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黑子的篮球]破镜重圆在线阅读 - 第24章 番外篇

第24章 番外篇

    尽管花山院爸爸再如何的反对花山院梨衣嫁给赤司征十郎,可是到了最后的最后,自家女儿还是固执的嫁了,户口本本上随了赤司一姓。

    那一瞬间,花山院爸爸顿时有了一种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宝贝被赤司征十郎硬生生抢走了的糟糕感受,以至于到后来,花山院爸爸对这位在别人眼里那是优秀得不能再优秀的女婿一直不爽,时刻想着将自家宝贝女儿抢回来,可惜对方太过聪明一直没有给他老人家机会。

    直到婚后的某一天,这个机会来了,不过花山院爸爸却错过了。

    花山院梨衣是红着眼睛走进家门的,挺着五个多月身孕的肚子,进门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任花山院爸爸和花山院mama在外面敲门,她不开门,也不出声,气得花山院爸爸在房门外面指着房门冲着花山院mama怒喝,“瞧瞧,瞧瞧,我当初就不让她嫁给赤司那小子,现在好了吧!受欺负了吧!终于晓得回家了,都是你给惯的。”

    “我给惯的?”花山院mama本就为女儿受了欺负恼着,一听花山院爸爸的话,脾气也上来了,怒道,“亲爱的,到底是谁惯着女儿,你给我说清楚,当初我反对的时候,到了最后还不是你点头同意女儿嫁的,你现在还怪我?”

    许是想到最后做出同意花山院梨衣嫁给赤司征十郎决定的还真是他自己,花山院爸爸一口气没缓过来,气得涨红了脸,这时屋里就传来了花山院梨衣小声的抽泣声,他更加气了,拔高了声音对屋里说道,“哭哭哭,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没出息。”

    “花山院淮人,梨衣还有着身孕,你说什么呢!”花山院mama更加怒了,怀孕期间情绪不好也是会影响到孩子的。

    花山院爸爸本想再说什么,被花山院mama怒瞪一眼,嘴动了动,到最后只说,“还不快去找钥匙。”

    他这话一说完,屋里就传来了花山院梨衣压着哭腔的嗓音,“不许开门,不许进来。”

    一听花山院梨衣肯开口说话了,花山院mama连忙问道,“梨衣,到底出什么事了?快给mama说说。”

    花山院mama问完,屋里又没声了,花山院爸爸见状,喘了几口大气,一转身,“走走走,让她一个人哭,哭完了自己回去,都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跑回娘家哭像什么样子。”

    “我发现花山院淮人,你今天是吃炸药了吗?不劝劝女儿就算了,你还在这说什么风凉话啊!敢情梨衣嫁出去了,就不是你花山院淮人的女儿了是吧?”

    花山院mama现在简直就快气疯了,这算是什么事儿?你不劝就算了,还说些乱七八糟的给自家女儿添堵,做什么啊!

    “我吃炸药了?英子,你要记着她现在姓赤司,不姓花山院。”花山院爸爸说出这句话,花山院mama愣了,他自己也愣了,这……这……

    嘭——

    房间的大门被重重的摔开,两老投去视线,花山院梨衣咬着唇,站在门前颤着身子,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气的,看着两老半晌,她说,“是的,爸爸,我现在姓赤司,不姓花山院,好,我走。”

    她走的很干脆,等两老反应过,花山院梨衣都打开了大门,花山院mama一急,急忙追上去,“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别乱跑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妈,你别拦着我,让我走。”

    “你这个样子能走哪里去?快跟我进去。”

    花山院mama抓住花山院梨衣的手将她往屋里带,花山院爸爸一过来就说,“你让她走。”

    这话一出,原本以为自家父亲大人会留着自己的花山院梨衣用力的挣脱开母上大人的手,走了。

    “花山院淮人,你做什么!简直不可理喻。”看着自家女儿固执的走了,花山院mama用力的关上大门,喝道。

    “我不可理喻?我也是为了梨衣好。”

    “算了算了,我懒得和你吵,还不快去打电话找赤司那小子问清楚!”

