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梦中异境
半夜三更，哲也回到家倒头便睡。 当他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怪异空间中，脚下是粗粝沙土，面前立着一块石碑，周围两米开外一片漆黑模糊，将这片小小的区域完全笼罩。 “这是什么？清醒梦吗？” 哲也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其他事物存在，只好看向面前似乎是大理石材质下半截埋在土里的石碑，它地面上的部分便有成年人一般高，宽度接近一米，表面光滑平整，甚至能映照出哲也的身影。 清醒梦这回事他经常听说，然而记忆中大部分光怪陆离的梦境都会在醒来后迅速忘却，少数还有模糊印象的梦中记忆，哲也也从未有过在梦中清醒意识到自己正在睡觉，正在做梦的经历。 而现在这种情况，或许并不是清醒梦。 他试探性的用手接触面前石碑，当手指轻轻触碰在冰凉的石碑表面时，顿时引起了变化。 好像记忆闪回一般，从撞见偷走封印之书的鸣人开始，一直到他走出火影大楼结束，一幅幅定格的画面好似电影剪辑，在他脑海中飞快翻滚。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哲也惊疑不定的收回手，发现石碑也已经出现变化。 几排阴刻汉字迅速浮现。 这些字体大小方正笔划整齐，让哲也不禁回想起曾经在印刷书本和电子文档里看过的那些方块汉字，只不过十多年过去，让他确认这是不是宋体汉字，实在有些为难。 “你第一次拨动了命运的丝线，并跻身其中，获得以下特质：” “心清目明：两世为人让你的心智远超同龄，诸多的经历让你的双眼可以看破许多虚妄。” “注：能够拥有目标，是人生短短几十年中莫大的幸事，至于能否实现，未来并不可知。” 哲也忍不住按揉起自己的太阳xue，第一段文字明显是说自己参与了主角鸣人触发的事件，并且挤走了十二小强其中一人鸠占鹊巢。 第二段的描述则给人一种不清不楚的感觉，他当然自认为比十二岁的其他人成熟的多，毕竟心理年龄都快四十了吧。而看破诸多虚妄什么意思？看起来更像是对佛法境界高深的僧人的描述... 第三段给人的感觉更为怪异。 说不好怎么个怪异法，但就是让哲也有种不爽的感觉。 按照上面说的，自己是有了某种特殊的体质或者天赋？但好像并没有任何变化。 或者等醒过来就能感觉到？ 这样的念头刚起，哲也便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大亮。 昨晚的疲惫和困倦全都消失，看来这一觉睡得很不错。 哲也穿上鞋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到处打量，直到洗漱完毕时也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出任何与之前不同的地方，昨晚的梦或许只是一个梦，只是面对困难心中对金手指的渴望太过强烈，最后在梦里体现了出来？ 然而直到吃完早餐，那梦里的一切还是清晰完整，与曾经那些极速消退的梦中记忆完全不同。 哲也愈发坚定，应该有什么不一样了，只是现在没有条件触发，所以毫无感觉。 另一边，井野迷糊着睁开眼睛。 倒不至于头疼欲裂，她只是觉得脑袋有点发晕，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家一起吃着烤rou，自己多喝了几杯清酒。 “妈，早饭做好了吗？” 她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去，今天是宣布分班的日子，井野记得很清楚。 “好了，快点吃完去学校，千万别刚毕业第一天就迟到，给指导上忍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知道了...”井野含着嘴里的泡沫和牙刷含糊应了一声，还在慢慢回忆昨天的细节。 自己好像喝醉了？ 果然喝酒不好，以后聚餐的时候得注意一点，让哲也跟小樱多分担一些... 十几分钟后，完成洗漱、早饭、着装等一系列事，井野推开花店后门，就看到正在等她的哲也。 站在街边等待的男孩正无聊的扔着苦无玩。 不知道为何，井野总觉得今天的哲也似乎有些不同，但是仔细一看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起这么晚？快要迟到了。” 看到井野出来，哲也把苦无插回后腰的忍具包说道。 “干嘛！喝醉了起晚点不行？” 井野气鼓鼓的说道。 两人一起并排往前走。 “你不是要去医院报到吗？” 去医院和学校的路并不一样，虽说哲也能像往常去学校一般一起走让井野心中暗暗开心，但她又怕这会让哲也第一天报到就迟到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主动说道： “快点去吧，等会分班结束我去医院看看。” 哲也露出故作神秘的笑容： “我现在不去医院咯...” “啊？”井野心中一惊，急忙询问：“不去医院去哪？你不会是忽然又不想当忍者了吧？这种事我可不允许！” 以前哲也确实有提到干脆不做忍者当个平民的想法，但是在井野的强烈反对和劝说下打消了念头。 “安了安了...你别瞎想...”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哲也不好继续逗她，便解释起来： “昨天晚上送你回家后我遇到些事情，之后又见了三代大人，三代大人很欣赏我，推荐我去红上忍那边学习幻术...” “所以...”井野消化了一会他所说的内容：“你现在要正常分班？” “对...” “这样啊，那我白担心了...” 井野放心下来，然而这事她似乎也开心不起来，毕竟即使哲也要参与分班，自己也不太可能跟他分到一个小组里，如此来看去医院学习或者正常分班都没有太大区别。 “怎么了？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对了，昨天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跟我说说？” 昨天漩涡鸣人盗走封印之书的事情就已经被许多当时值班的忍者所知，三代也没有叮嘱他不能说出去，所以也并没有保密的必要，哲也当下简单的把昨天的事情讲了讲。 “水木老师居然会做那种事吗？” 井野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毕竟作为这一届的学生，对水木也挺熟悉。结果那个平日里对学生们温和可亲，态度和善的老师居然会是个叛忍，着实让她心里受到不小的冲击。 “有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每个人内心的想法，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能了解。” 哲也见状发表了两句感想。 “是吗？那你这会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你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呕吐的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了！” 井野顿时发怒： “你找死！山中哲也！你给我站住！别跑！” 见她要动手，哲也自是不可能坐以待毙。 少年少女一路打闹，吸引了不少村民们的目光。 有位老大爷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跟身边的老伴道： “又想起年轻的时候了...可惜现在是跑不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