻烦的时候，朱羽已经走出了十几米，还扭头冲老头摆摆手。 看到一个占着车位骂着不让别人停车的中年女人，朱羽将手里的红薯皮砸了过去，那中年女人被红薯湖了一脸，怒气冲冲找朱羽麻烦的时候，被她拦住的小车趁机停在了车位上。 而朱羽此刻已经跑出了几十米远，那女人只好骂骂咧咧的拐回来，却发现车位已经停上了车。 朱羽心情愉悦的上了公交，打算转悠一圈，好好的看看这个城市。 公交车上，站着的都年轻人，朱羽还看到一个年轻人给老人让座。大家都很礼貌。 过了一站，有老人下车，还专门提前站起来，让站了好久的年轻人坐下来。 有老人上来，看到没有空位，便立刻来到一个坐着的年轻人面前，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说年轻人不懂尊老爱幼，不知道让座…… 那个年轻人脸胀的通红，就要站起来，朱羽按住了他，问道： “你是不是才从医院回来？做过手术了？” 年轻人点点头。 “那你坐着。”朱羽说道，“别看他年纪比你大，他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 老头子立刻就不乐意了，挥拳就要打朱羽，朱羽灵活的在车厢里转了两圈，老头子精神好的很，从车头追到车尾，又追到车头，不小心一头撞在了椅子扶手上，头上立刻就出血了。 这回老头不干了，坐在公交车地板上，大骂着朱羽打了他，要朱羽赔偿他。 朱羽走到他跟前，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说：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打我，我看你年纪大不跟你计较，你自己撞了还来怪我？你这跟偷吃了别人的东西中毒了反告主人要赔偿一样不要脸？”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老头，老头却不依不饶，朱羽却没心情和他在这里扯，到站后直接下车。 老头要司机关门，司机没理他，其他人也纷纷下车，车上就剩下他一个人，好不凄凉。 见识了城市里的人情冷暖，朱羽终于心情愉悦的回到了酒店。 两天很快过去，冉杰他们回来的时候，同样笑容满面，显然这一次的旅游聚会也过得很不错。 “老板，这是给你带的小特产。”冉杰提着一个小礼品袋递给朱羽，“风景的确不错，景点也很亲民，有空值得去去。” “嗯，谢了。对了，把人叫过来，咱们碰一碰明天的行动。” 几个人都来到了朱羽的房间。 “老板，你就吃这个？”曹大龙见朱羽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不少的小吃，惊讶的问了一句。 “挺好的啊。”朱羽笑笑，“你们这里的小吃还不错。平时没机会，这两天逛了逛这个城市，顺便就买了一些。” 冉杰秦飞两个也有些意外。 他们在想朱羽是不是因为没人在身边照顾，所以就随便吃一些。 朱羽看出来他们的心思，拍拍手说道： “行了行了，别乱猜了。我就是想尝尝这些小吃而已——咱们进入正题，明天我们还要去那里，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一艘船，你们觉得游艇好一些还是机动船好一些？” “机动船吧。”曹大龙想了想说，“我们可以装成渔船，也可以伪装成货船，方便。” “我觉得还是游艇吧。”冉杰看着朱羽，他知道朱羽虽然还没习惯或者说适应自己的身份，但实际上已经越来越喜欢舒适的生活了。 机动船上的设施，能比游艇好吗？ 两个人两种意见，朱羽看向了秦飞。 秦飞说道： “两天一换，游艇和机动船都可以。” 这倒是个好办法！ “那就这么定了！”朱羽说道，“对了，咱们这一次过去，很有可能被盯上，所以一定要小心。” 冉杰三个人心里都有数。同一海域沉了一艘机动船，伤了一艘海警船，对方如果说没警觉那就怪了。 不过既然朱羽确定继续过去，他们也不会退缩，反而有种兴奋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朱羽他们四个人来到港口，找到赵军，说要重新租一艘游艇。 “和那海星能比的就没了。”赵军有些无奈，还有的成色要差一点儿。 “没事。”朱羽说道：“差一点就差一点吧，要大一些的。” 这一次选的是毅宏水神的超大型游艇，已经有三年的下水经历了。 看着还不错。 冉杰等人把补给搬到水神游艇上，又从海星游艇里把东西挪过来，然后就启程了。 站在甲板上，朱羽看着远处那两艘船，面色凝重。 “怎么办，老板？”冉杰站在朱羽身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是我当初冲动了。”朱羽承认错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敏锐，就凭着两艘船出事，立刻就判断出这里有情况，这打捞船就过来了！” 远处一艘巨大的打捞船立在对面靠近海岛的那边，看得出来，对方显然也是害怕引起争端，所以位置比较靠近那边。 就在更远的地方，一艘对方的海巡船正在巡弋着，不知道是在保护这打捞船还是在寻找着造成那两艘船出事的罪魁祸首。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天黑了过来。” 游艇划出一条水线，快速的开离了这个地方。 打捞船甲板上有高高的吊架，下潜的机器人，看着非常的先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羽他们的游艇被当成路过的船，并没有被这些人所在意。 很快，夜幕降临，游艇上已经吃过饭的朱羽下令： “开回去，灯关掉，雷达开启，距离他们五公里的时候停下来。” 距离远一些，朱羽是想保证这边船过去，至少那边听不到游艇的机器声音。 “咱们夜间下潜？”冉杰在甲板上问。 “我夜间下潜，你们在甲板上看着就好。”朱羽准备穿戴潜水设备，“哪怕是晚上，我在水里也能看清楚，不影响搜索。” 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和那打捞船、海巡船碰面、发生冲突。 “老板，要不要我潜过去搞点事？”曹大龙主动请缨。 “不用，至少现在不用。”朱羽往那边看了一眼，“让他们先得意着。等咱们……呵呵！” 听到朱羽这么说，冉杰三个人眼睛一亮，他们知道，有机会！ 迫不及待，却又强忍着的那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朱羽穿着潜水装备翻身下水，快速往水底游去。 水下，他的视力并没有受影响，能看清水里游动的生物，半漂浮状态的垃圾。 潜着距离海底有五六米的位置，朱羽摆动脚蹼，缓缓向着远处游去。 一边游动一边记录着这里的海底情况，至少保证下一次过来的时候，知道这里已经搜索过了。 水下的情况很复杂，好在朱羽有天眼，直接开启，避免了把礁石认成沉船的乌龙。 水下开启天眼能量消耗的非常快，好在升了几次级后，天眼储存的能量非常的多。 朱羽略微计算了一下，全时保持在海里这样开着天眼搜索的话，能够坚持三天左右。 再长，就需要去补充能量了。 在水下呆了接近四十分钟，并没有什么发现，朱羽缓缓浮了上来。 游回游艇，在冉杰的帮助下，他翻上甲板，躺在上面缓缓休息着。 看着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朱羽突然觉得，原来星空竟然如此的好看！ “老板，要不要呆会儿我下去？” “不了。我休息一会儿，换气氛罐后下去。水下情况比较复杂，你们下去效率不高。” 冉杰他们知道朱羽说的是实情，便也没再坚持。这个时候他们下去，除非有瞎猫碰到死耗子的运气，不然真的很难有的发现。 还不如在这里好好呆着，有情况及时处置，让朱羽没有后顾之忧。 半个小时后，朱羽再次翻身下水，开启了再一次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