    不过,用不着花山院mama打电话了,虽然她已经转身回房去拿手机了,但是那位优秀得令人发指的女婿赤司征十郎人已经来了。

    花山院爸爸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脸都气黑了,可偏偏那位优雅到了骨子里的好女婿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刚刚好不容易消减的怒火顿上心头,“赤司小子,你还有脸来我们家?看你把梨衣气的,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爸,梨衣呢?”答非所问,清冷的声线有一种安抚人心的磁性,赤色的眸光扭转,赤司征十郎看着自家岳父大人问道。

    “我在问你话。”他哪里知道梨衣去了哪里。

    “看样子是不在了。”赤司征十郎下了结论,漂亮的异色双瞳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花山院mama正在这时走了出来,他咬着越发清冷的声音说道,“那么,我先告辞,等把梨衣找到了,再来向爸妈解释。”

    礼貌的一鞠躬,赤司征十郎转身迅速离开。

    花山院梨衣,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却说这边,花山院梨衣离开自家后,径直的就奔去了好友早川星夜的家里,早川星夜一见好友挺着个肚子哭着走进她家的大门,脸都气得红了,倒是绿间真太郎看着花山院梨衣进来的时候,脸上浮起一片阴霾。

    晨间占卜说今天巨蟹座的人和水瓶座的人犯冲,会给巨蟹座的人带来大难,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黑子哲也,但是花山院梨衣的生日岂不是正好就是水瓶座最后一天?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刚想说话,这边妻子早川星夜就开始大骂,“梨衣,酷爱告诉我,赤司那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简直欺人太甚,走,我们去找他,我给你报仇啊!混蛋,敢欺负我家梨衣。”

    “星夜,他一定是不爱我了。”花山院梨衣坐在沙发上,才刚说了一句话,好不容易才不哭了的眼睛又是被晶莹沾满。

    “他不爱你?他竟然不爱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酷爱告诉我。”

    抽抽噎噎了半晌,就在早川星夜等的抓狂,绿间真太郎忍不住快要炸毛的时候,花山院梨衣终于缓缓道来。

    原是自打花山院梨衣怀孕之后,赤司征十郎突然以工作繁忙为由,变得时常夜不归家,这样也就算了,花山院梨衣还可以理解,毕竟男人事业为大,而赤司征十郎又是那种做事极其认真负责的人,忙得忘记回家,她也不怪他。

    可是,这一忙难道就要忙五个月吗?不是说赤司征十郎这五个月里没有回过家,而是回家以后,晚上睡觉竟是连房间的大门也不进,只在书房里忙到半夜,困了就睡在了书房里,每当她去找他的时候,他就会把她带回房间里,耐心的哄着她睡着之后人就离开了。

    半夜转醒的她一发现屋里又没了人,终于受不了!第二天一大早怒气冲冲的奔向了书房。

    于是赤司家的佣人们,就目睹了赤司家家主大人和赤司家主母大人发生了自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不,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主母大人单方面的认为是在争吵,啥?你不信?不信你听听。

    “赤司征十郎,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家主大人非常爱您才对,主母大人。

    “不,你就是不爱我了,你一定是嫌弃我怀孕了,身材走形,脸色蜡黄,不好看了。”

    都说怀孕期间的女人爱胡思乱想,爱神经兮兮,但是主母大人,您绝对想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赤司征十郎,你告诉我,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里来的?我从来不用!!!”

    那个大概是空锦小姐的?

