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痛苦不应该只是痛苦
立马将剑脱手退后，女人的脑袋扭曲到了后面看着白狼，里面的血管被挤压出来，鲜血正在顺着黑色纱衣流落地上。 那张只剩嘴巴大张着的脸使得白狼内心一阵毛躁。失去了湖中剑，白狼总不可能拿拳头去跟这个怪物硬碰硬。 身边出现狂风，那个女人又再次来到了白狼跟前。 伸出手，美得突兀的手掌抓向白狼脖子。 向下躲开，白狼又察觉到女人的脚踢向自己。情急之下，白狼速度再次变快，向后贴到墙上拉开与女人的距离。 但是女人紧追其后，她背后还插着湖中剑，未曾落下。 面对袭来的一拳，白狼面对女人跳起，在墙上再次起跳，于空中灵活转了一个圈落在女人身后。 那冲出去的一拳，直接打在了墙壁上面，将这一堵墙击垮。上面的画全部砸在了地上，炸出一圈红色的液体。而女人的手碎裂开来，几条粘稠的血液和几坨烂rou挂在上面，还露出白色的骨头。 没有痛觉，没有恐惧。 白狼明白继续这样跟女人耗下去并不是办法。 看着女人转过身来，白狼冲上前去，挥出拳头朝向女人的脸。女人以更快的速度打算接下白狼的拳头。 突如其来的白光闪过，白狼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后。它用力踢向湖中剑的剑柄，湖中剑在里面松动，女人那张大嘴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趁女人还未转身，白狼换腿再踢，女人又嘶吼一声。 愤怒转身，那碎裂开的拳头撒着血挥向白狼的脑袋。 消失原地，白狼瞬移到了女人身后，正打算再次踢向自己的湖中剑。 但是女人的手臂突然开始疯了似的扭曲，强行压迫骨头与血rou做出人类做不到的姿势。以怪异的动作击飞了身后来不及反应的白狼。 这一击，也让白狼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力量差距，没有一点点回转余地，不在一个量级。 只听一声巨响，白狼径直撞到了楼梯上，将上面的栏杆撞烂了一段。 地上的灰尘被扬起，栏杆从楼梯上滚落到了底下。 紫色的血沾满了白狼黑色的斗篷，它的脸也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看起来很是恐怖狰狞。 身后的墙增加了一个洞，白狼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面断了几根骨头。失去武器的白狼面对这样的敌人没有一战之力。 短暂失神后，白狼强忍着身体传来剧烈刺痛绝望开口，那声音虚弱而又空洞。 “恐怖的力量……恐怖的诅咒与欲望，现在的我死路一条……但我还不能死在这儿，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拼尽全力颤抖着站起来。白狼认为它必须得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它自己，更是必须要活着见到杰洛特，至少要将精灵护身符带出去。 在这些条件之下，面对这样的敌人时，活着才是第一要保障的事情。 重伤的它捂住脑袋里流出的guntang鲜血向着楼梯上面跑过去。 之前女人没有上来，这是唯一的希望。 幸运的是如白狼所料，那个女人并没有追上来，她在下面默默地看着白狼消失在视野中。 楼梯与二楼的地上满是滴落的紫色血液，白狼尽全力撑着自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长廊最里面，靠在了之前已经确认死去的画上。 无力瘫软地坐了下来，白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它的心脏加快跳动，身体也开始止不住抽搐着。 昏晕冲击着身体每一处，白狼看着地上的越来越多的鲜血，不由感觉到寒冷。 “我得活着破解一切，然后找到杰洛特……” 现在还带着面罩已经没有必要了，脸上用魔力构建的面罩立马驱散。 虽然这里没有元素和混沌，但是直接用魔力构建物体还是可以做到。 空中划出了几道蓝紫色的痕迹，几条透明的绷带缠在了白狼身上伤口处。白狼脑袋向上抬起，看着天花板上有规律的痕迹，然后任由脑袋自己下垂，正好转到了那副画上。 一楼女人的画背后有东西，有着线索。联想到这儿，白狼意识到了什么，决定赌一赌。 “这幅画的背后……” 身体强行站起，白狼将双手放到了画框上面，然后用力将画扯下来。红色鲜血狂飙，除了之前白狼切开的，里面深处也都是血管和鲜rou，甚至更深处的器官还在不停鼓动着。 闻到这些血rou的味道，白狼的心兴奋起来，但很快身体传来一股刺痛让白狼冷静下来。 在这些rou深处找着，白狼直接一把将面前的rou撕开，然后随手扔到地上，那些rou就像充水的海绵一样，被挤压得冒出血泡来。 “这里像个袋子……难不成是空心的，有东西！” 