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都是变态
张白玉轻轻的走向赵秋灵安抚，瑞林淼看着自我奔溃的柳媚娘心头深深的叹息。五年来的坚持只为今天，柳媚娘的坚持也终于奔溃。其实做这些事早在以前瑞在天的大寿之上便可以做，但是还不足以，每年瑞在天的大寿之上瑞林淼都会对柳媚娘做一些手脚。 让她不得不去回忆那些罪孽所为，每年只要到了今天必然会如此。柳媚娘一直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也曾经怀疑过张白玉和赵秋灵，但是找人跟踪却发现没有任何的问题。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一直一直压制着自己，终于自己还是无法接受，承认吧！又怎么样。 看着痴笑不止痛哭的柳媚娘，瑞青莲慌乱：“娘亲，你在说什么啊？” 瑞在天目光冷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忙着灭火的下人们都因此而停顿下了手中的动作，跟随其中的宝嫂怒吼：“发什么呆？还不快点灭火？” 这样的火就好似五年前的火光，无法扑灭。瑞在天心头颤抖，难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溺爱着一个骗子，一个杀人凶手？想否则，瑞在天一把抓住柳媚娘的肩头：“媚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目光暗淡，找不到任何一丝光彩。原本靓丽的妆容也被泪水溶解的找不到原本的美丽，柳媚娘冷哼含笑：“怎么？不相信吗？五年了，五年前是我在南湘园杀死了赵秋烟，不对，也不全是我的错。是她叫我杀了她的，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怂恿我，如果不是她，我绝对不会下手的。” 瑞在天难以置信，眼眸颤触。 “你说的都是实话？” 被自己抓的凌乱的发丝，被泪水染晕的妆容，此刻的柳媚娘看上去是如此的落魄不堪。 瑞青莲站在柳媚娘的身前：“娘亲，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一定，一定是有人先威胁你对不对？” 唯一的支柱如果倒塌，那么一切都会毁灭。 除去那些情感，更重要的是那些地位，不是吗？瑞林淼深深的叹息离去，剩下的事情交给张白玉和赵秋灵即可，当年被柳媚娘派遣走的下人也都找了回来。人证无证聚在，这次谁也救不了她。 秋莲紧跟瑞林淼的脚步，像她这样疯傻的角色又有谁会去在意？五年来的坚持终于落得一个结果，那么以后自己要做什么？继承了这幅身体的记忆，人生和命运。荷塘边，瑞林淼脱去外衣，虽已经缓缓进入夏季，却还是有几分的冷意，一步步踏入荷塘之中，白纱裙摆在河面扶起。瑞林淼低下头洗去脸上的多余之物。猛然的抬起头，发丝之上的水滴被甩的四溅，水面波动，瑞林淼仰起头看着闪耀的月光，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楼主，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事情不处理到最后，秋莲总是无法放心。 瑞林淼婉儿一笑转过头，那一抹笑容触动人心。秋莲看的也忍不住的红了面颊：“让暗十四盯着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五年了，终于解放了，你也随去看看，我在这里休息，休息。” 看着瑞林淼露出舒心的婉儿笑容，秋莲漠然。 “那楼主在这里务必小心，莫要让他人看见。” “去吧！我稍会自行回房便是。” 秋莲离去，瑞林淼目光冷然的看着眼前折合着光点的水面。有时候，一些事情其实只要心里明白追究到自己所需即可。瑞林淼就是这样的态度，只要柳媚娘承认，至于她的死活，瑞林淼也无心过问太多。毕竟自作孽不可活。 火光在颤动就如此刻柳媚娘的心在剧烈的颤动着，是那么的炽热，那么的**焚身。张白玉含笑起身：“五年前，柳媚娘因不知受何人屈辱而剪毁舞裙，却不巧经过赵秋烟门前而被秋烟jiejie瞧见。为此，秋烟姐主动帮助柳媚娘改舞裙，柳媚娘却因私人之心而杀害了赵秋烟。五年来虽然我知道事实，但是终究还是因为担心青安的安危无法追寻真相。 虽不知是谁与你有如此过节，但是柳媚娘你所有的一切罪刑今日全部在此。这两个人，还记得吗？眼熟吗？ 小荷，赵秋烟身边的贴身丫鬟。牛老奴，五年前瑞安王府的掌首，你没想到吧？这两人完完全全的看到了你当年的罪刑，而这把剪刀……眼熟吗？” 张白玉说着，眼角的冷然，嘴角的冷笑。 无不一刻就好似高高在上的柳媚娘一般，剪刀落在柳媚娘的眼前。迎合着火光，剪刀显得如此的炽热而刺眼，柳媚娘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剪刀。