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县城
四五分钟来到爆炸的地方，见路上堵二三百士兵、官员与平民，还有十几匹马，钱图与胖护卫下马。 一些人看过来，钱图走近，看右边几人问“什么情况？” “土匪提前埋有炸药，还好追的慢，没人被炸到，只有几个人被炸飞的石头击伤。”右边一男人道。 “没有人被炸到就好，如果有人被炸死，自己良心更受谴责。”钱图心想，走去前面看受伤的人。 胖护卫没有跟过来，与几个人交谈。 “借过，让一让。”钱图道，从众人空隙中穿过，走到较前面都是士兵与官员时，态度变更谦虚。 有两个士兵脸有愠色，意思是上来看什么看？ 公家的人惹不起，钱图只好露出笑脸，走出最前面后，见硬实的山路被炸出一个半米深、一米多长的大坑，泥土与石头被炸飞到四处，感叹炸药的威力。 “你什么人？”左手边的士兵问，他三十多岁，眉直脸瘦，面容看起来严肃。 钱图道“哦，我过来追击土匪的。”微笑看着他，“怎么？有问题吗？” 面容严肃士兵看一眼钱图左手拿的刀，想了想，摇头，“没事。” 那么多平民帮追土匪，过河拆桥也不可能拆这么快，钱图转看右边坐地上受伤的三个士兵，四个士兵正在帮他们止血与包扎。 右边的山上长有捻子木，采摘一些嫩叶嚼碎，敷在伤口上是很好的止血物。 都是别人的口水，左额头受伤士兵面有嫌弃，但也只能接受。 钱图以前小时候上山割草，受伤了，也是嚼碎捻子叶止血，当然止血效果最好的是干的烟菌，不过不好找。 转看路的远处，土匪应该跑远了，树尾的叶子被风吹摇，现在时间快四点了，天已有要变亮的意思。 左边远处林中一只鸟飞起，发出叫声。 这边都是士兵与官员，自己也不好多待，钱图转身走回去。 “被炸到的人受伤不重吧？”已不和别人聊的胖护卫问。 钱图摇头，“不重，都是皮外伤，受伤最重的就是左额头被飞石击到的士兵，可能破相，不过伤口也不大。” 胖护卫道“问题不大就好，咱们回去？” 钱图点头，“好。”，与胖护卫走去马。 都上了马，胖护卫‘驾‘一声，沿着路返回。 追过来的平民也已没有什么事，很快也回去。 遇到还在走过来的人，钱图说清楚情况，都叫他们回去。 回到遇到七个人的地方，见三个男人绑着一个土匪押回去，胖护卫放慢速度。 押送走最后的男人回头，看是敌是友，他左右手各拿一把刀。 “在哪里捉到的？”钱图笑问。 “这家伙躲入左边的果园地，被我们三个听到声音抓住了。”走最后的男人道，“妈的，差点被他砍中我左肩一刀！被我踹了他几脚。” 后面不远有一个果园，钱图与胖护卫看向后背、头发上沾有碎叶的土匪。 “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走土匪左边的蓝衣男人问。 “土匪预先在路上设有炸药，好在没炸到人，不过让他们给逃了。”胖护卫道。 “没炸到人就好，逃了就逃了。”土匪右边的男人，他左手拿一把弯刀。 “祝贺啊，可能就你们抓到一个土匪。”胖护卫道。 “嘿，他娘。”土匪右边男人道，脸上有克制的笑容，觉得只抓到一个是不好的事情，而他们抓住一个又是好的事情。 胖护卫问“那我们先走了？” 右边男人点头，“走吧。” 胖护卫腿夹马继续走，跑起来后，很快就远去。 土匪左边的男人喜笑道“他们骑马的没抓到，我们靠两边腿的抓到了。”见被抓土匪面有怒意，踹他屁股一脚，“走！” 被踹踉跄的土匪回头恼火地看他，却也只能走。 在距离县城西五百多米的路上，遇到走回去的脸肥士兵两人，和他们简单说几句，马向县城飞奔。 回到县城西外面，见右边地上的几具尸体有两具已被分解，沾泥的四肢乱丢，钱图差点忍不住想吐，看向右前方几个男人，见他们面有怒意，只能转头不看他们，心里不明白他们哪来的那么大恨意。 胖护卫驭马向县门走去。 “你们怎么先回来了？追上了吗？”站门口左边的士兵问。 胖护卫停住马，道“没追上，土匪在路上预先设有炸药，不过放心，没有人被炸到，只是三四个人被飞石击伤，都小的是皮外伤。”回头看一下，“他们应该回来了。” 钱图点头。 左边士兵放下心。 胖护卫腿夹马走进去，里面人就比较多了，比之前出来时还多，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他只能将话再说一遍。 脸上虽略厌烦的把话重述一遍，但被几百人看着，胖护卫心里还是蛮享受的，毕竟那么英勇地追出去。 “银子是你去兑，还是我去兑？”胖护卫慢悠悠地走回去问。 钱图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县城西的人聚在县西门，比较闲，是因为炮弹炸的是较远的县城东！”对胖护卫道，“银子你兑就行，快点回去，看能帮做什么。” 胖护卫不明白问“怎么了？” 钱图道“炮弹炸的是县城东那边！” “卧槽。”听了，胖护卫才意识到这一点，“我说县城西看不到几个兵与官员。”，猛抽一鞭马，使马跑起来。 回到入桥兴路的拐口，钱图记得有一颗炮弹落在左边，道“别回客栈，去左边，有一颗炮弹落在左边不远。” 胖护卫往左边走。 住有人的房子外面挂的灯笼都点亮，凌晨四五点，像刚入夜的七八点一样，就街上的人少一些。 问两个人，胖护卫与钱图来到钱图所见的尘烟升起的炮弹击中的民房。 击中的是一户人家一间睡房，睡里面的老爷子被塌落的墙体砸死了，左半胸全部砸碎，众人合力撬开重墙体，救出来时，他已经没了气息。 有一个官员和一个士兵在，院子里围看的邻居也不少，死者的四个儿子、儿媳哭成了泪人。 钱图与胖护卫心有愧意地走入，拿白色本子的官员在县西门看见钱图与胖护卫追出去，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们的人追上土匪了吗？” 围在四周的邻居也看过来，钱图从他们身体空处看向跪在死者左边的男人，摇头“没追上。” “土匪路上埋有炸药，辛好没死亡，没追上。”胖护卫道。 三个人给钱图与胖护卫让出位置。 “有没有抓到有土匪？”跪死者右边的死者二儿子问。 “抓到有一两个吧，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抓到一个。”胖护卫道，表现的很淡定。 跪左边的死者三儿子道“一定要杀了他，给我父亲偿命！” 并非他们有叔或伯父，而是孩子生下来，存活是一个几率问题。 “我们会给你们父亲和今夜被炸死的人一个交代的，乌山的土匪必定会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巨大代价！”官员保证道。 站他左手边的士兵也一脸恨意。 “节哀。”胖护卫道。 钱图也道“节哀。” “绝对不能让抓到的土匪轻易死了！可以把人交给我们死者家属。”跪右边的妇人哭声道，她左边跪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 官员道“人交给你们不行，但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对此略感无奈。 在这里并不能帮上忙，也不好去看被炸的房子，感觉死者的灵魂徘徊在四周，心中有愧的钱图与胖护卫很快就离开。