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猜想

    “你等等，你说你当初都已经跑到罗格镇了，结果最后还是没能冲出东海？”

    费德打断犽恩，惊讶地说，“那地方距离颠倒山很近了吧！”

    颠倒山，就是伟大航路与红土大陆交叉之地。如同两个环垂直相交，将这个海贼星球分割成四大海。总共两个交点，一处是颠倒山双子岬，一处就是此刻位于费德他们脚下的星球背面的玛丽乔亚、香波地群岛、海军本部、鱼人岛那一片地区。

    罗格镇，在费德认知中，那已经是离开东海进入伟大航路的最后一站了。

    海贼王的公开处决，那都是18年前的事了。

    18年前就已经抵达了罗格镇，犽恩居然还停留在东海打转，真是……突出一个离谱。

    犽恩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意兴索然，没错，他的航海技术就是那么差，那他有什么办法？

    也不全是因为航海技术差，而是……他是掉到海里就束手待毙的妖术师啊！

    或许潜意识里，他也在逃避大海。

    既想要奔向大海，又畏惧着它，漂在海上，就如同置身无止境的死地。

    “在那之后，我每年都尝试出海，也每年都最终回到这座岛。”犽恩淡淡地说着，“为了避免‘冬眠’，我试着每年主动地尝试一段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可能有10年？因为我现在只记得第十次回到这座岛，而那一次，我看来是又不小心陷入了‘冬眠’，直到今日才成功醒来。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在山谷里与海贼战斗，特别是你，炎男。”

    “炎男”艾斯还在沉默不语。

    犽恩又看向仿佛听神话故事一样的山村少年阿永。

    阿永喃喃道：“山神大哥，你一觉就睡了8年诶……”

    犽恩点点头，第十次休眠前，他碰见过这村里的少年，那时他才豆丁般大，还流着鼻涕呢，结果一觉醒来，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

    现在，一行人已经带着幸存的村民们离开山谷，艾斯还特意飞上山顶，将巴基的大炮旁边瑟瑟发抖的村长给带了下来，一起回到了村子里。

    奥希列许和古伊娜则按照费德的提示，找到了巴基海贼团与黑猫海贼团其他残存的海贼，最后找到了岛屿另一侧海边相隔不远的两处藏着的两艘海贼船，以及正打算扬帆跑路的巴基海贼团的参谋长还是什么的，一個喜欢踩着独轮车表演吞刀入腹的杂技师，被奥希列许一鞭子给从海贼船桅杆顶端给拽了下来，差点没摔死……

    她们回来时，刚好赶上犽恩回忆往事的后半截，听了个大概。

    古伊娜惊讶道：“也就是说，你真的在四十多年前就在我们村子……那你真的有四五十岁了？”

    犽恩平静道：“理论上，我似乎是有60岁。但真要算我清醒活着的日子，以及现在身体的状况，我顶多只能算是25岁左右。”

    “就相当于时间穿越了嘛！”费德道，“一睡就是八年二十年的，不用吃不用喝，身体也如同冻结一样不生长不老化，而且——还断绝了与外界社会的交流，这不就是相当于穿越了八年二十年？”

    上辈子也有说法，有脑洞，说桃之助一行人，被时间果实送到二十年后，其实就是被时间果实的能力冻结、隐身、抹除存在，然后在二十年后原封不动地“解冻”而已，实际上桃之助锦卫门一行人并没有消失，只不过就是在与现实世界重叠的某个维度里“静止”了二十年。

    这也解释了，为何时间果实的能力有所谓的，只能去往未来而无法去往过去的限制。

    如果这种假说成真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桃之助、锦卫门一行人，其实就在和之国九里上空，以不与物质世界干扰的方式静止存在着……费德此刻真的恨不得立刻飞到和之国，去验证这个猜想。

    前世看过无数种桃之助的死法，真的是想一一在桃之助大宝贝身上都给尝试一遍啊！

    “就算是25岁，也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了嘛。”奥希列许说。

    犽恩说：“我可没答应加入你们。是你们这位船长一直自说自话。”

    奥希列许一捅古伊娜的手臂，朝艾斯努了努嘴，低声问：“他怎么了？突然间变得很阴沉的样子……”

    古伊娜大概猜到，艾斯是因为听到海贼王处刑一事，心里头有些复杂。

    艾斯微微一笑，对犽恩道：“反正你靠你自己，也没办法在大海上走太远吧？伱只能加入我们啊。要不然换个方式——我们打服你，你不得不加入我们，这样好了。”

    犽恩淡淡道：“你的火焰虽然厉害，却融化不了寒霜。”

    “那可未必！”艾斯笑。

    古伊娜好奇道：“你吃的这个恶魔果实，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们也很好奇呢！”

    “好！”

    费德起身鼓掌笑道，“这样好了，趁着离开东海之前，咱们恶魔海贼团就来个内部的比武大会，排一排座次吧！怎么样？”

    “怎么个比法？”奥希列许第一个响应。

    “循环赛，积分制。每个人都跟每个人过一遍！”费德道，“都叫恶魔了，没有个基本的武力可不行。更何况，身为一条船上的伙伴，对彼此的能力，应该有足够充分的了解。并且，彼此之间，对修行的经验，也可以充分地交流与分享……”

    艾斯和古伊娜都往之前那个山谷看去，无疑那个无人又开阔的地方，是很适合用作比武的场地的。

    犽恩叹道：“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人。”

    “说这种话之前，有那个本事再说吧！”奥希列许经过时朝他一笑，摇晃着手里的鞭子，“从你对自己过去的描述来看——你似乎并没有真正与高手对决，或者修行的经历。换句话说，只有一个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的你，很有可能是在场的人里最弱的那一个喔！”

    犽恩皱眉，抄起寒铁棒降魔就要跟上。

    少年阿永叫住他们，回头一指，被奥希列许和古伊娜扔在村外海边的那一堆黑猫和巴基海贼团的残党，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奥希列许道：“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呢。”

    费德回头道：“不着急，慢慢地审，咱们内部循环比武，总归是要花费个几天——对了，阿永，有件事想麻烦你们，我们要清理一遍巴基海贼团的那艘船，酬劳就是另一艘黑猫海贼团的船送给你们好了。”

    说起来，到底是忘记问了，尸体已经凉透的巴基……他究竟是不是洛克斯的儿子呢？

    费德上辈子看海贼的时候就恶趣味地猜测过，如果巴基是洛克斯的儿子，那么既然巴基是个沙雕小丑，或许洛克斯本人……是个真正的小丑？哥谭里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