心底在畏惧，是自己……是自己杀害了赵秋烟。 瑞在天全身颤抖，因此而差点晕倒。察觉难以站稳的瑞在天，赵秋灵上前含泪扶着：“老爷，没事吧？” 赵秋灵与赵秋烟是姐妹，两人十分的神似。这么久了吗？五年来，都未曾好好的看过眼前女人任何一眼，瑞在天看着涕不成声跪在地面紧握剪刀颤抖全身的柳媚娘怒吼：“媚娘，难道你真的杀害了秋烟吗？” “……”无声的回应，沉默也代表了默认。 张白玉冷哼，漠然看着失魂落魄的柳媚娘。最终深深的叹息：“来人，给我把柳媚娘拉入大牢。日后问斩。” 听到此话，瑞青莲是真正的慌了神。 “噗通——！”跪在地面，她颤抖的抱着张白玉的小腿。 歇斯底里：“白玉娘亲，求求你。求求你莫要伤害我娘亲，凶手一定并非娘亲，虽娘亲平日里脾气坏了些，但是娘亲并非真有恶心之人啊！” 张白玉一腿狠狠的甩开瑞青莲，眼底满是冷傲。 “是否是恶心，想来青莲你也是心里便知。何须在这问三问四？说来，你平日里私下可没少欺负林淼吧？她身上每一道疤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今日我要澄清一件事，这放火烧南湘园之事可并非我所为，而是有人私信告诉我将你母亲逼问到底便是。真不知，柳媚娘你除了害死了秋烟jiejie，还害死了谁。” 赵秋灵心头一惊，张白玉怎么能将此话说出。信中已著名莫要将此事说出，虽没有著名是谁写此信，但是此话一出必然是违约。这样做，不可，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可在此开口。否则，必然趟入了泥潭之中无法走出。 赵秋烟是聪明的，然而张白玉的所为站在角落中的秋莲全看在眼中，未言语。此刻站在秋燕一旁的孙天娇兴奋的捏着拳头，眼中满是得意，必然是认为眼中钉除去，日后必然有好日子可做。 若说起胆小，想来这孙天娇必然是胆小的。她一直默默承受柳媚娘所有的欺辱也未曾言语，佯装自己是好的。但今日柳媚娘跌落，对孙天骄来说自然也是好事一桩。无需自己动手，无需自己考虑个人安危的担忧，便看着日夜憎恨之人这般跌落，心中也是大为快之。 秋莲漠然站在角落之中淡淡的看着，隐藏气息之中的暗十四心头也为之一颤。自然是没想到张白玉会说出此话，如若瑞在天追究下来的话，必然会让主子困扰许久。好在没有注明是谁，否则必然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瑞林淼坐在石面的台阶之上静静的看着湖面，轻轻的波动，月光的倒影被晃动让人看的好似在做梦一般。轻声叹息，一股悠然香味引入鼻中，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瑞林淼的身后，闻到那一股熟悉的清单味，瑞林淼锁眉：“微生穆然，你这般做很不礼貌。” 早在之前，瑞林淼已经和这个轻浮的家伙接触过了。表面的轻浮，但是一旦认真起来就让人极度恐惧，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和自己有些相似，所以瑞林淼并不喜欢他。 微生穆然微笑眯眼，看着头也不回就说自己的瑞林淼深深叹息。 “还真是装疯卖傻呢！皇兄说的极是。” 瑞林淼锁眉：“怎么？是他叫你来的？” 这一席话让微生穆然来的不满的情绪，他伸出手。温暖的指尖接触到她潮湿冰冷的发丝，让微生穆然心头一颤。 “没有，只是比较在意皇兄的话罢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真的是装疯卖傻啊！为何？” 沉默许久，瑞林淼并非回答。 为何？ 最终漠然：“为了生存。” 在这个世界，生死被看的那么的轻缓。瑞林淼自然也明白，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说死了人就会被追究到底而判刑。现在的法律还满是漏洞，在这个世界金迷酒醉，腐败的现象要比二十一世纪还要恐怖的多。虽然不在中国历史之上，但是相对的来说却有着浓重的中国味道。 或是轻缓，或者浓重。 瑞林淼的话犹如铜锣狠狠的在微生穆然的心头敲击，重复着她的话语是那么的轻缓而悠然：“为了生存吗？”最终被定义成了疑问句，或是逃避也罢，或是理解也好。总觉得在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背影看上去是如此的孤单和寂寞，微生穆然放在瑞林淼发丝间的手忍不住的加重。 瑞林淼轻声叹息：“为什么你们三个兄弟都对我来兴趣，对一个傻子感兴趣。你们是变态吗？” 微生穆然缓然一笑。 “是啊！都是变态。” 瑞林淼红了脸颊，撅嘴沉默。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相伴看着湖面波动的倒影月光，而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