    “离婚,我们离婚,孩子我会自己养,他以后姓花山院。”

    等您生下小少爷,他绝对会姓赤司。

    “孩子,我们走,爸爸不爱我们了,他身边有人了,mama只有你了,以后就剩我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了,呜呜。”

    家主大人身边一直都只有您一个啊!主母大人。

    然后,被他们默默吐槽的主母大人离家出走了。

    再然后,他们看见家主大人站在自家门前看着主母大人的身影消失,漂亮的异色瞳仁闪烁着异常妖异的危险光芒,微薄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对着身后正恭恭敬敬站着的管家大人,咬着清冷且极具魅惑力的嗓音说道,“松本,去实渕家把阿织接过来一下,就说梨衣想找她谈谈人生。”

    “是。”

    松本管家领命走了,家主大人最后也走了,喧闹的赤司宅邸终于恢复了一片宁静。

    “就是这样,所以,星夜,他一定是不爱我了,呜呜。”

    听完花山院梨衣的叙述,早川星夜的怒火焉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狠狠的在抽搐,这其实就是怀孕期间的抑郁情绪爆发吧?

    在一旁一直默不做声的绿间真太郎现在不仅嘴角在抽搐,他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抽搐的打结了,死死的拧着眉头,果然今天和水瓶座的人犯冲,他的幸运物在哪里呢?

    “梨衣。”斟酌再三,早川星夜开始说话了,她刚叫了一声,花山院梨衣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就看了过来,她眉角一抽,唉喂,她以前那个温和有礼的梨衣去哪里了?这个神经兮兮装可怜的女人是哪里来的啊喂?

    “星夜?”

    “咳咳,梨衣,你听我说啊!这事有可能是你搞错了哦!我想赤司那家伙大概是怕在你怀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你啊!我怀孕的时候,真太郎也是这样做的,对不对?真太郎。”

    早川星夜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解释,还不忘带上自家老公,她现在真是害怕一个不当,让花山院梨衣的情绪继续激动起来可就糟糕了,艾玛,以前她怀孕的时候不会也是这样吧?

    被妻子点到了名,绿间真太郎注意到花山院梨衣投来的视线,嘴角狠狠一抽,他镇定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确实是这样。”

    “可是,可是,赤身上的女人香水味要怎么解释?”花山院梨衣还在钻着牛角尖,才没有那么容易就相信你们,肯定是被赤收买了,你们都在帮着他!

    “呃……这个……梨衣,赤司他毕竟是赤司财阀的继承人,下班后偶尔有应酬也是应该的。”早川星夜如此回答,除了应酬,她实在想不出赤司征十郎会出包养情人的事。

    “应酬?如果是应酬,他身上沾上的香水味不会那么浓,肯定是离得很近很近才沾上的,星夜你别劝我了,他真的不爱我了,我带着宝宝去自食其力去了,我走了。”

    她这么一说,早川星夜傻了,这这这……这怎么越劝越不好了?

    “喂,梨衣,你挺着个肚子能去哪里啊!”

    回答她的是嘭的一声关门声,早川星夜继续傻眼,她表示难以理解,喂喂,一个孕妇是哪来这么好的精力的啊喂!

    就在花山院梨衣离开没多久,那位风华绝代,身姿优雅,赤司财阀的掌舵人,赤司征十郎拜访了绿间宅。

    早川星夜打开大门的时候,忍不住扶额,她就知道,赤司这货肯定会找来的,还真来了。

    “我说赤司,你这是把梨衣怎么了?她刚刚才走。”

    赤司征十郎皱起好看的眉眼,“又没赶上吗?”

    早川星夜闻言,连嘲笑的心思都没有了,柳眉顿时倒竖,“喂喂,赤司,你该不会让梨衣挺着个肚子跑了很多地方吧?”

    卧槽,那丫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

    他舒缓了眉眼,“是这样,既然不在,那么,我先走了。”

    此话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花山院梨衣!

    赤司征十郎在找花山院梨衣的时候,她此时已经人在黄濑凉太这里,挺着肚子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时候,狠狠的吓了黄濑凉太一大跳,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吓得拿出手机就要给小赤司电话,还是藤原稻惠先将花山院梨衣迎进门,然后问明了缘由,一连串的劝解后,连忙让黄濑凉太赶紧将花山院梨衣送回去,她自是不肯,在藤原稻惠的坚持下,只哼哼唧唧的让黄濑凉太送到楼下,就自己跑路了。

    于是黄濑宅也迎来了赤司征十郎的拜访。

    之后,花山院梨衣和赤司征十郎先后拜访了黑子哲也家,紫原墩家,青峰大辉家。

    是的,你没看错,花山院梨衣以她坚持不懈的毅力,将奇迹时代的大家一个个拜访了一个遍。

    这让赤司征十郎不得不想,自己之前远离妻子真的是做错了吗?不,他是不可能错的,不和梨衣一起休息,是怕伤着她!

