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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吾为诸景之神

    人间最高处第二百二十八章吾为诸景之神八千飞剑落下,几乎是一个眨眼时间就将火蛟肢解。另有数不胜数,密密麻麻的剑影于岩浆湖面肆意游曳,久久不曾散去。

    少女瞪大了眼珠子,把刚刚拿到手中的铁剑夹在腋下,拍手叫好。

    瞧瞧,好好瞧瞧,这一手,不论管不管用,至少足够花里胡哨,瞧着威风就够了。

    姜柚已经想到了一个画面,就是数年之后,她于人前出剑,说一句我有飞剑八万口!然后就是嗖嗖嗖的晃眼剑光。那客不得,哇!

    当然要比师傅强,前浪都得在沙滩上嘛!

    只是,师傅,这样不好嘞!容易沾花惹草。看来有必要要跟师傅献上逆耳忠言了。

    剑影消散,刘景浊淡然开口:

    姜柚一脑门儿疑问,心说怎么冷不丁冒出这一句来了?

    当然不是说给在场两人听的。新

    至于那个清冷女冠,早就有些心神不稳了。

    元婴斩真境?

    好在她主修太上忘情一道,只运转清心咒,便又是那副清冷模样。

    刘景浊当即就看出来了端倪,所以便有些明白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是什么原因了。

    某人忍不住说道:

    南宫妙妙确是极其坦然,开口道:

    好家伙,这一股脑儿,打从双方见面到现在,估计是最长的话了。

    刘景浊忽的盘膝而作,笑道:

    这一举动,别说当徒弟的,就连南宫妙妙也是有些不解。

    但,有人问道,自然知无不言。

    年轻人坐而发问:

    南宫妙妙居然笑了出来,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姜柚吓了一大跳。

    她居然会笑?

    已然至此,南宫妙妙便也盘腿端坐,轻声开口:

    刘景浊一笑,

    南宫妙妙也是一笑,答复道:

    刘景浊笑道:

    南宫妙妙神色古怪,笑问道:

    对坐年轻人瞬间明了,自嘲一笑,摇头起身,

    女冠缓缓起身,稽首作别。

    姜柚不明所以,只能跟着走。她还以为要说很久呢,结果就这三两句?

    少女挤眉弄眼的与南宫妙妙道别,小声说道:

    南宫妙妙笑道:

    结果刘景浊猛地转身,笑道:

    南宫妙妙恢复清冷模样,轻声道:

    结果刘景浊就来了一句:

    若论修道,刘景浊心甘情愿称其一声先生,三言两语便讲的如此透彻,刘景浊自知做不到。

    可论走江湖,我刘景浊可不会被人下毒。

    南宫妙妙无

    奈一笑,只得说道:

    都走出去很远了,姜柚才问道:

    刘景浊笑着解释:

    结果姜柚一听,立马儿问道:

    听的刘景浊直想给姜柚一个脑瓜蹦儿。

    这都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啊?

    写话本的那帮人,东拉西扯凑字数,就写这么个玩意儿?我要是看书人,抄起书就砸他脸上,***,给老子好好写!

    不过刘景浊还是打算给姜柚解释一番,

    姜柚长长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压制欲望,怎么就无情了。

    刘景浊便以那本书上言语,解释道:

    姜柚不解道: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只好举个例子。

    少女点点头,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懂了。

    刘景浊又说道:

    大自然者,法天地也,是做看客。

    小自然者,从吾本心,率性而已。

    所以后面南宫妙妙反问了一句有无听过酒rou穿肠过,后一句是佛祖心中留。

    前人言语只是引子,是后人把前人言语变得具象,千万年累积,无形之中已经为后世道人筑起一道高墙。

    事实上,老祖宗写书时怕是没想过让后辈以此为教条。

    天下文字,单个儿拎出来,略显死板。可几个字放在一起,就很美了,而且没有最美。

    前人著书,是希望后世更美,而不是学我。

    刘景浊忽然呢喃道:

    呢喃之后,年轻人哈哈一笑,心情大好。

    姜柚撇嘴道:

    刘景浊笑道:

    少女不知道,她师傅的黄庭宫大殿之中,极其热闹。

    三道身影,一道白衣,一道黑衣,一道青衫。

    三道身影围成一圈儿,笑而抱拳。

    随后三道身影归于一处,也无白衣也无黑衣,唯独一道青衫站立于大殿之中。

    高悬半空中的四道门户缓缓移动了起来,同样归拢于一处。那道门户慢慢缩小,不一会儿就成了一枚黄豆大小的光点。光点忽的炸裂开来,一阵刺眼光芒随即发出,白茫茫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但此时此

    刻,刘景浊体内哪儿还有黄庭宫的影子?那座高阁早已不知去向,唯有一道身影伫立一片茫茫之中。

    也无天地也无人,好似混沌未开时。

    既无日月星辰,也无山川河流,甚至都无法言明那片茫茫是何颜色。

    年轻人缓缓站定,强压住体内欲要冲破那道关隘的狂暴灵气。

    还不是时候,但此后再无纠结之处。

    我刘景浊的修行路上,雷霆火焰剑意糅杂,却皆是自然纯粹。

    道义之门、不二之门、众妙之门、玄牝之门,都没有了。

    此后四面八方皆是门户,站立之处即是黄庭。

    山林之中的年轻人,与那片茫茫之中的元婴,同时咧嘴一笑,轻声开口:

    离洲最南端,云海之中忽的起了一道巨大气旋,好似天公发怒,要降下雷霆去惩罚某个一般。

    坐镇离洲的那个中年道士正在闭目养神,察觉到那道异像之后,随意挥手便将气旋打散。

    人间最高处,那道天门顶上,有个嘴唇干裂,披头散发的汉子狂笑不止。

    天门下方,老道士玄岩刚刚走了一趟长安返回,他笑着看了看石耐寒,无奈道:

    随后略微低头,看向天门,淡然说道:

    天门忽的泛起涟漪,有个黄衣身影缓缓浮现。

    老道士只是一笑,缓缓盘膝天门下方,冷不丁一道法天相地凭空出现,高过天门一半。

    黄衣道士淡淡然开口:「我所在的那个世道,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天上是没有神灵了,主宰人世间的却是炼气士。一个小小的金丹境界,就敢一人灭一国,杀数百万人,只为自身喜好。玄岩,这样的世道,就是好的?真正的天下太平,是推倒,重来,不必那么多学问,不必有那么多人。,

    玄岩叹息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

    那尊法相弯腰按住天门,像是按住一个墓碑。

    与此同时,十一人齐上天门。

    玄岩笑道:

    见那黄衣面色晦暗,玄岩又道:

    天门之中那道虚影微微一笑,淡然道:

    虚影缓缓消失,只余人声在此。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