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 矮人的待客习俗
“去死吧！” 矮人赫尔曼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刺向了两步开外的龙人，但这龙人的反应速度极快，纵身往后一跃，躲开了致命攻击。 “砰！” ... “砰！” ... 两声枪响，赫尔曼的胸部和腹部瞬间出现两个血洞，血液从他的伤口处流出。 “混蛋，谁让你们开枪的！” 龙人咒骂了一声，连忙跑向了赫尔曼的身边，此刻的赫尔曼眼看着已经活不成了，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中弹的位置正是心脏。 “托德·塔特尔，我以生命诅咒你，你死亡之后，矮人之神必将你的灵魂放逐地狱！” 矮人赫尔曼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后，脑袋偏向了一侧。 “玛德！” 龙人咒骂了一声，吐出了一口浓痰，然后起身朝着刚刚开枪的两个男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这位先生，您应该就是斯瓦纳新晋升的托德·塔特尔探长了吧，我听说过您的事迹，您在弃暗投明，将自己的养父和兄弟全部送进了监狱，还真是让人敬佩呢。” “很不幸，您的追捕的叛军分子死在了我的杂货店里，我会向市警局申请今天的营业损失赔偿金，还有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金牙鲍里斯看到赫尔曼死亡后，阴沉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他知道赫尔曼的身份，赫尔曼是德鲁斯共和军斯瓦纳支部的成员，他们一直在斯瓦纳市活动，暗杀了不少的贵族和大人物，包括昔日斯瓦纳的主人卡亨索子爵的长子，艾雷恩·卡亨索副市长。 这些年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他一直在和赫尔曼单线联系，赫尔曼也发誓保密他的身份。 他可以肯定，斯瓦纳支部的其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除了眼前的这个新人。 “哼，我会抓到你的把柄的，不要以为赫尔曼死了，你就能摆脱你为德鲁斯共和军服务的罪行，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把他给我带走！” 龙人气冲冲地说道，他本想将这三个人一网打尽，没想到手下竟然开枪了，好巧不巧的击中了赫尔曼的心脏！ “很抱歉，我不能让您将这位顾客从我的商店中带走，我还没有完成我们的交易，他还是我的客人，除非您有证据表明他是罪犯，否则，我会为了他的安全，和您战斗到底！” 金牙鲍里斯转身从背后的柜子上，取下了银色的霰弹枪，端起了霰弹枪后瞄准了龙人。 所有人的枪口，齐唰唰对准鲍里斯。 “根据公国法律中种族习俗法的内容，矮人有使用武器保护领地内宾客不受外人侵犯之权利，这是我的店铺，我有权保护他。” 金牙鲍里斯义正言辞道。 他不确定这个年轻人对德鲁斯共和军的忠诚度，如果对方经不起托德·塔特尔的折磨，很有可能招供。 到时候自己可就完了。 他必须得保证这个新人留在自己店里，不能被托德带走。 “我马上就会证明他是个罪犯，鲍里斯，你会为你的无知承担后果，试图为叛军提供庇护，这条罪行，我一定会让你落到实处！”托德·塔特尔说完，示意身后： “都把武器放下！” 一众人纷纷放下武器，但都保持足够的警惕，两个人守住了前门，两个守住了后门。 “你叫什么名字？”龙人托德·塔特尔问到。 “霍伯特·里斯。” 苏泽回答。 “霍伯特·里斯，你涉嫌参加非法武装德鲁斯共和军，我将依法对你进行询问，请配合我的询问，任何抗拒行为都将视同触犯法律，我说的你明白了吗？” 托德压低声音，恶狠狠的问道。 “明白，长官！” 苏泽一脸无辜的望向对方。 “你和赫尔曼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托德问到。 “不，长官，我并不认识赫尔曼，请问赫尔曼是谁？” 苏泽一脸‘茫然’。 作为一个重生者，他太清楚原住民的行为了，一旦承认了双方认识，必然会遭受无穷尽的审查。 “哼，赫尔曼就是你眼前的这个矮人，我们明确看到你们共同走进了莱卡营地，你没有必要说谎，你肯定认识他！” 托德继续盯着眼前的人类。 “不不不，我只是在莱卡营地附近迷路了，正巧碰到了他，然后跟他询问营地的位置，他说他也要来营地，所以我们一起来到了营地，然后采购一些物资！” 苏泽摇了摇头，驳斥对方。 现在的赫尔曼已经死了，故事可以由他一个人编撰。 “很好，既然你说你不认识赫尔曼，那么告诉我，你的年龄，职业，家庭住址，最近几天的行程，谁可以为你提供证明。” 