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世界匆匆过客
凡王降临; 必以血祭; 凡王逝去; 必以剑亡; 诸神黄昏的登场; 王座之上; 新王与旧王; 权与力永恒的杀伐; 神说这是新的曙光; 神说臣服共享辉煌; 尼伯龙根的吟唱; 金色; 诱惑; 盛世假象; 神说会教你入天堂; 少年的筹码何时典当; 握住手中的绝望; 希望隐藏; 又忆起谁人的模样; 那些岁月的抗争执狂; 那诛神的人啊; 将神埋葬; 却难埋自己的哀伤; 以死来偿还亵渎背叛; 剑洗所有罪与罚; 逆我者亡。 老城区。 灰蒙蒙的天空,黄豆般的雨滴从天空中落下,零号高速路上,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 “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 它披挂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毛皮上流淌着晶石般的辉光,八条雄壮的马腿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身的支架。 它用暗金色的马掌抠着地面,坚硬的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马脸上戴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就喷出电光的细屑。 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洒在上面,甲胄像蒙着一层微光。他手里提着弯曲的长枪,枪身的弧线像是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一只金色瞳孔仿佛巨灯一般照亮了周围。 男人扭了扭脖子,低声问道:“他人呢?” “谁?那个竟然敢撞向神的御座的人类吗?” “我问,他人呢?” 男人动了,手中赫然是把太刀,修长、凛冽。 “和那个人的刀看着很像吧?御神刀·花切则宗。” 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动着,逐步靠近“神”,或者说……“奥丁”。 “我将许诺你们生命!” “生命?变成死侍那样的怪物?” 男人笑了笑,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老子在问你啊,他人呢?!” 男人刀指神明,怒目而视,那是一双赤金色的黄金龙瞳,仿佛熔岩一般的温度! 下一刻,无数死侍从高架桥下爬出来,天空中,同样盘旋着死侍。 男人一步一步地前进,每走一步,大地便发出巨响,那是大地在颤抖,那是大地在嘶吼! 男人随手挥刀,甚至没有看过去,长刀在空中飞舞如虹,斩断了雨幕,同样,撕裂了那死侍的身体。 黑血四溅,雨水冲洗着刀身上的血迹,男人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地舞动着。 神动了,踏着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手中提着永恒圣枪昆古尼尔,缓缓地逼近着。 神的周围,雾气缭绕,那是雨水在蒸腾,极致的高温让雨水无法靠近祂半步。 男人逐渐负伤了,身上的西装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一身白色如布条般的衬衣染满了黑血。一路上,满是死侍的尸体,然而,这些东西似乎是无尽的。 极致的力量在男人的脚下爆发,男人猛地跃起,若金刚怒目,愤怒让他的身上开始浮现出龙鳞。 言灵·岩瞳。 仅仅只是一瞬间,高架桥的一处被粉碎了,男人抓住刀柄,跪在即将落入河里的碎石上,看着神。 “原来……” “神也会害怕啊……” 引力,瞬间笼罩了高架桥,无数的死侍“前仆后继”地涌入了地狱一般的深渊…… 冰冷的河水中,男人仿佛是被无数冰锥刺穿一般,手臂早已经脱力了,那柄花切则宗随着他一点一点地沉入了河底……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男孩站在高架桥的断壁残垣上,看着眼前的神。 奥丁猛地掷出了手中的永恒圣枪昆古尼尔! 因果之力被拉动,无数白色的细丝连接起小男孩的心脏和昆古尼尔的枪尖…… 毫不意外的,小男孩被贯穿了。然而下一刻,男孩的身体渐渐复原,随手抓住那柄长枪。 鲜血染红了他的手,男孩看着神,不屑地。 骨骼在男孩的背部生长,刺破了西装,膜翼长出,青黑色的鳞片响亮地扣紧。 这一刻,男孩宛如恶魔。 男人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的,穿着黑色的西装,浑身湿透,大概是被人误以为跳河自杀,然后被人救了起来吧。