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苇风,迟到!
“你们这些贵族玩家都喜欢搞这些名头吗?”张昙悄悄向刘清扬问道。 “?”刘清扬搞不明白张昙的关注点为什么在这上面。 “你看柳嫦被叫做‘帝国之花’,”张昙道,“你也有个砍树王爷的外号。” 刘清扬脸色一黑。 “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该搞一串头衔出来,打架前报名字跟背小作文似的,多拉风啊。”张昙感叹。 “倒也不至于这样……”姜晨薇俏脸一红,她突然就发觉自己这名头确实有些中二。 被张昙奇怪的脑回路一搅和,刘清扬甚至已经懒得询问这个头衔的内在含义了,当下就摸出风信子准备建议自家的亲哥。 “咦,一直没人接。”刘清扬伸手对着天空晃了晃。 张昙若有所思,“你用我的打打看。” 刘清扬迟疑片刻,依言行事,刚拨出号码,只听得嘟的一声,那头就接通了。 张昙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刘清扬那幽怨的眼神了。 “张老弟,大半夜的,又有啥事啊。”刘清玄十分无奈。 “皇兄,是我。”刘清扬硬着头皮自报家门。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白帝皇帝沉默了许久,或许是在考虑如何回应才能不伤兄弟的自尊,或许是在思索刘清扬这个行为时不时皮痒,但最终,他放弃了思考。 “乖,别闹,让你张昙哥哥跟我说话。” “?”刘清扬的脸皮抖了抖,紧咬着牙关才不让自己骂出来。 你有病吧!就算你是我亲哥,我也想问,你是不是有病! “张昙,我发现了,”把风信子递给张昙时,刘清扬非常郑重地开口,“无论是谁,即便是我哥这样的英雄人物,和你混了几天以后,都会变成制杖。” 张昙动作一僵。 最终张昙接受了自己是传染性制杖病原体的事实,然后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刘清玄讲了一遍。 “老刘,你怎么看?”张昙看着刘清玄呆滞的脸,问道。 “我怎么看?”刘清玄一个头两个大,“我横看成岭侧成峰?” “?”张昙满头问号,“正经事,能不能别闹。” “闹的是我吗!”刘清玄一拍桌子,震得光屏都抖了抖,“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一级位面的实力?有没有想过一名庞大帝国皇子的分量?” 张昙抬头望天,“应该没事,你看刘清扬也被揍了,咱们就当索要医药费吧。” 刘清扬在一边点头如捣蒜,但他到底是皇帝的亲兄弟,很快捕捉到了刘清玄义正辞严的表现里暗藏着一丝狡黠。 “姜小姐,你毕竟不是朝廷命官,我们接下来要讨论一些敏感机密的话题,要不你还是回避一下吧。”刘清扬捅了捅张昙,后者会意,对姜晨薇开口道。 姜晨薇眼神亮晶晶的,似笑非笑地扫了在场几人一眼,对着光屏中的刘清玄行了一礼,“那臣先行告退了。” 姜晨薇离开,张昙抬手封闭空间,盘膝悬浮在空中,手里绳子甩来甩去,“咋说?咱们这是要聊悄悄话?” “废话,有些话当然得背地说。”刘清扬摩拳擦掌,“哥,准备怎么cao作?” 刘清玄脸上怒意尽去,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听说伊戈尔星修行魔法之力,炼金术威能无匹,甚至有天生神祇,我想整点歼星炮和自然神格回来玩玩。” “?”刘清扬一愣,“这会不会要的太多了?” “多什么多,你知道外来势力在本土刺杀皇族是什么罪名吗?让你平时多看点书你不看,这点政治魄力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朕的亲弟弟?!” 张昙看出来了,刘清玄这是在给自己故意不接刘清扬的通讯找台阶呢。 刘清扬臊眉耷眼地,“我这不是担心他们不愿意换嘛。” 刘清玄眼神犀利,“不由得他们不换,这帮贵族精英的价值不可估量,更别谈有个帝级预备役的主教。” “这老头不像是能突破到帝级的样子,”张昙摸了摸下巴,接过话茬。 “那我们就把他做成要突破的样子。”刘清玄张开五指,在虚空中微微一抓。
这件事就此拍板。 京城来的人很快,第二天一早就通过传送阵一路辗转来到了镇仙城,准备带走利亚等人。 “嚯,好大的阵仗。”日常迟到半个钟头的苇风一来到城管局就啧啧惊叹。 诚如苇风所言,此刻的城管局已经被一帮京城制服的各色人员戒严了,冲天的灵力嚣张地波动,彰显着这些人不凡的实力。 “来,张局,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理寺的颜少卿,和我父亲是至交好友,这位是岐山军的林司令,是我祖父的高徒……” 张昙看着明明迟到了还想当家做主的苇风,满脑袋都是无语,“苇风啊,我比你早来了一个钟头,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在座各位都已经和我互通过姓名了。” 苇风嘿嘿一笑,也不尴尬,乐呵呵地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然而他刚一落座,脸上欢快的表情就凝固了。 “见鬼了!姓封的你怎么在这里!”苇风跟一只踩了捕鼠夹的猫似的跳了起来。 “苇风,肃静!”颜少卿呵斥了一句。 颜少卿是一名眉梢藏怒眼角含威的中年人,据说师从前丞相左荻,一身道法修至化境,实力远超同阶。 苇风说他与自己的父亲是至交好友的确不假,但人家只认他爹那个兄弟,并不想认他这个侄子。 对这种情况相当心知肚明的苇风在听到颜少卿的呵斥后,立刻变成了一只鹌鹑,缩头缩脑地把屁股挪回了封月白的旁边。 “我为啥在这,你不清楚嘛。”封月白可太喜欢看他犯怂的样子了,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当然是张局长传音让我来的,嘿嘿。” 苇风内心一凉,他知道自己算是完蛋了。 最大的弱点已经被领导掌握,这意味着自己以后再难迟到早退不写思政试卷了。 心酸和悔恨潮水一般淹没了苇风,他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以后,我要把张局长也拖入迟到早退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