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为爱奉献
蓝瑛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说:“曾虎,你因为我而耽误了他的事,所以我陪你面对他,不好吗?” 曾虎越说越焦急,又摇了下头说:“不是不好,只是……” 这时候,樊羽城等人快步迈着台阶朝他们俩走近。 “曾虎!”声音洪亮的师舜喊道他。 “樊董。”曾虎却看着走在最中间的戴着墨镜的樊羽城,双手不自觉的从蓝瑛的肩膀上滑下来。 蓝瑛微低着头,不去瞅樊羽城的脸,只是礼貌的打招呼:“樊董事长,你好。” 樊羽城没有理会蓝瑛,只是在跨到他们身边时稍稍停下了脚步,用最平常最平静的语气对曾虎说:“走吧。”他讲完了这两个字便径直朝前走,自然猜到了昨晚曾虎为何失职。 “恩。”曾虎点头一应,牵着蓝瑛追上他们的步伐。 蓝瑛紧盯着樊羽城的背影,刚才她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便猜着他的心思,他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开心吗?祝福她吗? 郭长春、樊妍柔和师尧三人被绑住锁在了最里头的卧室。 乔湛带着那二十来个手下则一直守在客厅里。而且乔湛下了令,待会儿樊羽城进屋了,不管他是不是站在中间,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掩护他,总之只管开枪,他就是要樊羽城死在这乱枪之下。而且早晨,他的父亲乔德文已经接受了卓青的“邀请”,现在的泰国对他们父子来说也成了一个笼,卓青囚着他们,还可以像踩死蚂蚁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们。 樊羽城等人来到第41层的套房门口,还没有敲门,走在最前面的师熹便说:“樊董,您先不要进屋。” “OK。”樊羽城小退一步,本在最后面的曾虎和师舜则立刻上前一步。 蓝瑛没动,很自然的就与樊羽城肩并肩站着了。 樊羽城戴着墨镜凛然而立,脑袋不偏不移,完全无视她。 蓝瑛觉得心里好空,就像里面什么都没装一样,静静的注视着他的侧脸。 师熹按了按门铃,同时,师家班的兄弟纷纷掏出了自己口袋中的枪。 倏然,客厅内乔湛等二十几个人全神戒备,扣动了手枪的开关。 “去开门!”乔湛恨恨的咬牙,跟着在嘴边念叨:“樊羽城,大不了今天我们同归于尽!” “你就在外面等吧,不要进去了。”目不斜视的樊羽城突然沉声说道。 蓝瑛没有料到樊羽城依然关心她的安危,觉得特别欣慰,点了下头说:“恩,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说完之后乖巧的转过身躯,背靠墙面站着。 “哼。”樊羽城脸上又滑过一丝冷笑,但是无语。 乔湛的一个手下拉开了门,然后站到门边对樊羽城做手势,道:“樊董,我家少爷和郭大少爷都在里面,请!” 樊羽城还没动,曾虎和师舜等人便小心翼翼往里迈。 只见乔湛站在客厅中央,他的手下都躲在那及地的窗帘后,等到樊羽城也进屋了,他才亮出藏在背后的枪,并且大声说:“动手!” 二十来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 “砰……”枪声响起,声声震耳欲聋。 “保护樊董!”所有的人都朝樊羽城开枪。师家班的兄弟便围护在他的身体四周,不停回击。 虽然对方射击过来的子弹太过浓密,但是师家班的兄弟使枪相当的快、眼力也相当的准。他们没有浪费一颗子弹,每一枪都直中敌人心脏部位。 不过几十秒钟,乔湛的二十几个手下就死个精光了。 “啊!”仅活的乔湛身子一晃,仍旧举着枪的他却不自觉的往后退步。 樊羽城邪恶的勾了勾唇,线条柔美、棱角分明的面庞却透出一种冷漠,持枪对准了乔湛的头。 这时候的乔湛今生第一次感到害怕,甚至要尿裤子了,连连摇头,道:“不,不,樊羽城,你不要杀我!你的表哥和姑姑还在我手上!” 樊羽城望了望侧边,见得通往里头卧室的门被锁着,便对身旁的曾虎和师舜说:“你们想办法开门,救我姑姑和表哥。” “好。”曾虎和师舜立马走过去准备破门。 “樊董,你表哥和姑姑不在里边,你快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他们在哪儿!”乔湛还是没有落下枪,慌慌张张的骗着樊羽城。 “我当我傻子?电话里我表哥说了他是在HK国际酒店,我尽最快的速度赶来这里,你有时间把他们运到别处吗?” “你……”乔湛一脸恐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樊羽城很淡定的讲了这句话,他不得意也不失意,将枪口瞄准乔湛的胸口后微微偏头,道:“去吧。” “砰”的一声传来,很是尖锐且刺耳。随即,见得乔湛雪白的衬衫上,绽开了一朵殷红的牡丹。 乔湛颓然倒地,手中依然紧握着枪。 外边的蓝瑛终于耐不住了,匆匆走进屋来。 尸横遍地,她看着特别特别的想吐。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她在乎的两个男人都安然无事的活着。 樊羽城望了望她,眼中没有一丝情绪,而后迈步走向曾虎和师舜。 乔湛躺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抽搐,还屏住呼吸,极力保持着那最后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来,举枪对着樊羽城的后背。 “不要啊,羽城!”蓝瑛见此顿时大叫。她的反应速度也比师家班的其他七个保镖都快,奋不顾身的扑向樊羽城。 “蓝瑛……”樊羽城闻声回头,瞠目结舌。 “砰!”又是一声枪响。 那颗子弹落在了蓝瑛身上。 “啊,不好!”师家班的几个保镖吓得魂都丢了,齐朝奄奄一息的乔湛开枪,“砰砰砰……” “蓝瑛!”曾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煞白。 樊羽城抱住将要倒地的蓝瑛,用手擦了擦溅到她脸上的一丝血迹,道:“蓝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傻啊!” 蓝瑛的样子很腼腆,也很虚弱很艰难地说着:“你……才是……傻,这都……不懂。因为我……爱你……啊。”同时她还缓缓的抬手,试图摘掉樊羽城脸上的墨镜。 她想看看樊羽城的眼神,她想看到他为她伤心难过。可是此时此刻,她怎么都抬不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