    最后一站,实渕宅。

    实渕玲央打开大门的时候,容颜俊美的青年正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外,见他打开门来,异色的双瞳就望了过来,不等他开口询问,实渕玲央直接说道,“进来吧!她大概是累了,刚刚才被我妈哄睡下。”

    闻言,赤司征十郎终于在心底暗自松下了一口气,唇角微勾,“多谢。”

    “我们还谈什么谢谢。”拍拍赤司征十郎的肩膀,他说。

    朋友之间,无需言谢。

    赤司征十郎进门,被请去赤司宅的空锦织,不,应该是实渕织已经回来了,正悄悄的关上房间的大门,看见青梅竹马风尘仆仆的样子,她忍不住调笑,“征十郎,真是难得看见你一副狼狈的样子。”

    一心一意只在屋里睡觉的那个人身上,赤司征十郎难得的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的推开门走进房间。

    大概是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柳眉紧皱,他在床沿边坐下,忍不住伸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就听见她小声的喃喃呓语,“赤司征十郎,你这个大混蛋,我也不爱你了。”

    他闻言忍不住失笑,好看的异色双瞳里闪过一抹温柔。

    “嗯,梨衣,我是混蛋,下次再这样不陪在你身边,你再不爱我吧!”

    花山院梨衣醒过来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已经将她抱回了家。

    淡蓝色的瞳仁对上一金一赤的异色瞳仁。

    一个躲躲闪闪,一个满是笑意。

    “唔,赤……”

    她开口打破安静,只是唤了声名字就此停下,视线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和赤司征十郎对视。

    “嗯?”他轻轻应声,没有打算继续说话的打算,只是想表示自己还在。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终是败下阵来,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坐正了身子,低下头,“赤,对不起,我错了。”

    “错在哪里?”

    清清冷冷的声线平静无波澜,明明不可怕,她却将头低的更低,“不该误会你不进房间是不爱我了。”

    明明是担心晚上睡觉影响了我的睡眠,你却不说。

    “还有呢?”

    “明明可以分辨出是空锦常用的香水味,却怀疑你在外面有了女人。”

    原谅我吧!当时气昏了头。

    “还有。”

    “不该轻易说离婚,还带着身孕到处乱跑。”

    还真是胆大,幸好没有出事。

    他打算继续说话,白皙的素手掩住了他的唇,她巧笑嫣然,双颊染上绯红,“还有,赤,我最爱你了。”

    很爱很爱,从最初的那场悸动开始,花山院梨衣就最爱赤司征十郎。

    满腹的怒意顷刻之间瓦解得连碎片也不复存在,他勾起唇角,声音清冷,带着只属于她的柔意,“我也是,梨衣。”

    赤司家迎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少爷。

    轮廓虽未完全展开,但是像极了爸爸赤司征十郎,长大了肯定是个小帅哥,可是小家伙最爱粘着的却是mama花山院梨衣了。

    然后,有一天小家伙发现最爱的mama不见了,哭声震惊了赤司宅邸。

    爸爸赤司征十郎抱着小家伙安抚半晌,漂亮的眉头紧皱,沉声对着身后的管家爷爷松本问道,“太太呢?”

    松本闻言,一直面瘫着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难为之色,在家主大人第二次询问的时候,他如是说道,“太太她,一大早就搬着行李箱回娘家了。”

    “她让我告诉老爷,在老爷没有解释清楚身上的酒味、香水味,还有昨天夜不归宿的原因之前,永远也别想她会回家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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