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沐浴更衣
郭品瑶给春草使了个眼色,春草刚要开口,刚才众夫人小姐被拓跋真一言,当下就有几个人出言向国公夫人请辞。 这种情况国公夫人自然是不能留,吩咐着丫头婆子相送,完全不得闲。 这个时候,郭品瑶再也维持不住端庄,一个响亮无比的喷嚏打了出来,还未走的众人一下子都望了过来。 “哎呀!jiejie一定是着凉了。”李静兰上前两步对着郭品瑶一个虚扶。 真真是神补刀!罗锦默默的为李静兰点了一个赞! 李静兰看似关心实则恶毒的点出打喷嚏的人是郭家那位大小姐,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郭品瑶的身上。 谁能想到,大众场合之下,一个名满京城的才女淑女,能打出如些响彻天际的喷嚏。 那一头泥水,一身的狼狈,完全没有形象的喷嚏,一瞬间在所有人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象。 郭品瑶羞愤欲死,她多年经营的形象,只在这一刻全毁了,瞟了李静兰一眼,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 李静兰目的达到,讪讪收手,春草却是急得不行。 “可有更衣洗漱的地方,我们家小姐……”小姐受了罪,她回去还得受更大的罪。 上次在恭王府落水,小姐虽然没有公开罪她,便而明里暗里的打罚责骂却是不断。 国公夫人这才记起,还有两位女眷落过水,转头连忙吩咐身边的嬷嬷:“孟嬷嬷,快些带着郭小姐和邵夫人下去洗漱更衣。” 郭品瑶高傲的头颅低到了地上,再也抬不起来。 国公夫人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将炉火烧得旺旺的。 ” “是夫人。”孟嬷嬷冲着郭品瑶和罗锦伸手:“郭小姐,邵夫人,两位这边请。” 大概先前怕有危险,国公夫人没带罗四芸一起来,这会子事情已过,罗四芸的奶娘拗不过她,便带着她来了。 她一眼罗锦裙上湿着,还没靠近便道,“就让jiejie去我的院中更衣吧。” 国公夫人板着脸,“胡闹。”罗锦是妇人,罗四芸是闺阁小姐,怎可造次。 “我没事。”罗锦安慰道。 小四大概很少看母亲冷脸,也不敢反驳,“那……我也去。” “回来。”国公夫人一语出,奶娘就抓住了罗四芸,“小姐,邵夫人更衣自有婢子伺候,你这小手小脚的哪里帮得上忙,若是弄乱了,说不定会害得邵夫人风寒。” 罗四芸这才止了步子。 罗锦虽然没有像郭品瑶一般全身湿透,然而,下摆的衣裙已经湿透,又在风中站了一会,也是强撑着才没打哆嗦。 没有再多说,随着柳烟的扶势,跟着孟嬷嬷走去。 孟嬷嬷带着罗锦来到国公夫人的院子里换衣服,到的时候,早有婢子婆子准备好热水净身。 罗锦被孟嬷嬷带在东厢更衣净身,郭品瑶被另一个在国公夫人面前得脸的婆子带到西厢更衣净身。 有人带头告辞,后面自然都不再打扰,包括沈溱和拓跋真,那边花园里,只一会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因为院中还有两位女眷更衣净身,国公夫人送完了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国公却是带着罗谨谕去了书房。 罗锦的习惯,净身更衣,身边是从来不留人的,更是伺候了这么长时间的柳烟也不例外。 然而,这一番折腾,罗锦身体被冻的有些僵了,脱衣服已经有些困难,再加上,是在别人的地方,便也没有坚持非要让过来伺候的孟嬷嬷出去。 柳烟试水温去了,孟嬷嬷见状,便伸手帮着罗锦脱衣准备沐浴。 然而,却在伺候罗锦脱下衣服之后,呆掉了。 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罗锦后肩。 屋中烧了炭炉,又有热水,很是暖和,罗锦腰身细小,背部光裸,皮肤异常白皙,毫无瑕疵。 只是,那右边后肩上,却有三点红色的印痕,似胎记,更似梅花开放一般向外扩散,娇艳欲滴。 孟嬷嬷不可置住的张大嘴,想惊呼又怕被发现,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盈盈闪烁。 罗锦察觉到身后孟嬷嬷动作一顿,眼中满是疑惑,不解转过头来,柔声问,“孟嬷嬷,您这是怎么了?” “老奴……老奴没事。小姐,不!邵夫人,老奴,伺候您沐浴。” 孟嬷嬷压下心中猛烈的翻动,然而,这语无伦次,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怎能瞒得过罗锦。 罗锦蹙眉,抿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里就不劳嬷嬷了,有柳烟伺候就行。” “柳烟姑娘虽然是邵夫人用惯的人,然这府中,环境不熟,难免伺候不周,只怕会让小姐染了风寒,老奴也会受国公夫人的责备,四小姐的怪怨。” 一副非要伺候罗锦沐浴的样子。 罗锦心下诧异,然却并未立时出言反驳。 人在屋檐下? 盛情难却? 这些都是借口,罗锦只想知道这位孟嬷嬷,到底是怎么了。 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淡淡,“那……就多谢了。” 说着由柳烟扶着进了浴桶。 看得出来,国公夫人家的奴婢都是有眼色的,也都用了心思,这浴桶里还撒着花瓣,里面飘着淡淡的清香。 一入浴桶,罗锦整个身子就暖和十分,舒服的轻哼了一声,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孟嬷嬷说是伺候罗锦沐浴,却总是神不守舍的样子,眼眸中泛着光,拿着帕子有意无意的总在罗锦的右肩那处红色印痕那边,擦过来,擦过去。 罗锦只觉得这嬷嬷怪怪的,若有所思,冷笑道,“怎么,本夫人右肩很脏吗?” 孟嬷嬷似乎是被罗锦突如其来的置问惊住了,也觉得自己这动作不合时宜,手下一顿,如恍然大悟。 “哦,没有。没有。” 眼眸深处犹疑还有几分不敢置信,似乎是怕弄错了什么,又似乎是想起什么,又道,“听说邵夫人是被养母捡来的,不知邵夫人是被养母从哪里捡来的,又不知邵夫人哪一年出生,生辰又是哪一日?” 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又是紧张十分,语气却好像是平常的聊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