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叔,以及病房。就是这人把他救起来的吗? “谁把我救起来的?” 男人问了一句。 “我啊!”大叔得意洋洋地竖起大拇指点点自己的心口,“你可别看大叔现在就是帮人看个厂子,以前大叔可是省游泳队的健将呢!差点进了国家队!不信你看大叔这八块腹肌!” “哦,谢谢啊。” “小伙子啊,我看你挺年轻的啊?咋个这么想不开呢?咋了?失恋啦?不就是失了个恋吗?这世间上的女人那么多,那肯定有更好的还等着你啊!你才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大叔洋洋洒洒地说着,不难看出,这大叔鸡汤文看得不少。 “嗯,我知道了,谢谢啊。”男人道,准备离开。 “你现在啊,身体很虚的啊,要养着,你现在这儿好好养病啊,医药费啥的我给你付好了。” 男人看着大叔,摘下了自己的腕表,递给大叔。 “大叔,我身上没带什么钱,就用这个抵了吧。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男人道。 大叔接过表,道:“小兄弟啊,这可不行啊,咱这是见义勇为,见义勇为哪儿有要求回报的啊?” “你就收着吧,你救了我一命,是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好半天,大叔才收下了那腕表。时间过得很快,这一住,就是半年。临别前,男人去看了眼苏小妍和楚子航,默默地帮他拍了最后一张照片,放照着他的字迹,替他记录下最后的照片。 离开了他的秘密基地,就是那个小地下室。来到一个路边摊上,男人点了一份卤大肠和辣鸡翅,这大概是他最爱吃的东西吧?男人不是很确定,他太会伪装自己了,但是,他却错误地爱上一个人,就像他一样。但是,故事的结局,总是不那么美好的。 男人坐上了飞机,这一次的目的地是疑似高危言灵的拥有者,代号“白鲨”。收拾好心情,最后的看了眼那个城市,还有那个高速公路。男人的黄金龙瞳若隐若现,似有无声无形的火焰在燃烧。 就像老家伙那样。 那种男人心里藏着煤矿,怒火被点燃就再不熄灭,直到烧死敌人,或者烧死自己。 他的生活,就是在执行任务中度过的,酒和烟,是他唯二的朋友。曾经的朋友,当然不止他们,但是,他们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在执行任务,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 远方的夕阳,挂在天边的云彩上,红霞漫天,白云轻轻地托住一轮落日,害怕他受了伤。 说起来,有时候觉得秘党挺不是东西的,他已经有了个老婆孩子,却为了任务…… 习惯性地想要看看时间,手腕上空荡荡的,原来已经给那个大叔了啊。时间会让人忘记一个人的,或许很长,或许很短,或许要用一辈子也说不定呢?他和他一样,是在刀剑上舔血的怪物,他们本不该打搅人间的岁月静好,他们本该默默无闻地在屠龙的战场上死去,却落入了凡尘,似坠入人间的群星。 或许老楚也这么觉得吧?但是他和他不一样,他有老婆和孩子,他什么也没有,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彼此去到对方的时间游完了几天似的,再也不会去了。 摸了摸口袋,好吧,没有烟。有些头疼,这时候有个烟,会很好。曾经不喜欢,后来也喜欢上了,烟可以麻痹他的大脑,可以麻痹他的神经。 这一次的目的地,在一个小岛上,好吧,好吧,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睡了过去…… 几年后,男人成了执行部灰色名单的一员,成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人。然后,然后他就用学院的公款开了一家图书馆,每天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行人过客。夔门事件他没有参与,也不想参与,既然没有通知,他就不会主动参与。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磨刀,等待着那个“伪神”,仅仅只是为了砍下他的脑袋。他换了一把刀,那把刀已经找不到了,或许成了尼伯龙根的一部分吧? 当然了,这些年也有一些好消息。比如说夔门事件,加图索家的少爷干掉了龙王诺顿,还有老家伙,居然干掉了龙王康斯坦丁。还有就是,那男人的儿子长大了,A级混血种,序列号89号言灵·君焰,不比他老爹的时间零差多少。有时间去看看吧。 然而,一通电话的到来,打破了他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