再次一把扯断血管，血管里的血喷射出，让白狼脸上，周围的墙上全是红色，伴随一股剧烈铁锈味。 咬着牙，忍着身体上的痛苦与心里面的欲望，白狼再一次将面前的rou向着两边撕开，红色的guntang血水已经完全将白狼自己紫色的血液覆盖。 隐隐约约间，白狼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心里燃起希望的火焰。它立马将手伸进了被自己撕开的口中。手边模糊的rou不断挤压着白狼的手臂，似乎正在尝试愈合一样。 手越来越深入，直到将整个手臂全部塞入里面，白狼终于摸到了里面的东西。可是那些rou已经愈合，黏在了白狼的手上。 忍着身体被撕裂的痛苦，白狼将手向后拽着，那些rou就像一个橡胶袋缠在白狼的手上。它因刺痛吼着，泪水开始不自主地开始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快出来……快出来……你给我打开啊！” 以差点痛昏过去为代价，白狼终于将里面的东西拔了出来，那是一个玻璃瓶，外表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就像刷上了一层漆一般。 大声喘着气，冰凉的汗水开始滴落。快速眨着眼，温热的泪水渐渐消失。白狼将手在附近的墙上蹭干血液。然后果断打开了玻璃瓶的木活塞。 “里面的东西别让我失望啊……一定是要和真相有关的……” 将东西倒在手上，这里面又是一张纸条，这纸条采用的材料跟一般的纸张不同，是羊皮纸。这个时代一般人并用不起这样的纸张。 将折成卷的纸摊开，那里面的字十分漂亮，但是越往后面就越潦草，感觉此人正走向疯狂。 “我得赚更多的钱，更多的钱。我还不能满足，我还不能得意，我要赚更多的钱。” “我的事业心令人佩服，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我可以收获更多，那一分一毫都必须是我的！” “现在那个女人已经被我贩卖到了别处，她惹不了我了。就算她曾经还指望控制我，可是不还是我胜利了？” “该死的！她倒是玩死了一些仆人，这些仆人的价值根本不多。但是她这样做无疑压低了我的声望，使我在我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造成如今是，亏损……亏损……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了！赚回来，全部要赚回来！” “不过我发现，有人在监视我！而我明白了，我要眼睛！我要把每一个眼睛都取到我的身边，我要得到每一个眼睛，这个世界上不许再有人监视我，控制我，就像那个女人一样！” “只要没有人看得到我的行踪，他们就得不到我的钱，这么说来，越是漂亮的眼睛就是越阻碍我的道路，因为它们会引诱我……” “我想起那个女人的眼睛真是漂亮，于是我将她的眼睛摘了下来……那一刻，我感觉到了金钱的味道，那些金钱在我摘下眼睛的时候，好像在向我靠近……” “不是错觉，是事实，金钱在向我靠近，我得摘下更多的眼睛，只要没人看到我，就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赚钱，那时候无论是什么赚钱的办法都可以……摘下每一个眼睛，就有赚钱的机会……” “贩毒……低阶购入高价输出……欺压穷人……武力砍价……” “在这个野外的庄园，只要所有人都没有了眼睛，就没有人可以看见我干了这些事情！”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我得挖去所有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将眼睛也卖出去……卖给巫师，卖给那些变态……” “还可以赚钱……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了……他们的肢体，断肢，内脏……甚至是血液！” “都是钱，看起来都是钱！” “有了这些钱，我可以有更多，更奢华的生活……我可以成为比富人更富的人……我可以压榨每一个东西的价值……我可以向世界索取更多。” “只要我有机会，只要我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而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牺牲罢了。” 将纸条卷起，放进了腰包里面。白狼再次躺在墙壁上坐下，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大声大声喘着气，原本清晰的视线开始模糊，昏暗。 所有的东西好像变成两个，红黄橙绿四种光芒在世界中不断闪烁。 “又是一个该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