托德冷笑一声。 “我今年26岁，职业是个探险家，没有固定的家庭住址，我是从贝尼萨夫附近游荡过来的，我没有同伴，所以也没有证明人。” 苏泽回答。 “不不不，你在撒谎，你绝不是什么冒险家，你的食指和中指处都有老茧，那是经过射击训练后才会产生的老茧，你如何解释呢？” 托德满脸的怀疑，冷声问道。 “长官，我在很早之前就成为了道尔顿庄园卫队的一员，我接受了系统的训练，在庄园被狼人毁坏之前，我一直是卫队射手，长茧非常的正常。” 苏泽气定神闲的回答。 他已经融合了‘霍伯特·里斯’的残魂，只要把对方引导对自己的身份怀疑上，他就无懈可击。 “3个月前，道尔顿庄园被野生的狼人氏族摧毁了，你这3个月的时间在干什么，如何证明你没有加入德鲁斯共和军？” 托德追问道。 “我说了，我独自一人在野外游荡，我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如果您觉得我有罪，可以提供我犯罪的证据，而不是让我自证清白。” 苏泽毫不客气的回怼对方。 前世的他就在霍佩诺公国成长，一般的玩家或许会乱了阵脚，但是苏泽并不会。 他掌握游戏的精髓‘法治’。 《第二世界》有着非常完善的法律系统，无论是实体法还是程序法，里面有很多明确的条款，尤其行走在法律边缘的玩家，在一次次的实践中几乎都会变成实务专家。 自证清白，不存在的。 “我们亲眼看到了你和赫尔曼一起进入了莱卡营地，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是叛军。” 托德·塔特尔重申。 “抱歉，除非您能够有证据证明他和赫尔曼认识，否则，单单凭借这一点，我不能接受您的结论，我会誓死捍卫这位客人的生命安全，绝对不会让你带走他！” 金牙鲍里斯继续端着枪说道。 “把赫尔曼带走！” 托德·塔特尔气冲冲的一脚踢开了鲍里斯的店门，如果鲍里斯不是矮人的话，他完全可以强行逮捕那个叫霍伯特·里斯的家伙。 矮人们有种族习俗法的存在，他们可以依法保护宾客。 如果强行带走霍伯特·里斯的话，这里一定会发生激烈的枪战，无论是鲍里斯还是手下的探员死亡，都会引起斯瓦纳矮人协会或者斯瓦纳警局的密切关注。 到时候，自己面临的将是检察官连环不断的合法性审查。 “呼！” 金牙鲍里斯松了一口气，面容严肃道： “霍伯特，赫尔曼已经死了，他在我这里存了1万金马克的储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1万金马克的主人了，我不会接受其他人的交易请求，只接受和你的单线联系。” “你得向矮人之神和契约之神共同起誓，绝不泄露我和你交易的任何细节，否则，你将放弃这1万金马克的使用权。” “1万金马克！” 听到这个数目后，苏泽震惊了。 本以为这伙德鲁斯共和军应该穷的叮当响，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富裕，竟然有这么多钱！ “矮人之神和契约之神在上，我向你们起誓，永远保守我和鲍里斯的秘密，绝不泄露细节，否则，我将放弃这1万金马克的使用权！” 苏泽抬手起誓。 毫无疑问，这1万金马克是德鲁斯共和军的资产，不过现在接头人死了之后，变成了自己能够调动的资金。 “很好，霍伯特，最近几天你就住在我这里，等我的人送来居住许可证，我会安排一辆车子去斯瓦纳，你应该是去斯瓦纳执行任务吧。” 鲍里斯又道。 虽然赫尔曼已经死了，但他大概听到了对方的秘密，这个家伙肯定是个狙击手。 否则，赫尔曼不会安排。 “鲍里斯，你应该有渠道发布悬赏吧，我出资200金马克悬赏托德·塔特尔的命。” 苏泽沉吟道。 他的手头有了1万金马克，拿出其中的五十分之一来悬赏任务目标再合适不过，主要是能降低风险。 一旦被捕，又要面临长久的刑期。 “你确定要花这么多钱，托德只是个小小的探长，像他这样的探长在斯瓦纳警局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你确定要这么做的话，那我就去发布消息了。” 鲍里斯问到。 这个家伙真是敢想敢做，刚刚从自己手里取得赫尔曼的那笔钱，他就想悬赏杀人。 200个金马克，恐怕斯瓦纳的杀手们都要疯狂了！ “我确定。”苏泽应声。 “很好，你现在在我这里只剩9500金马克了。”鲍里斯掏出了账本，在上面记录上一笔。 把‘霍伯特·里斯’安排在杂货店二楼的客房里住下后，鲍里斯穿戴整齐走向了莱卡营地的唯一的一家电话局。 缴纳了5个银马克的费用后，鲍里斯在电话局女职员的引导下，走进了一间最高私密等级的电话室，拨通了马塞尔射击俱乐部主席办公室的电话。 马塞尔是他在斯瓦纳诸多的朋友之一，明面上是市政厅认证的荣誉市民，是底层民众投票选举的议员，但私底下却是斯瓦纳地区最大的地下杀手组织的头目，射击俱乐部只是个幌子。 明面上是射击俱乐部，实质上是杀手组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