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直接忽视
其他人都是冷漠的。听见孟悠城摔倒的声音,就漠然张望了那么一眼,然后纷纷继续着自己之前的娱乐。反正他们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句俗语,诠释得淋漓尽致。 女郎在愣了好久后也终于缓过神来,蹲到地上去扶孟悠城。 可是,孟悠城太重,她扶不起。 又慌乱了好一阵,而后她终于想起,这个时候应该拨打急救电话120…… 翌日清晨五点多钟,天色刚刚亮起,华荣市中心医院。 这个点上,医院的世界总是显得那么安宁、那么静谧、那么清冷,并且充满诡谲。 孟德江和唐安娜匆匆赶过来,来到孟悠城所在的病房。 孟悠城已经苏醒,正目光空洞坐在床上,打着点滴。而这时候,守在他床边的人,便是这位女郎。 女郎名叫管静,今年二十五岁。昨天晚上,救护车将昏倒的孟悠城载来这里,然后医务人员对孟悠城进行了抢救和检查。 不过检查结果发现,孟悠城只是中暑加醉酒,低血糖加体力透支。简单一点讲就是,孟悠城的情况并不碍事。而她,大松一口气后便默默守在孟悠城的床边,并且暂且替他支付了所有医务费和医药费。 管静一直都知道孟悠城是谁,但是一直假装并不知道。直到一个小时前,孟悠城醒来第一眼见到她,便跟她聊了几句表示感谢她,她才替他打电话,通知他的家人。 原本孟悠城都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病了,可是管静坚持说那样不妥。最终,孟悠城便让她拨打孟德江的号码,而不选择展凌雪。 此时,瞅见孟悠城面色蜡黄、无精打采,孟德江和唐安娜纷纷皱紧了眉。特别是唐安娜,唐安娜对他极为心痛。 唐安娜坐在床沿,一脸焦虑和担忧,同时也颇为好奇,问他,“儿子啊,你这是怎么搞得?怎么突然昏倒,进了医院?” 孟悠城也很懒,不太想说话,何况此时他全身没有力气。但是唐安娜询问问题,他又不得不回答,说:“没什么。昨天晚上,喝醉了而已。” 他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昨天晚上他还挨了饿,跟展凌雪吵了架。 唐安娜的面容又变得略显严肃,心情也变得十分不悦,再次追问,“喝醉了?为什么?好好的,你喝那么多干嘛?” 她本怀疑,是昨天媒体上报道的那件事情,影响了孟悠城的心情。转念一想,她又深觉不太可能。因为相对来说,那是很小的危机,从前孟家和孟氏集团遭遇过不下十次。而从前的每一次,孟悠城总是将它们轻松自在、灵活自如的应付过去。所以她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孟悠城又抿紧了唇,不知道在看着何处,一副什么都不想解释的模样。 见此,唐安娜又猜到了什么。她思绪凌乱的望了望管静,而后眨了眨眼睛,盯着孟悠城问:“凌雪了?她什么时候过来?这位小姐又是谁?” 孟悠城之所以不让管静通知展凌雪,就是因为他还在生展凌雪的气。他想,既然展凌雪都不在意他的死活,那他也直接忽略她好了。 再视唐安娜,他又冷冷回答她,“凌雪在家。这位管小姐,是我昨晚新认识的朋友。” 孟悠城如此说,唐安娜更加心如明镜,更加清楚了这是一回事,嘴边还念叨一句,“昨晚新认识的朋友?” 她清楚了,孟悠城跟展凌雪吵架了,所以昨晚孟悠城出去喝酒,从而认识了这位小姐。他喝醉之后,也是这位小姐将他送来医院的。 此时,孟德江的眸色也有些阴沉、有些暗淡,并且神情略有所思。昨天下午,唐安娜找展凌雪谈话了,晚上时唐安娜自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所以现在他也在猜测,孟悠城和展凌雪因此而闹起了矛盾。昨天,若是唐安娜事先便告诉他,那么,他绝对不会让唐安娜去找展凌雪的。 察觉到唐安娜的气喘吁吁,孟德江的心事重重,管静的心情不禁愈发惬意。 她又往床边小迈一步,主动而大方跟他们搭话,宽慰他们说:“孟先生,孟太太,你们不必过于担忧孟总。昨天晚上,孟总只是低血糖加轻微中暑,休息和调理一下便不碍事了。” 谁知道,唐安娜都不应她,理也不理她。唐安娜从床沿起身,一面无意识瞪她一眼、一面又没好气对孟德江和孟悠城说:“我去打个电话给凌雪。叫她早些煮点清热解酒解毒的汤水过来。” 反正唐安娜很生展凌雪的气,对她越来越不满。同时唐安娜也确定了,展凌雪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连自己丈夫生病了,昏倒住院了,她都不知道。 孟悠城又不应声了,微低下头,任由唐安娜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去给展凌雪打电话。 见管静遭遇轻蔑,热脸贴上唐安娜的冷屁股,孟德江又强行亲和一笑,客客气气对她说:“管小姐吧?感谢你待在医院照顾了悠城一夜。现在天色已经亮了,我们也过来了,就不再麻烦你了。你回家休息去吧。另外,你的好心,我们改日再做答谢。” 本来管静觉得非常尴尬,脸上表情一丝丝凝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现在孟德江的一番话,自然令她变得宽心了许多。 她也强行一笑,望眼孟悠城后又对孟德江说:“孟先生你太客气了。我这是助人为乐,用不着答谢的……” 说着说着她停顿下来,不知道后面应该再说什么。她也不打算走,舍不得走。孟悠城始终漠然,他倒不催促她走,任由她留在这里。他也一点都不担忧,哪怕展凌雪过来看见她而心生误会。 因为管静的不想离开以及孟悠城的沉默不应声,孟德江的脸上不禁也浮现尴尬的神色。 “呵呵……”他又轻声发笑,然后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望了一眼窗边的唐安娜。 唐安娜给展凌雪打电话,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忿怒和不满。 昨天晚上展凌雪睡得很早,所以今天早晨四点多钟她便已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